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廣就這麼跟在薑晚鶴和薑小樓父女身後了。
薑晚鶴在阿廣身上重新找到了為人師表的感覺,而且還樂此不疲。阿廣除了不會說話,學什麼都快的很。不過半個月下來,他已經能幫不少忙了。
隻是薑小樓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說不上不好,但也談不上好。她也鮮少接觸阿廣,有時間,她寧願一個人看書學習。
好在阿廣對她也是敬而遠之的態度,相比薑小樓,他更喜歡待在薑晚鶴身邊。
薑晚鶴是個粗線條的人,壓根沒察覺到。反而樂嗬嗬的覺得女兒和小徒弟之間相處的很融洽。
隻是,平靜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
一天淩晨,阿廣忽然急切的敲開了薑小樓的房門。
“怎麼回事?”薑小樓披著衣服開門,問道。
阿廣滿臉急色,雙手胡亂的比劃著,指著他們的房間。
薑小樓忽然明白了什麼,趕緊過去一看,隻見薑晚鶴並不在房內。
“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的?”薑小樓四處觀察著,問道。
“我起來如廁,發現薑叔叔不在,我以為他也去如廁了,不在。”阿廣在桌上寫道。
薑小樓四處檢查了一遍,薑晚鶴的外衣鞋子還在,可見他是在睡夢中被人帶走的,屋子裡也沒有迷藥的痕跡,可見來人武功很高,進門,帶人離開,一氣嗬成,和薑晚鶴睡在一起的阿廣,竟半點動靜都沒聽到。
當然,也不排除,阿廣其實是察覺到了什麼,隻是他為了自保,選擇了繼續裝睡。
薑小樓回頭看了阿廣一眼,果然他的眼神有些閃爍,不敢和她對視。
薑小樓哼了一聲,轉身回房,穿好衣服,收拾好東西。“你就待在這,哪都不許去。”說完轉身就走,她在薑晚鶴身上下了覓芳蹤,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可以找到他的下落。
阿廣卻忽然抓住了薑小樓的衣角,像是想和她一起去。
薑小樓看了他一眼,“不行,你太礙事。就在這等。”然後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和一塊玉佩,扔到阿廣手裡,“這是房錢。如果十天後還不見我們回來,你拿著這玉佩去梨花穀。梨花穀穀主乃我師兄,他自然會照顧好你。”
阿廣卻執意不肯鬆手。
薑小樓卻不想和他過多糾纏,直接掙開了他,時間寶貴,她沒多餘時間和他廢話。
阿廣看著薑小樓頭也不回的離開,眼神低垂,站在那裡。
薑小樓走出客棧,拿出蠱蟲,蠱蟲順著東南角的方向躁動不安,薑小樓便騎上馬,直奔東南角而去。
薑小樓順著覓芳蹤的痕跡在鎮上左拐右拐,最後出了城。走的越遠,蠱蟲越是躁動不安,薑小樓知道,這表示薑晚鶴就在附近。
隻要天不下雨,這覓芳蹤的痕跡會持續三天左右才會消散,這時間,足夠她找到薑晚鶴。
至於找到薑晚鶴之後要怎麼做,她還沒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畢竟她身上配置的那些毒藥也不是開玩笑的。
薑小樓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麵無懼色,“我爹呢?”
“真不愧是神醫薑晚鶴的愛女,這麼快就追上來了。聽聞薑姑娘醫術不錯,既如此,不如一起來吧。這邊請。”為首之人蒙著鐵麵具,說道。
薑小樓看了他一眼,“你能摘下麵具嗎?”
“你想做什麼?”那人警惕的問道。
“我隻是好奇,你這麵具呢,是常年帶著,還是隻是偶爾帶著。如果是後者,那就算了,如果是前者,那你現在臉上的皮膚是不是黑白不一啊?你自己不會覺得奇怪嗎?”薑小樓好奇的問道。之前在博物館,看華國大陸古早電視劇的時候,她就有些好奇,電視劇裡的男女主動輒長年累月帶著麵具,全臉的還好,如果隻遮住半張臉,就不擔心膚色不均的問題嗎?想想就覺得奇怪。
那人似乎沒想到薑小樓會說這個,愣了愣,因為某些原因,他帶著麵具已經有好幾年了,除了洗臉,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一直帶著。他似乎也從未照過鏡子,也從未仔細看過自己的臉。
他身旁的人也好奇的盯著他,似乎想看看那張麵具下麵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那人惱羞成怒,“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