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宣正帝前腳剛走,後腳蕭沅琪就去了側殿,寬大的床上,薑小樓帶著兩個寶寶還在睡著。
蕭沅琪脫下鞋,從床尾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躺在寶寶身邊,聞著寶寶身上的奶香味,浮在半空中的心此時終於安靜了下來。
忽然薑小樓睜開了眼睛,二人視線交彙,都笑了。
“皇上走了嗎?”薑小樓輕聲問道。
蕭沅琪點點頭,“走了。我就納悶了,前朝事不多嗎?他怎麼有空來後宮。”還每次都來她宮裡。不過這話蕭沅琪不敢對外說,怕滿宮的嬪妃撕了她。可她心裡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現在的她,有孩子,有姐妹,皇上來不來,她真的不在乎了。她還巴不得皇上彆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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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這睡吧,皇後娘娘跟前我給你告個假。”薑小樓說道。近來皇後娘娘時常來清涼殿探望五皇子和三公主,有時候還會帶著大公主一起,大公主也很喜歡弟弟妹妹。
“沒事,我就眯一小會。你到時候記得叫我,彆惹人話柄。”蕭沅琪行事本就小心,如今有了孩子,就更謹慎了。
薑小樓點點頭,“那好,你睡吧,我待會叫你。”
請安過後,蕭沅琪和薑小樓轉身要走,沒想到皇後叫住了她們,“珍兒吵著想見弟弟妹妹,偏本宮這會子沒工夫過去,你們帶了珍兒一起去吧,本宮忙完了再過去接她。”
珍兒是大公主的乳名。
“是。”蕭沅琪應道,看向站在皇後身邊的大公主,“大公主,我們走吧?”
大公主看了看她,然後走向薑小樓,“貴嬪娘娘,我想吃雪媚娘和奶茶。你給我做好不好?”
皇後和蕭沅琪都笑了。
薑小樓也笑了,彎腰看著大公主道,“大公主,你到底是想看弟弟妹妹呢,還是想吃雪媚娘和奶茶呢?兩個隻能選一個!”
這顯然有些為難大公主了,她想了半天,雙手叉腰,故作凶狠,“小孩子才做選擇呢,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兩個我都要。”
這話從一個四歲孩子嘴裡說出來,尤其好笑。
皇後無奈的笑了,和貴嬪果然有一套,和她走得近了,珍兒的性格活潑了許多,嘴皮子也利索了不少,換做以前,這話珍兒是絕不會說的。
薑小樓笑了,“大公主說得對,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們大公主是大孩子了,不在此列。走吧,我們去清涼殿。”
目送著大公主與德妃、和貴嬪離開,皇後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最終化為了一聲歎息。或許真的是緣分吧,珍兒很喜歡五皇子和三公主,一日不見就念個不停。就算是為了珍兒吧!
貴妃宮裡,大將軍夫人來了,帶來了家裡調查的結果。原來下毒的是大將軍府一個失寵多年的侍妾白氏,此人原是大將軍夫人的陪嫁丫鬟,大將軍夫人懷長子的時候,給她開了臉,因為畏懼大將軍夫人,一直不敢有身孕。直到大將軍夫人平安生下三個兒子後,親自開口了,白氏才停了藥。
大將軍夫人生下貴妃後的一個月,白氏也生了一個女兒。白氏的女兒從小就是貴妃的玩伴。結果貴妃五歲那年的冬天,和白氏所生的庶妹在花園裡玩捉迷藏。庶妹藏,貴妃找。結果貴妃玩著玩著覺得有些冷,就回房去了。忘記了庶妹還藏著等自己找。
等到下人們找到的時候,白氏所生的庶女已經活活凍死在了花園裡。
白氏不敢有怨言,大將軍夫人對白氏有些愧疚,優待白氏,也抬舉了白氏的兄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白氏竟然一直記在心裡。
凝合香的方子是貴妃的舅母得來的,貴妃喜歡,就送給了貴妃。除了貴妃,其餘人都不能用。誰知道白氏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裡麵下藥。
“白氏已經杖斃了,她的父母兄弟也被灌了啞藥,賣到了戳羅。你放心,你父親已經遍請名醫,一定能拔除你體內的餘毒。”大將軍夫人也很生氣,終日打雁,卻叫雁啄了眼,這口氣無論如何她都咽不下去,哪怕已經將白氏挫骨揚灰,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貴妃臉色鐵青,“那個賤婢竟是在為三妹報仇嗎?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娘娘!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提了,幸好薑嬤嬤發現的早,若再過幾年,怕是什麼都來不及了。”大將軍夫人心疼的看向貴妃。
“那我多年無子,是不是也和這香有關係?”貴妃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大將軍夫人緩緩點頭,這也是她對白氏深惡痛絕的原因。白氏不僅想讓她女兒死,而且還想讓她受儘折磨才死!
貴妃胸口劇烈起伏著,“不能這麼放過那個賤人!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大將軍夫人心疼壞了,連忙摟著貴妃,安撫貴妃的情緒,“放心放心,娘當著那個賤人的麵,把她女兒的屍骨挖了出來鞭打,然後將她們兩個的骨灰,一個撒到了東海裡,一個撒到了雪山上,讓她們母女永生永世也彆想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