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冠六宮是什麼感覺? 四(1 / 2)

原來昨夜令嬪一個人胡思亂想, 輾轉反側,徹夜未眠,著了風寒,第二天早上就有些不適, 不得已召見了太醫。

結果太醫院來的不是慣常給自己請平安脈的許太醫, 而是一個有些眼生的李太醫。

“許太醫呢?怎麼是你?”令嬪問道。

“許太醫的母親在家中摔傷了, 許太醫向太醫院告了半個月的假。娘娘若不放心微臣,可召見其他同僚前來給娘娘診治。”李太醫低頭說道。

令嬪向來隨分從時, 不願多生事端, 再說她自己也略懂醫術,小小風寒而已,開的藥就那幾味,還能做什麼手腳。“罷了, 不必折騰了,就你吧!”

李太醫替令嬪把脈之後,開了個藥方, 令嬪命人將藥方拿過來, 不過是服中規中矩的平安方罷了,“拿去抓藥吧!”

可令嬪吃了藥之後,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嚴重了些。令嬪不相信李太醫的醫術, 轉而召了彆的太醫,結果還是如此。

令嬪有些慌了,她現在死了, 固然可以成為皇上心目中的白月光,可是那又如何,她還是願意活著,光明正大的享受皇上的偏愛。

令嬪左思右想,隻好命心腹宮女珍珠悄悄的去找王成。

翠微宮裡,薑小樓聽到海棠的回報,得意的笑了。

皇上大步走了進來,他已經調整好心態了,畢竟要依仗大將軍的地方還多著呢。況且不管貴妃是有意無意,這次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怨不得旁人。

他看見薑小樓燦爛張揚的笑容,一時間竟覺得有些驚豔。

“皇上怎麼來了?”薑小樓看見他就沒了好心情,收了笑容,不情不願的站起來請安。

“都是朕慣壞了你。以前朕召幸旁的嬪妃多一些,你還吃醋。如今倒好,為了博個賢名,將朕往外推。如今你賢名是有了,看到朕還一臉的不高興。怎麼,又想讓朕怎麼哄你啊?”皇上溫柔的摟著薑小樓,輕笑道。

前些日子,薑小樓一直以月事來了的借口推拒和皇上的親近,可這次,薑小樓知道拒絕不了了,她找李太醫要的可以使人產生幻覺的藥物還在研製當中,除非現在和皇上撕破臉,否則真的要被狗啃了。

薑小樓能高興才怪。

就在皇上動手動腳而薑小樓絞儘腦汁的想著法子拒絕的時候,王成忽然在門外輕聲喚道,“皇上。”

皇上興致被打斷了,有些不高興,薑小樓趁機掙脫了他的懷抱,冷眼坐在一邊。

“王成,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否則朕就打斷你的狗腿!”皇上打開門,怒道。

“皇上,奴才的確有要緊事,否則借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王成心裡也隻發怵,慶貴妃什麼脾氣他難道不知道嗎?可這也是沒法子的。凝和宮那邊說的嚴重極了,令嬪可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若是真有個好歹,龍顏大怒,他也吃不消啊。

所以,在得罪慶貴妃和皇上之間,王成還是選擇了前者。

王成在皇上耳邊說了幾句。

皇上臉色大變,頓時沒了繼續尋歡的興致,“朕知道了,朕馬上就回去。”然後轉過身,一臉歉意的對薑小樓道:“小樓,前朝有事,朕得馬上去處理。”

薑小樓完美的扮演了一個嬌蠻任性的貴妃形象,“哼,你今兒個走了,趕明兒就彆想再進翠微宮的門。”

皇上知道她這是氣話,也沒放在心上,帶著王成匆匆離開了。

翠微宮的大門在皇上一行剛剛走後,緊緊關上了。

皇上也不以為意,一心知惦記著令嬪的情況,“怎麼會這麼嚴重?朕不是讓許太醫務必照看好令嬪的身子嗎?”

“回皇上的話,許太醫的母親摔斷了腿,許太醫告了假。令嬪娘娘召見了其他太醫,一開始是新來的那個李太醫,就是給貴妃把脈皇上說醫術不精的那個,令嬪娘娘吃了李太醫開的兩副藥不見起色,又召見了彆的太醫,還是不見起色,反而愈加嚴重了。”王成趕緊解釋道,“幾位太醫開的藥方和令嬪娘娘喝過的藥渣都留著在,奴才讓人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皇上這才稍稍減了些怒氣,“讓宋太醫悄悄的去凝和宮,給令嬪把脈。”宋太醫是太醫院院首,專門給皇上請脈的。一般人請不動他。

“是。”

宋太醫看過之後,重新開了藥方,令嬪喝了宋太醫開的藥之後,竟慢慢痊愈了。

可從那之後,令嬪就逐漸添了下紅之症。宋太醫又不是專精婦科,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好容易等到許太醫銷假回了太醫院,令嬪忙召見了許太醫,許太醫將前後幾位太醫開的藥方拿出來一看,看出了問題,原來是宋太醫的藥方裡加了幾味虎狼之藥,這樣一來,雖然見效快,可對身體有損。令嬪的下紅之症,大約就是由此而來。

令嬪很著急,忙追問,“此病症是否會影響子嗣?”

許太醫沉默不語。令嬪明白了,頓時灰心失意起來。沒有子嗣,一切寵愛都是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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