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與小腿無法消退的靈力結晶體一直是鯉陽的心頭大患,即使有著社長先生的【人上人不造】,影響到的力量也隻是冰山一角。他依舊無法完成需要細致操作的法術,依舊無法離開遮掩異常的手套與過膝襪。
倒不是嫌棄自己的形象會因此偏於女孩子,女孩子的衣服很好看,他甚至不介意穿上女裝小裙子,隻是地麵上裝普通人類的日常生活裡手套很不方便。
比如說遊泳課。
所以該怎麼形容自己新得到的高耗藍能力呢?
鯉陽做出思考者姿勢,看似在等待撒旦做出決定,實際上正在思忖自己得用多少次絕招耗藍,才能把靈力消耗到能操縱力量像鮫人收起鱗片一樣收起自己的‘水晶四肢’。
【書】,火燒不壞,異能力也無法起效的一本書,通篇空白,有著將完整故事【覆蓋現實】的神奇能力,乃是費奧多爾·D·陀思妥耶夫斯基大半生的人生意義。可就是這樣的【書】,能夠將其強行化為己有的天賦原貌又該是什麼呢?
【改寫現實】。
即使不是完整的故事,即使隻是一個念頭也可以將現實扭曲,也就是說,過去的宇智波鯉陽是一個天生的萬能許願機。
——世界真是眷顧宇智波啊。
鯉陽想,宇智波鯉陽竟生來便已在世界之巔。
‘那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把手機變成付喪神?’
鯉陽不合時宜的產生了這中想法,換了一個姿勢,把兩條腿搭在沙發的右扶手上,脊梁靠上左扶手,而左手以胳膊肘撐扶手並大拇指食指撐臉,以一中囂張的二次元姿勢,用擋住的右手將屁股底下的貪婪之島悄悄收入了褲子口袋。
中花的法術真是好用,鯉陽日常對袖中乾坤豎起大拇指。
“那些波紋使者做代價怎麼樣。”
坐回座位的撒旦思考了半天,一臉肅穆講出了不把人當人的無良發言。
“我的確對波紋使者感興趣,我也的確想要波紋使者。”
鯉陽對這中態度接收良好,就像有吸血鬼把人當小麵包,惡魔也隻是把人當做一個物品,他也沒辦法去改變這些家夥的認知……畢竟現在這個局麵對他有利,撈走jojo和泡泡製造的機會就在眼前:“搭嘎,口頭挖露。”
“納尼?!”
“波紋使者對現在的地獄而言,是多餘的東西,是你正要處理的東西,對你而言是廢棄物——把對你無用的東西來我作交易?雖然波紋使者我勢在必得。”
維持酷炫姿勢點頭,鯉陽後仰頭放鬆這個姿勢過於酸軟的脖頸:“但還不夠,這中不對等交易可不行,不行的哦。”
“詛咒大全對我而言也是無用的東西。”
“Nonono,這不能相提並論。我用我的預知給你遊戲作弊不痛不癢,所以你給出一個對你沒用的東西對我來說也是聊勝於無。穿越卻是要我跟著你一起犧牲時間去做我沒興趣的事情,這個時候你再給出對你無用的波紋使者——這中付出怎麼想都不對等吧。”
撒旦被說服了。
撒旦陷入了思慮的陰影。
撒旦暫時想不出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回來再說吧。”
他頗為光棍道,開始催促鯉陽現在就帶他穿越。鯉陽的穿越要求很簡單,不需要龍珠,不需要聖杯,不需要出車禍,隻需要一口井,和一個鯉陽。
撒旦高聲命令自己的仆人們就地挖井,綿陽角的惡魔女仆們帶著甜美笑容很快在後花園挖出了能跳下撒旦的井口,撒旦抱著手臂,還是有點不滿意。
太樸素了,不加上寶石黃金與雕像,怎麼能配得上我地獄之王!
正在給哥哥們群發消息並著重給鬼燈強調交易酬勞還未確定的鯉陽:“反正著急的不是我,你要是想裝你就裝唄。”
一想也是,撒旦便拉起提不起乾勁的鯉陽迫不及待跳了下去,被勒住領子的鯉陽耷拉死魚眼,當即想把第一個世界決定為侏羅紀。
畫外音發動,勤勤懇懇播報接下來的未來。
【鯉陽決定讓撒旦去看恐龍。
————然而如此可愛的報複失敗了,在前往侏羅紀的路途上,一股突如其來的吸引力將他們卷走!他們,居然被召喚惡魔的儀式帶回了1776年。】
什麼,這難道就是地獄之主的強運嗎!
咕唔,看來隻能用那招了——提前質問,好讓彆人無話可說!
“這不怪我哦。”
替祭台上失去氣息的少女輕輕合上眼瞼,鯉陽對撒旦無辜的攤開雙手推卸責任:“怎麼想都是你太出名的錯……我們現在位於過去的1776年。”
“原世界?”
“原世界。”
——那不是連第二次工業革命都還沒有嗎!
撒旦震驚之餘,不小心捏爆了人類的頭顱。滾燙的血液濺染了牆麵,順著凹凸不平的浮雕蔓延而下,激起了狂信徒恐怖的尖叫:“噫啊啊啊不要啊啊啊——”
無法理解。
鯉陽嫌惡的遠離地麵,懸浮在空中皺眉。
無法理解。
明明是自己召喚的惡魔,明明是自己決定的死亡,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製造出如此刺耳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