工作已經得到了落實, 謝書堯立馬就投身到了研究中去。
她在哈佛大學生物醫學係時,做的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基因與癌症方麵, 而她在做那方麵的研究之前, 其實已經規劃好了自己往後的研究方向——《藥物刺激引發癌細胞凋亡的控製機理》。
她已經找到了‘致病基因’,等於是捉住了讓器官病變的罪魁禍首,現如今隻要想辦法將癌細胞給消滅掉就好了。
在現代醫學中,針對癌症而研究出來的治病手段有很多,手術切除、化療、放療等,都有成效, 但都不敢保證成效, 而且這三者都會對人體造成一定的損傷。
在謝書堯的認知中, ‘治愈’便是讓病人‘完全康複’。
就如同破碎的鑽石再用膠水沾上之後也無法恢複如初一樣, 人體同樣如此,一旦造成實習性、器質性的損傷, 就很難完全康複了。
胃部作為與口服藥物最先接觸的第一道關卡,是接受藥效最強的地方,所以謝書堯選擇研發的第一種藥, 便是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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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界, 癌症有一個彆的稱呼, 叫‘鬱邪’,這種病並不少見, 很多修士練功走火入魔之後,就會給自己練出一身‘鬱邪’出來,若是無法及時化去, 那便會身死道消,若是醫治及時,‘鬱邪’根本算不上什麼疾病。
‘鬱邪’生在不同的地方,就需要用到不同的方子。
針對‘胃部鬱邪’,醫仙門裡有許多藥方,謝書堯挑選了一種能夠湊齊藥材的方子,將所有藥材都批量采購了十斤回來,依照著原先的藥方進行淬煉。
先提取出單種藥材中的有效成分,再想辦法將多種藥材中的有效成分糅合在一起,最終以實現藥效的最大化。
這個世界的藥材不及修仙界中的藥材那般純粹藥性好,在修仙界中服藥後調息數日就能好的鬱邪,在這個世界上可能需要數月,甚至數年。
但隻要能夠治愈,哪怕花費數年時間,也值得。
元旦一過就是臘八,臘八再一過,年就到了。
李蔓枝整天被家裡的小孩纏得走不開,這個年不打算來京城,謝書堯的科研實驗還在進行,一直忙到臘月二十七,她才頂著一頭大雪離開了生物醫學國重。
謝書堯一個人過年,沒打算置辦多少年貨,她開車拐去了首都最大的超市,打算一站購全。
蔬菜、水果、生鮮以及家裡所剩不多的調料,謝書堯手中推著的小車一點一點填滿,他逛到了酒品區域,想挑幾瓶紅酒與果酒,一不留神,轉彎處就有一個小孩衝了出來,直直地撞在了她的購物車上。
購物車裡裝著的調料掉在地上,那小孩卻嘻嘻哈哈地跑開了。
謝書堯彎腰打算去撿,有人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一些。
購物車擋著,謝書堯沒看清楚那人的臉,待那人撿了東西站起來時,謝書堯才看清了來人。
是一個老熟人了。
孔行洲也沒想到自己會在超市裡遇到謝書堯。
二人對視一眼,謝書堯的那聲‘謝謝’被堵在了嗓子眼裡,孔行洲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有一個看著與孔行洲年紀一般大的男生從酒品區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兩瓶酒,邊走邊問,“洲哥,你看這酒行不行啊……啊?謝醫生?”
這一聲‘謝醫生’把謝書堯從出神中喊回神。
謝書堯看向那個男生,目光裡帶著些許遲疑,她印象中找不到這個人了。
那個男生十分自來熟地說,“謝醫生,是我啊,當時我被紅燒獅子頭噎住,險些沒命了,是你把我救回來的。京大醫學部附屬醫院急診科!”
聽到‘紅燒獅子頭’,謝書堯想起來這位仁兄了。
“伸出手來,我給你把個脈?”謝書堯問。
那男生擼起袖子來,露出手腕,謝書堯捏了大概有半分鐘的脈搏,道:“恢複的勉強還行,但你的運動量有點大,心率不算很齊,略微有點功能性早搏。如果可能的話,建議你適當地減少運動量,在心臟有問題的情況下,不顧後果地加重心臟負擔,對心臟很不友好。”
孔行洲的目光落在謝書堯抓著他室友的那隻手上,心裡略微發苦發酸。
那隻手,他曾經牽過,不過隻牽過一次。
聽了謝書堯的‘醫囑’,那個男生臉色微變,“像我這種田徑運動員,運動量怎麼可能減少……這還沒正式參加各種比賽跑呢,就讓我提前退役了?那我畢業後能乾什麼,卻學校當個體育老師嗎?”
“自己的身體,自己做決定。如果在運動之後身體出現了問題,比如說呼吸難受、腹脹、肚子隱痛等,趕緊就醫。”謝書堯提醒道。
那男生一臉期待,“能去京大醫學部附屬醫院掛的你號嗎?”
“這恐怕不可能,我現在不在附屬醫院那邊了。但你如果感覺不舒服的話,可以讓孔行洲微信聯係我,他那兒也有我的電話。”
說完之後,謝書堯就推著購物車走了。
那男生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傻不愣登地眨巴眨巴眼睛,問孔行洲,“你和謝醫生認識?我記得那次我住院的時候,你不是被教練拉去集訓了麼?難道是後來你去附屬醫院看過病?”
那男生伸出胳膊勾搭在孔行洲的肩膀上,衝孔行洲擠擠眼睛,說,“洲哥,你挺有本事的嘛,看個病都能把謝醫生的微信和手機號都要到。你快推給我,我看謝醫生又年輕又漂亮……”
孔行洲的臉色不大好看,“你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