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沫兒低頭抹著眼淚,匆匆去了。
過了一會,沫兒回來了,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房婉兒覺得臉上有些涼,她伸手一摸,滿臉淚水,原來她流淚了啊!她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愛哭了,她明明沒這麼脆弱的。
“說吧,王爺是不是已經?”
沫兒緩緩點點頭,“王爺已經在韋側妃的院子裡歇下了。”
果然如此,房婉兒淒婉一笑,“韋側妃不是有孕了嗎?怎麼?”
“聽說,服侍王爺的是韋側妃身邊的,墨蘭。”沫兒小聲的說道。
房婉兒笑了,“知道了,你下去吧!”她看著滿桌子自己精心準備的飯菜,想起自己方才滿懷期待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怎麼就這麼狼狽了呢!
沫兒卻沒有離開,她站在那裡,看著房婉兒拿起筷子,吃著桌子上已經涼的徹底的飯菜,趕緊撲了過去,奪下筷子,“小姐,這菜都冷了,不能吃,奴婢去給您熱熱吧!”
“不用,這麼好的飯菜,不吃多可惜啊!”房婉兒沒了筷子,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喝了下去。
然後胃裡一陣惡心,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房婉兒忽然眼前一亮,沫兒也是如此,主仆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小姐,你難道······奴婢這就去告訴王爺,讓王爺請太醫來。”
房婉兒一把拉住了她,“彆去!不能去!”
“為什麼啊?”沫兒很不能理解。
房婉兒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笑了,“王爺已經歇下了,不能去打擾。何況,兩位側妃都有身孕了,誰也沒想我一樣,大晚上的鬨的王爺不得安寧。等明日王爺來了,再說吧!”
“是!”沫兒方才的慌張全都消失不見了。就算王爺真的變心了,有了這個孩子,小姐也算有了指望。夫人知道了,也會開心的。
房婉兒也是如此。在意識到自己可能有孕之後,房婉兒心裡的那些不甘、嫉妒、心慌、緊張、空虛全都不見了。整個人都安心了。
“小姐,這些飯菜不能吃了,奴婢讓膳房重做。”沫兒高興的說道。
房婉兒摸著肚子,點了點頭。
第二天中午,齊王難得的出現在後院,直接去了房婉兒的院子。“婉兒。”齊王有些不敢看房婉兒的眼睛。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昨晚的失言,他無言以對。
可房婉兒卻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隻字不提昨晚的事,“王爺是來陪婉兒用午膳的嗎?”
齊王感動於房婉兒的貼心,可還是想和她解釋一下,“婉兒,昨晚我不是故意失約的。實在是不得已。有些事需要用到韋家,我不得不給韋側妃這個麵子。”
不得已,又是不得已。一聽到這三個字,房婉兒心中就酸澀不已,人生啊,總有那麼多的不得已,會不會真像沫兒說的那樣,總有一天,表哥也會因為所謂的不得已放棄自己?
房婉兒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她隻是給齊王端了杯茶,然後靜靜的坐在一邊,聽著齊王的話。
原來,犬戎打著為三王子複仇的名義,聯合了旁邊的幾個小部族,大舉入侵。
朝廷接到了北境的奏報,見犬戎來勢洶洶,決定從西部調兵支援北境。齊王得到消息,覺得有機可乘,或許可以趁機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所以,他才不得不給韋側妃麵子。
因為韋側妃的父親,西南將軍韋誌安就是此次被征調的將領之一。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韋側妃會很受優待。
整個齊王府,大約是有房婉兒有機會聽到齊王這樣的肺腑之言,可她不再像之前一樣,因為這份與眾不同而高興,有優越感。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痛苦。
因為現實對她來說,太殘酷了。而表哥給予她的美好又不足以支撐她麵對那些殘酷。
房婉兒低下頭,雙手不自禁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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