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死亡一位玩家,就會有一位家人以紙人身份順利回家,這樣的副本機製會導向玩家們為了完成主線任務,形成陣營,在摸清副本具體規則和許太太家人情況後自相殘殺,讓對方成為換取家人歸來的人頭。
不過,這個互相殘殺的破本方法有個致命風險,如果許太太的家人數量大於玩家數量,對所有玩家而言就是個必死局。
但其實,這個副本還有另一種更安全高效的解法:拿到身份卡,從客人的身份變成許太太的家人。
這比玩家間自相殘殺的陣營戰要有意思多了。
“小年,想要成為許太太的‘孫女’嗎?”祁究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小聲問祁小年道。
祁小年微微一愣:“什麼?”
下一秒,他的係統就傳來提示音——
【請問是否接受來自旅人祁究贈送的道具:「多樂的身份卡」道具使用權限*1】
祁小年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向祁究:“哥,你給我這個道具是…”
祁究聳聳肩:“從客人變成家人的通行證。”
祁小年噎了噎,他愣了足足五秒,才漸漸品出祁究這句話背後真正的含義——
從客人變成家人的通行證,也就意味著……玩家可以代替許太太死去的家人“回家”!
祁小年下意識深深看了祁究一眼,雖然經曆過「流放一中」的副本,他已經對祁究的過本能力有所了解,但這一次,在所有玩家仍被禁忌所困、並被“自相殘殺”的煙霧彈迷惑時,祁究不僅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既能完成任務又可以規避禁忌的辦法,還能在進行任務的過程中理清副本的內在邏輯,立刻找到相應對策並付諸行動。
如此清晰流暢的思路及冷靜的處事手段,就算是黎北箏那樣的大佬都很難做到,彆說是祁究這樣隻過了四個本的新玩家了……
是的,他的哥哥還屬於新玩家範疇,但總是能出其不意,找到副本真正的邏輯內核。
“哥,謝謝你。”祁小年明白祁究的用意,也不多說什麼廢話,領取了祁究給的身份卡。
祁究笑:“彆客氣,我們從兄弟變成了‘姐妹’也是不錯的體驗呢。”
說著,他同樣點開了自己的係統界麵——
“啟用「多喜的身份卡」權限。”
【叮!權限道具已裝備完畢,目前您的身份已發生變更:許太太的客人→許太太的孫女許多喜】
【身份變更後,您將擁有許太太家人的待遇,也可入住相應身份的房間,擁有該身份的特權】
這一瞬間,祁究也明白了昨晚那家夥提示的意思:
——“因為,我們本該流淌著相似的血。”
按照掌握的劇情發展推測,那家夥的角色也是許太太的家人之一。
而隻有拿到相應的身份卡,才能成為其家人,也才算得上流淌著“相似的血”。
一切都可以圓上了。
祁小年同樣啟用了“多樂”的身份,兄弟倆相視一笑,祁究嘖了嘖吐槽:“獲得身份確實不錯,不過男孫女又是個什麼事兒呢…”
祁小年:“……”
“多喜,多樂,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回家的,你們的媽媽會做出正確的抉擇。”
許太太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用慈愛的眼神看向啟用了身份卡的祁小年和祁究,一左一右握住他們的手,神色裡滿是溫柔懷念,“來,坐下看表演吧,你們平時總是念叨著要看馬戲團演出,這不?新年的第一天,馬戲團就上門給我們表演來了,這是好兆頭啊,心想事成,據我的客人說,過來表演的還是非常有名氣的馬戲團呢…”
祁小年和祁究相視一眼,分彆坐在許太太身側。
祁小年被看做“孫女”還有些彆扭,坐下的時候腿不知該如何放,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祁究就自然許多,他甚至主動親昵地詢問許太太道:“奶奶,馬戲團在表演舞獅嗎?”
許太太:“是,和我們以往看到的傳統舞獅都不一樣,非常獨特的演出呢。”
祁究淡淡“哦”了聲,繼續問道:“對了,奶奶,昨晚回家的人除了念念姑姑外,還有誰呢?”
至今祁究還沒弄明白許太太為何忌憚第二個回來的紙人,既然現在已經是許太太的“孫女”身份,就不能浪費了絕佳的詢問機會。
麵對兩位“小孫女”,許太太的聲音都比平日溫柔許多:“你們的爸爸媽媽,還有姨奶奶。”
祁究進一步詢問:“我數了一下,除了爸爸媽媽、姑姑、姨奶奶外,好像還有一個人吧?”
他相信依照許太太對孫女的疼愛程度,會原諒他的“童言無忌”。
這就是身份卡的特權所在。
聞言,許太太神色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