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宣正帝便以太醫說蕭沅琪要靜養安胎為理由帶走了蕭沅琪。太醫也被宣正帝帶走了一半。
宣正帝走後,薑小樓準備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番,旁邊的宮女卻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那是什麼樣子?”薑小樓聲音沙啞的說道。
“貴人,奴婢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宮女囁嚅道。
“不知道該不該說就彆說了!”薑小樓不耐煩的說道。
那宮女卻噗通一聲跪下了,“貴人,奴婢知道您不想聽,可忠言逆耳······”
“來人。”薑小樓揚聲道。“把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然後給我攆出去。”
“貴人!貴人!”
終於安靜了,薑小樓閉上了眼睛,慢慢進入了夢鄉。至於外麵發生了什麼,與她無關了。
正殿內,宣正帝摟著蕭沅琪,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腹,後怕不已,“你有孕在身,怎麼也不告訴朕一聲,你可知今日朕聽說此事的時候,多麼害怕?今日若不是和貴人······”
蕭沅琪聽到這,哭得梨花帶雨,看得宣正帝更心疼了,“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凡事有朕在呢,朕一定給你做主!”
蕭沅琪淚眼朦朧的看向皇上,點了點頭,然後伏在宣正帝胸前。
第二日,蕭沅琪和薑小樓說了這事,換來的是薑小樓詫異的眼神,“姐姐,你不會相信皇上的話吧?巧慧隻是馬前卒,幕後真凶到底是誰,相信姐姐你心裡也有數,除了貴妃不做他想。姐姐你猜皇上能不能查到貴妃頭上,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皇上真查出是貴妃指使的,你認為皇上會不會處置貴妃?”
看著蕭沅琪逐漸嚴肅起來的眼神,薑小樓接著說道,“雖說此次事件和我上次受傷性質不一樣,畢竟皇上對姐姐有幾分真心,可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隻要慕容家在一日,貴妃無論犯下多大的過錯,都不會有事。姐姐,你還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好。”
蕭沅琪聽到這,臉色慘白。畫眉站在她身後,一臉緊張。
薑小樓卻並不擔心,蕭沅琪是個心性堅毅之人,不會被這點小事打擊到的。說不定提早讓她認清宣正帝的真麵目,反而對她有利。
半晌後,蕭沅琪長長的歎了口氣,“小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皇上他······”
“姐姐,皇上對你還是很好的,可這份好,還不足以和貴妃及她背後的勢力想抗衡,姐姐還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好。”薑小樓輕聲說道。
蕭沅琪點點頭,握住了薑小樓的手,“旁觀者清,是我糊塗了,小樓,多謝你提醒我。”
薑小樓反握住蕭沅琪的手,“姐姐,你如今有孕在身,她們失敗了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你要小心啊!”
蕭沅琪低頭摸了摸肚子,原本她沒打算這麼早曝出自己有孕的事實的,就是怕皇上心軟,怕自己和小樓加在一起的分量還不夠重,才提前曝出自己有孕的,隻是沒想到,自己還是錯了。
這次,是自己棋差一招,以後的路,怕是會更艱辛。
“姐姐放心,還有我呢,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姐姐的。”薑小樓輕聲說道。
蕭沅琪聞言抬頭看著薑小樓,笑了,幸好有小樓在她身邊,否則這漫長而又黑暗的宮中歲月,她該如何度過?
李青的辦事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宣正帝下朝後,調查結果就擺在了宣正帝麵前,宣正帝看著麵前的資料,臉色陰沉可怕,青筋都冒出來了,握著杯子的右手越握越緊。
李青垂首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好半天,宣正帝才開口道:“劉貴人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相關人等,賜死。惠嬪晉為惠貴嬪,和貴人晉為和嬪,安排幾個妥當人伺候惠貴嬪,務必要保護好惠貴嬪和她腹中的龍胎。另外,將希羅進貢的珊瑚送去清涼殿,給惠貴嬪安胎。”
那珊瑚是希羅國進貢的,高約三尺,世所罕見,貴妃一直想要,隻是宣正帝尚未下旨。如今卻給了惠貴嬪,也是借此表達對貴妃的不滿。
“喏!”李青轉身去傳旨了。
清涼殿內,蕭沅琪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失望和怨恨都藏在心裡,麵帶笑容,雙手接過聖旨,“臣妾謝過皇上。”
李青感激雙手扶著蕭沅琪起來,“皇上說了,貴嬪娘娘有孕在身,不必多禮。這株珊瑚,是希羅國進貢的,十分珍貴,皇上特賜給貴嬪安胎。還有,皇上說了,您晉為貴嬪,又有孕在身,特讓奴才精心挑了些人來伺候惠貴嬪。來,你們過來見過惠貴嬪。”
“奴婢們|奴才們見過惠貴嬪。”
“免禮。”蕭沅琪笑著說道,“多謝皇上,也多謝公公跑這一趟。畫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