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季小野了嗎?”祁究問道。
“誒, 你們沒打招呼嗎?”祁究的措辭讓秦讓感到奇怪,他喃喃嘀咕道,“剛才她說過來抽煙來著, 不知道走哪裡去了, 我以為你們已經碰麵了呢。”
秦讓的回答應證了祁究的猜測,剛才在霓虹燈陰影裡點火的人是季小野。
可為什麼對方明明看到他了,卻做出一副沒看到的樣子?就好像他們彼此並不認識一樣…
祁究直覺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具體的違和感。
“顧真真呢?進來了嗎?”祁究又問道。
“對哦, 你這麼一說, 好像沒有誒,反正我沒看到…”秦讓後知後覺地撓了撓頭。
祁究微不可察地擰起眉頭, 若有所思道:“是嗎?我以為她倆結婚後都會一起行動呢。”
“你是祁究的朋友吧?”秦讓早就注意到了祁究身邊的路執,笑嘻嘻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秦讓,是祁究的前搭檔。”
說著他朝祁究吐了吐舌頭。
看來秦讓在副本裡成長了不少,現在他已經可以做到很鎮定、甚至可以說很輕鬆地進入副本了, 這是適應規則圖鑒世界的表現。
畢竟他是歐皇, 在場沒有比他更走運的玩家。
路執:“…你好, 我叫路執,剛開始和祁哥混。”
就在這時, 剛才兩人討論的季小野重新出現在霓虹燈下,她嘴裡咬著煙,透過騰起的白霧, 她微眯起眼睛朝祁究這邊看過來。
祁究注意到季小野眼底閃過轉瞬即逝的警惕, 但她很快就將臉上的情緒掩飾掉了。
與此同時, 正朝她看去的路執同樣露出戒備的神色。
最後, 路執猶豫地看了祁究一眼,他嘴唇動了動,但到底沒說什麼。
“晚好,”祁究若無其事地朝季小野看去,笑,“顧真真沒跟你過來嗎?”
季小野吐掉嘴裡燒了一半的煙,聳聳肩:“近來她身體有些不舒服,隻得自己留在彌留城休養。”
“我得進來賺錢養家嘛,畢竟是要在彌留城買大房子的。”季小野恢複以往的模樣開玩笑說。
祁究斂下目光,他看向季小野和秦讓彆在胸前的遊客徽章,注意到他們的徽章和自己一樣,同樣是明黃的底色搭配簡單笑臉圖案。
“對了,你們進來時,在售票處遇到的接待人員是什麼樣的?”祁究開始對照彼此信息。
秦讓:“長得非常魁梧,然後…”
“他穿著藍色的製服和絲襪,說實話看起來有點違和,我認為是女裝大佬。”他試圖比劃了一下說道。
祁究點頭:“招待人員告訴你們表演還有多久開始了嗎?”
秦讓:“半小時。”
“看來我們已知的信息是一致的。”祁究道。
“剛才我和小野已經去表演區查看了一遍,那裡一共有十三頂帳篷,大小樣式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隻有顏色條紋,分彆有兩頂黃白帳篷、兩頂綠白帳篷、七頂紅白帳篷、三頂藍白帳篷,”秦讓將探查得知的線索迅速同步給祁究,“其中隻有一頂藍白帳篷熄了燈,其他的帳篷裡都透著光。”
“但比較麻煩的是,這些亮著燈的帳篷門口節目單上一篇空白,完全沒寫明具體的表演項目和表演時間,帳篷大門也緊緊閉著,我們暫時沒辦法通過帳篷的外觀判斷它們的具體表演節目,也不敢擅自闖入。”秦讓繼續說。
“那個熄了燈的帳篷,我們猜是套票上打了三個問號的帳篷區域。”季小野攤開自己的套票,指了指那個尚未解鎖表演節目的灰色帳篷圖標。
“現在表演區一共有十二頂亮著燈的帳篷,但套票上隻有六個已解鎖的、需要蓋戳打卡的表演項目,這是不是說
明…其中有半數帳篷裡的表演節目是‘錯誤’的?以此用來誤導進來的遊客?”秦讓有些猶豫分析道。
路執也很快進入了狀態:“可現在我們很被動,並不清楚進到所謂的‘錯誤’帳篷會有什麼危險和懲罰。”
“懲罰似乎已經很明顯了,”祁究沉默了半秒,分析道,“我們需要以遊客的身份,用三天時間體驗完套票上的項目,如果把白天和夜晚拆開來看,加上今晚,我們一共擁有三天四晚的時間,而套票上共有七個需要體驗的項目,假設每個白天和夜晚分彆隻有一場演出的話,剛好符合「七」這個數字,這是數量上的巧合嗎?還是副本故意安排的?”
聞言,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因為他們知道,在副本世界裡各個劇情點和線索緊密相連,很少出現巧合一說。
三天四晚的時間與七個需要蓋戳集郵的馬戲團表演,很大可能不是巧合,而是副本劇情精心安排的時間表——
七個時間段分彆對應七場表演。
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這也意味著,他們每一時段的抉擇都不能出錯,否則就沒辦法完成七個蓋戳集郵的主線任務。
“當然這還隻是我的猜測,具體需要找到演出時間表進行驗證。”祁究補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