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問,以前你都不喜與我們玩麻將的。”許太太一邊摸麻將一邊道。
她對來人的稱呼應證了祁小年的猜測,這位“新牌友”看起來是許之問。
對麵的林
() 沛瀾看了眼跳動的鬼火,沒講話。
“你是為了之唯吧,你知道,那年之唯還小,你不希望做他不能做的事…可之問,人是要往前看的,你不能一直活在過去裡。”
許太太輕輕歎了口氣。
“往前看,一切都會變得容易接受許多,生活就是這樣,無法倒退…”
許太太打出一個「西」,“就像我很後悔送你和你弟弟去學戲,戲子苦,也唱不了多少年,年紀一大落了一身病,那次事故後,我也想不開,但看你漸漸開始將興趣轉到繪畫上,說實話,我真的鬆了口氣。”
牌桌上沒人應答,許太太兀自叨叨不停。
而透過手機的攝像頭,祁究明顯看到那位臉上戴了生角麵具的鬼朝鏡頭方向扭動脖子。
那位“新牌友”知道自己在拍它。
祁究也不避諱,繼續明目張膽地舉著手機。
許太太:“你畫的那些繪本我都要好好藏著,等你回來…還有之唯,他沒機會見到過這些繪本,想必他一定會很喜歡的。”
透過照相機鏡頭,祁究清晰地看到那位“新牌友”的麵具兀自笑了一下。
然後它撚起手指撥了撥麵前青藍色的鬼火,用隻有牌桌上的三人、以及鏡頭前的祁究和祁小年聽得到的聲音說了句:“媽,謝謝你幫我保管好這些繪本,它們可以照亮我回家的路。”
“讓客人們幫忙燒毀那些繪本,我就可以買到回家的車票啦,這個年也快團圓了。”畫著生角妝容的鬼用唱戲的腔調,將能幫助自己回來的線索說出口。
聞言,林沛瀾和女老師摸牌的都不約而同頓住。
祁究嘗試著問了句:“叔叔,你回來的意思是…?”
戴著麵具的鬼對著鏡頭:“多喜多樂,你們是如何回來的,我也是,你們最熟悉了不是嗎?”
言下之意,這位“新牌友”給出暗示:隻要作為客人的玩家燒掉他生前的繪本,就能讓燃燒的火光照亮他回家的路,他就可以和多喜多樂一樣,以身份卡的形式回到這個家。
祁小年詢問祁究道:“所以,隻要客人們在午夜時分燒毀所有繪本,就能換取許之問的身份卡,對嗎?”
祁究沒有點頭:“聽起來確實是這個意思沒錯。”
聞言,祁小年眉頭皺了皺,祁究的措辭實在令人在意。
在“新牌友”交代完畢不到十秒鐘,牆上的掛鐘剛好敲響十二下。
中午十二點,曆時四小時的麻將局結束。
祁究的係統發出提示音【恭喜您順利見到支線「501房主的秘密」的相關角色,目前支線進度:40%】
林沛瀾和女老師不約而同鬆了口氣,雖然林沛瀾總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但在中式怪核副本裡,被重重規則約束的情況下和鬼打麻將,說不緊張是假的。
她和女老師沒贏錢,但輸得也不多,全程按照牌桌上的規矩行事,也完美規避掉了老黃曆的禁忌事項,得以全身而退。
許太太將祁究和祁小年招呼過來,給這兩個受寵的“
小孫女”包了個紅包。
祁究笑嘻嘻接過紅包:“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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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這破記性,是了,何想年初二剛回家,我理應給孩子一個大紅包的,待會你和多樂幫我把紅包送過去,你表姑和何想在走廊外賞雪呢。”
說著,許太太重新掏出一疊子紙錢塞進了紅包裡。
祁究順利找到了離開房間的機會,非常積極地應下了。
兩人剛一從405出來,祁小年就迫不及待問道:“哥,你是不是認為剛才許之問給出的任務有問題?”
祁究點頭:“彆忘了,許太太先前提過一嘴:不要相信戲子的話。”
祁小年噎住,祁究繼續解釋說:“當時新牌友在鏡頭裡的模樣,可是穿著生角戲服的。”
“而鬼騙客人的理由,很可能是希望通過陷阱迷惑客人,借機收割客人的人頭。”
祁小年恍然:“所以許之問的鬼是…”
“對方到底是不是許之問,還有待商榷呢,一張麵具說明不了什麼,彆忘了,雙生子要是認真模仿起對方來,或許連最親近的人都分辨不出來。”祁究說這話時抿了抿唇,眼眸也無意識看向貼著剪紙的窗玻璃。
窗玻璃上是他的影子,他已經習慣了和自己的影子對視。
祁小年明白祁究的意思,但又感覺哥哥話裡有話、彆有所指。
“哥,那這次你故意把‘新牌友’弄出來的目的究竟是…?”祁小年問道。
祁究:“眼見不一定為實,但見一見總是好的。”
“接下來就是求證了。”說著,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金銀山墓園」的聯係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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