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係統要和玩家強調「真正的」願望呢,姐姐和妹妹,誰真誰假?
“啊——!”
一聲短促的驚叫從莊園走廊傳來,但發出叫聲的玩家似乎立刻意識到不能發出大響動,叫聲截然而止。
祁究清晰看到櫥櫃裡的木偶隨之動了動,但在他的注視下,木偶很快識趣地停止了動作。
“好像是洗衣房的方向。”路執說。
顧真真點頭:“走,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莊園內十分安靜,這聲短促的驚叫聲便顯得格外突兀,分散在莊園各處的玩家很快就被這道聲音吸引了注意力,紛紛踮起腳朝洗衣房方向快步走去。
隻見一位臉白如紙的玩家捂著嘴退出洗衣房,他沉著臉,朝走廊上的來人指了指屋內情形:“…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做好心理準備。”
眾玩家皆愣了一下,彼此交換視線後,最終還是選擇推開洗衣房沒上鎖的門。
路執第一個走入洗衣房,還未走近,一股濃鬱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
走在他身後的秦讓立刻捏起鼻子,他越過路執的肩膀朝洗衣房深處看去——
“啊,這…”麵對沾滿血跡堆積如山的臟衣服,秦讓登時傻眼了。
稍稍走近了看,會發現這些被血汙染透的衣服都是小孩子穿的式樣和大小,祁究戴上手套從地上撿起幾件查看,注意到這些臟汙的兒童衣服破破爛爛的,都是利器劃破的痕跡,有些衣料上還沾連著人體毛發和皮膚組織,可見衣服主人在生前遭受了一番非人的折磨虐待。
之後,又有兩位玩家在距離洗衣服不遠處的廚房裡,發現了許多沾滿血跡的刀具和冷凍在冰櫃裡的人類內臟,另三位玩家則在地下室內發現了各種用來做標本填充的工具,看來屍體木偶的製作都在地下室內完成。
“這…和我們的推測對上了,櫥櫃裡的玩偶果然是人類屍體改造製成的…”
“所以那位看起來和善的木偶師小姐姐,其實是個虐殺小孩的變態嗎?”
“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彆的可能性嗎?這些被虐殺的小孩此刻正被她當做藝術品,在櫥窗裡等待客人們的‘參觀’呢!”
眾玩家壓低聲音熱烈討論了起來。
“可問題來了,我們這次的主線任務,難道真是要幫助一位變態殺人木偶師實現願望嗎…?”秦讓麵露為難道。
顧真真:“而且現在我們知道了雙胞胎姐妹的事…很難說,虐殺孩子是否隻是她們其中一人的行為。”
路執點頭表示讚同:“假如是其中一人的行為,另一位知不知道真相也得弄清楚。”
說著他下意識轉向祁究:“祁哥,你怎麼看?”
此時祁究從晨室的櫃子裡翻出了一疊有年頭的報紙,正全神貫注快速查看報紙上的信息,片刻後,他皺眉道:“不用猜了。”
“什麼?”顧真真疑惑地抬起頭看他。
祁究將陳舊的報紙攤開擺在眾人麵前,指了指其中一條訃告:“雙胞胎木偶師姐妹中的姐姐凱瑟琳,早在十年前已經去世了,現在木偶師隻剩下妹妹一個人。”
這樣一來,之前關於姐妹倆共享身份的推測似乎就不成立了…
“誒誒誒?!”
秦讓立刻將目光移向報紙——
「我們懷著極度悲痛的心情,向各位宣布消息:我們年輕的木偶師凱瑟琳小姐不幸去世了。
雖然她非常年輕,但作為馬戲團木偶劇場的重要成員之一,她一直都是一位極具才華的木偶表演藝術家。
我們對於她的離去感到無比的悲傷和惋惜,並且深感她在整個行業中所留下的空缺以及不可逆的損失。我們的心與她的家人和親友同在,祈禱她的雙胞胎妹妹在這個極其艱難的時刻能夠堅強地承受住這一打擊,繼續木偶表演的藝術事業」
而報紙的另一麵刊登了一則新聞,描述了雙胞胎木偶師姐妹中的姐姐凱瑟琳被殘忍殺害的新聞。
祁究又翻出了厚厚一疊報紙:“這些報紙都是屋主人刻意收集的,跨越了兩年多的時間,每份報紙或多或少都描述了雙胞胎木偶師謀殺案的進展情況,很遺憾,這起謀殺案已經成了懸案,真凶似乎至今都沒找到。”
秦讓迅速翻閱報紙上的內容,越看越覺脊背發寒,他突然有個可怕的猜測:“你們說,姐姐凱瑟琳的死…會不會和她的雙胞胎妹妹有關?”
突然“轟隆”一聲驚雷響起,突如其來的巨大雷響讓處於緊繃狀態的秦讓嚇得彈了起來,他猛地哆嗦了一下,手中的報紙隨之灑落在地。
原本已經停歇的雨勢再度變得猛烈,摧枯拉朽的雨水衝刷著窗外原野。
晨室的燈連續閃了閃,最後“滋啦”一下,熄滅了。
莊園再次陷入令人不安的黑暗中。
在喧囂的雨響裡,原本安靜的晨室漸漸變得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