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上枝頭,薑晚鶴帶著滿身的疲憊回來了,小二立馬迎了上去,“薑大夫回來了啊,薑大夫辛苦了,用晚飯了沒?飯菜都給你留著呢,熱水也備好了,您是先用飯還是先沐浴啊?還是先沐浴吧。”
薑晚鶴覺得小二今晚有點過分熱情,但他向來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彆人的熱情,便聽從小二的安排,先回房沐浴,然後用飯,然後想起來小樓白天救治的人,還過去查看了一番,叮囑了成叔幾句。方才回房歇下了。
臨睡前,薑晚鶴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是什麼呢?想不起來了。算了,明早起來再想吧!
然後,等第二天早上醒來,薑晚鶴終於想起自己忘記什麼了的時候,楊銘已經因為缺水加發熱,處於昏迷狀態了。而屋子裡還有股味道,估計是行動不便,尿在了床上。
薑晚鶴看到昏迷不醒的楊銘有些愧疚,本來他該留下來照顧楊銘的,可一想到外頭還有那些等著他看病的百姓,薑晚鶴猶豫了。
小二是個機靈的,立馬上前說道:“昨日是我忙昏了頭了,忘了楊公子需要人照顧。薑大夫放心吧,今日我一定照顧好楊公子。薑大夫您去忙吧,外頭那些人更需要您呢!”
薑晚鶴想想也是,“就請小二哥多費心了。”低頭摸了摸袖子,沒錢,然後才想起來,錢似乎都在小樓那。
小二笑了,“小薑大夫走之前已經付過銀子了,就是您不給銀子,也是應該的!薑大夫您父女倆為咱平城的老百姓免費義診了這麼多日,咱平城百姓對您都感激的很呢!”
“醫者父母心,應該的。”薑晚鶴笑道,“那就拜托小二哥了。”
小二恭敬的送薑晚鶴出了門,雖然他不大看得起楊銘,不過既然薑大夫吩咐了,那也不好太怠慢。
小二忍著嫌棄,替楊銘換了衣裳和被子。當然,彆指望他動作有多溫柔。然後又灌了一碗藥。
動作之粗魯,楊銘差點嗆死。
他一邊咳嗽,一邊睜開眼睛,小二正在收拾殘局,見他醒了,忙指著旁邊的小桌子說道,“水、早飯都放在這裡了,夜壺放在旁邊了。要是想上大號呢,儘量先忍著,等我送午飯來的時候幫你。有什麼事呢,就叫我。當然,我白天忙得很,沒什麼要緊事,儘量彆叫我,叫我也不一定能聽見。”
說完,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端著換下來的臟衣服和床單出去了。
楊銘羞憤欲死!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昨天那麼狼狽過,腿受了傷,無法行動,身體又沒力氣,控製不住,尿在了床上!這一幕居然還被旁人看了去。不行!這個小二,非死不可!
楊銘氣的捶床!可是看著旁邊的夜壺,又看看自己的傷腿,楊銘心裡滿是絕望,他怎麼就落到這個地步了呢?這幅樣子,若是讓陳鵬看到了,估計他會笑死的吧!
有些時候,你越不想什麼,就越來什麼。對楊銘來說,尤其如此。
因為他饑腸轆轆,翹首以盼,等著小二給他送飯。好容易聽到腳步聲,他迫切的抬頭看去,結果看到了二師弟那張讓人厭惡的臉。
“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鵬忍著想要大笑的**,他這個大師兄,最愛麵子,如果他真的笑了出來,說不定楊銘會當場羞憤自儘,那師父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師妹臨走前,飛鴿傳書,讓我派些人過來照顧師父幾日,正巧我就在平城附近,所以就來了。師父擔心大師兄你,讓我回來瞧瞧。”陳鵬努力保持冷靜,說道,然後視線落在床邊的夜壺上。
楊銘麵色漲紅,然後白眼一翻,生生氣暈了過去。
陳鵬趕緊放下飯菜,去給楊銘把脈,確認他隻是怒急攻心,氣暈了過去,稍稍放心了些。
看到旁邊的夜壺,陳鵬捏著鼻子,用布包著,拿出去倒了,又洗乾淨了,拿了進來。然後聞到空氣中有股臭味。陳鵬皺眉,四下裡看了看,最後視線鎖定在楊銘身上。
掀開被子一看,果真如此。
陳鵬蹙眉,聽小二說,昨日大師兄就這樣了,今天又忍不住了,難道從台階上摔下還能讓人大小便失禁嗎?沒聽說過啊!
陳鵬雖然和楊銘不睦,但身為醫者,見過經過的惡心場麵不計其數,自然不會嫌棄。他讓小二打來熱水,親自給楊銘擦洗更衣,還順便給楊銘的斷腿換了藥。
楊銘又被疼醒了,看到陳鵬正在給他穿褲子,眼一翻,又氣死過去。
陳鵬見狀,歎了口氣,氣大傷身,大師兄這樣,可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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