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零花錢。
鬼燈拿著手機,詭異的聽出了三字之內的深層含義,他沉默了:“……來一趟地獄,我們見麵詳談。”
鯉陽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呢?
諸伏景光沒有多想,隻是耐心的拿出昨天俱生神大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鯉陽換上的過膝襪,抱起了小孩兒:“袖子沒過手這樣不方便,就沒想過換一件短袖子的衣服嗎?”
“唔。”
都做好接過過膝襪自己穿的鯉陽一愣,向後仰頭看諸伏景光:“因為是妖化的時候靈力自己變化出的衣服……所以忘記了。”
他鼓起腮幫子,即使成為了麵癱也控製不住來自本能的賣萌。
“哈……小笨蛋。”
黑發青年彎起眼漏出一聲短暫的氣音,漂亮的藍眼睛像是會說話,鯉陽看著他,不由自主抬起手臂用光滑的綢緞長袖去撫摸:“景光。”
他喚。
“我是笨蛋,所以不要讓我獨自一個人……做我哥哥好不好。”
……
饜足的奶貓挎著可可愛愛的四葉草小挎包,雄昭昭氣昂昂帶著新上任的家屬去地獄找鬼燈先生談合作了。
※※※
第三廳接受審判的亡者排列長隊等待,無所事事的宇智波止水靠著岩石仰望天空,默數這昏黃透露出血色的地獄天空飛過的烏天狗警察與朧車。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可以打發時間的辦法了,想弟弟隻會讓本就難熬的時間更加漫長。
這般念頭的宇智波止水,下一秒便與迎麵而來的鯉陽打了個照麵,麵麵相覷著大眼瞪小眼。
……
“止水尼桑,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躺在地上。”
我在打發時間,虛度光陰,思念著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的哲學問題——宇智波止水喵喵歎氣,豎著尾巴對鯉陽手拉手的陌生男人發出了恐嚇的低呼:“這個男人是誰?”
?明明是我先問的問題。
鯉陽抬頭與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回答了炸毛的止水哥哥:“是景光哥哥。”
嘖,景光哥哥。
宇智波止水酸了,並且十分生氣:喊這麼親密做什麼,他甚至都不姓宇智波!
不姓宇智波的諸伏景光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常識極度匱乏的某位小神明,護短的心情像是吃下瞬通五竅的芥末,禁不住的露出挑剔的視線上下審視這看似未成年的一米八青少年:“你就是鯉陽的家人?正好,我想以警察的身份與你交流一番作為兄長卻未儘到責任的失職行為——”
“呃,恩,抱歉我必須打斷一下。”
急忙喊停的宇智波止水撓撓臉,有點兒尷尬:“雖然我也微妙有些想讚同你說的作為兄長卻沒有儘到應儘責任這一點,但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鯉陽異父異母的無血緣哥哥呢_(:з」∠)_”
諸伏景光一頓,低頭看鯉陽:“是這樣嗎?鯉陽原來是一個到處認哥哥的花心神明嗎?”
“喜歡認哥哥有什麼錯。”
君子坦蕩蕩的鯉陽理直氣壯:“我就是到處認哥哥想要被哥哥愛著的花心鯉陽,所以研二在我心底也是哥哥預備役,總之,隻要他會愛我,隻要他能給我愛,不論是人類還是亡者還是其他種族,我都要。”
“……說出了不得了的人渣發言呢,鯉陽。”
宇智波止水表情莫名的開口:“不管你要替我認多少個兄弟……一定不能忘記還在地獄失去自由在服刑的哥哥我哦qaq”
特意做出可憐姿態的宇智波止水委屈巴巴道,叫諸伏景光不得不驚歎一聲好心機,但用在弟弟身上而不是女人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止水不要怕,你是最特彆的——因為止水是第一個讓我感受到哥哥溫暖的人,也是因為有止水答應了做我的尼桑我才有勇氣對景光說出想成為兄弟的話,所以,笨蛋尼桑,笨蛋止水。”
鯉陽‘吧嗒吧嗒’跑過來舉起雙手:“抱。”
宇智波止水心軟地欸了一聲,毫無怨言抱起鯉陽舉高高,與鯉陽臉貼臉蹭蹭蹭:“說回正事,既然不是找我玩,那麼小鯉魚是打算去哪裡?”
“去找鬼燈先生,我和鬼燈先生約好了中午在閻魔殿的員工餐廳見麵。”
“誒——有點兒好奇是什麼事情呢。”
“好奇的話,止水尼桑不如跟著我和景光尼桑一起去。”
說實話止水是心動的,但他看一眼不見頭不見尾的浩蕩長隊,頹廢歎氣:“不行啊,我走不開——還要排隊等第三廳接受審判呢。”
第一廳第二廳流程簡單不需要等待,偏偏從第三廳起審判的內容便多了許多,時間與效率肉眼可見的直線下降。
“這不是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