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至死向往天空。
波風水門仰著頭,羨慕翱翔的烏天狗能如此自由的擁抱天空,應該沒有人不曾想過自己有一雙能夠將自己藏起來的翅膀吧?二十多歲的青年幻想自己長出翅膀的夢,帶著虛幻的笑容走進了閻魔廳:“鬼燈大人,這是迎接科轉來的文件……”
正在通話的鬼燈豎起食指,對他做出噤聲的手勢。
噓。
“波風來送文件……嗯,你說的對,事情越拖風險越大。”
咦,好像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四代火影忍不住心生好奇,畢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讓鬼燈說出風險兩字。但想歸想,他也儘職儘責的做著獄卒的工作:因為沒有收到要回避的訊號,他拿出做下忍時潛伏的手段,輕手輕腳想將文件送去鬼燈的桌上。
“沒有那種東西。”
對方可能是張口討要了什麼離奇的東西,鬼燈拒絕的斬釘截鐵,以至於波風水門能以自己的耳力發誓聽到了隱約慘叫與嗚咽聲:“這事交給我,我來與天國的相關人員交涉,比起我們他們會更著急橫濱不能出事。”
橫濱畢竟是港口城市,外國遊客不比當地人少,如果真的爆發大規模人員傷亡,例如黑幫組織的槍戰與爆炸,替身使者大戰異能力者,Guild挾持Q對全橫濱使用【腦髓地獄】——西洋天堂不會比地獄更輕鬆,因為他們除了審判善惡還要多辦一個引渡的手續。
……嘖。
沒有誰會喜歡加班。
——聰明的打工人,會有經驗的將一切能製造加班的因素扼死在搖籃裡。
打工人,打工人,打工沒有加班魂。
“你不需要做什麼,你隻需要準備好你原本準備的道具,提高你原本準備好的價格。”
鬼燈冷靜的叮囑:“榨乾他。”
明明語氣平靜到毫無起伏的地步,仿佛隻是隨口一句的閒聊,水門卻冷汗著從中聽出了森森殺氣。
不愧被稱作地獄第一抖S鬼神的鬼燈大人!
他咽一口唾沫:“鬼燈大人?您還好嗎?”
您這樣我都不敢把文件遞過去了。
“沒什麼,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前幾年那場龍頭戰爭居然還有人在背後引導。”
掛斷電話的鬼燈黑氣沉沉,眼神一轉便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氣場收放自如:“迎接科轉來的文件是什麼?”
“關於能直升天國的亡者拒絕去往天國想加急往生的申請。”波風水門鬆一口氣,打開文件念出文件的內容:“因為亡者連續三世都是未得善終的大善人,天國那方傾向於同意。”
“地獄這方麵也沒有問題,隻是現在往生的通道已經排滿了號。”
鬼燈幾句話便給出了回答,低著頭在手機通訊錄裡找天堂裡天使長的聯係方式,神奇的手機通訊錄裡誰都有:“你先去轉告迎接科,我會儘快調整出一個空位。”
“我明白了。”
波風水門放下文件,離開時他忍不住想,不愧是可靠的鬼燈大人啊,仿佛什麼問題交給他都會變得似乎非常簡單。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千手扉間,試問哪個當上司的不想要這種萬能二把手的屬下呢?千手扉間自覺自己就無法拒絕。
“鬼燈大人說了什麼?”
他覺得鬼燈會親自接手這件事情,鯉陽的回答也果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說沒有那種東西,他會直接與天堂那方聯係讓亡者直接入夢。”
哦?預言之神在製定計劃前會不知道他想要的道具並不存在嗎?千手扉間木著臉想到這樣一個問題,不由深深看了一眼鯉陽。
看上去蠢蠢的幼崽正在蠢蠢的戳手機,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抬起臉來對他眨眨眼,一切都在不言語中。
千手扉間收回了視線。
嗬,宇智波。
……還行,像我。
鬼燈做事一向高效可靠。西洋的天國得到消息,抓緊時間做出了應對,於是熟睡的父親在夢中怔愣著,被高喊著‘笨蛋爸爸’的女兒撲了個滿懷。
美國清晨八點鐘,菲茨傑拉德莊園的主人與夫人依然沒有出現在所有人麵前。莊園的仆人們有些驚訝,因為他們的雇主一向守時。
被他們惦記著的莊園主人,弗朗西斯伸出手,悲傷的父親想要挽留女兒天使一般的笑顏,卻被妻子壓抑又短促的啜泣聲驚醒。
“弗朗西斯,我們的女兒已經離開我了,是嗎?”
承受不了女兒空難逝世精神崩潰的妻子,因為他的謊言才能維持情緒穩定——不能提及女兒的愛人此時卻在失落又清醒的詢問,晶瑩的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我也差點失去了你,是嗎?”
她是如此的自責,又如此的悲傷。
“沒事的,澤爾達,沒事的。”
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欣喜若狂的弗朗西斯擁抱住自己的妻子,親吻著愛人的額頭柔聲安慰她:“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們的天使不是說了嗎?我們還有能與她聯係的道具,你可以與她寫信,與她說自己的思念,她也可以與我們寫信,聽她說自己的快樂,這與以前沒有什麼不一樣。所以澤爾達,我們的天使沒有離開我們,她在看著我們,在等著我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澤爾達在丈夫的懷抱裡流著眼淚:“弗朗西斯,你這個可惡的詭辯家。”
弗朗西斯溫情的撫摸她的長發:“當然,澤爾達,這是一個商人最擅長的事情,也是我作為你的丈夫最慶幸的事情。”
“弗朗西斯。”
他的妻子緊緊擁抱他:“我愛你。”
“我也愛你,澤爾達。”
弗朗西斯緊緊抱住自己失而複得的寶物,眷戀的與她耳鬢廝磨:“你,我,還有我們的天使,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所以澤爾達,請看著我,不要丟下我。
我隻有你了。
我隻有你了。
※※※
“什麼,懸賞取消了?”
埃及開羅,丹尼爾·J·達比不可置信的反問:“你確定你沒有看錯,真的是那個70億美元的懸賞?”
“我可是個射擊手,丹尼爾老爺,你確定要質疑一個射擊手的視力嗎?”
荷爾·賀斯用手·槍頂起帽簷,咬著點燃的香煙一臉無奈。丹尼爾一哽無法反駁,撲克牌在他手中眼花繚亂,下意識用自己最熟練於心的方式發泄心中對70億美元的不甘:“該死的美國佬!”
“這與波因哥的替身顯示的結果一致,也就是說他的能力的確能夠預言。”
瓦尼拉·艾斯隱藏在陰影之中,瑪萊婭塗著新入手的唇蜜,對瓦尼拉效仿DIO大人的唯粉行為頗有微詞,不為什麼,女友粉與事業粉千仇萬恨:“笑死,你以為粗劣的模仿就能讓你更靠近DIO大人嗎?彆開玩笑了瓦尼拉,你和DIO大人相比,就像地上的泥與天空的距離呢。”
“我從沒有過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瓦尼拉大義凜然說著誰都不信的話,瑪萊婭翻了一個白眼,托著臉打量化妝鏡中的自己,對沒有踩雷感到十分滿意:“這個顏色真不錯,DIO大人一定也會喜歡的~就說嘛,人家哪有那個漫畫裡畫的那麼難看……”
哼,女人。
瓦尼拉鄙夷著瑪萊婭的作態,殊不知他鄙夷的女人也在鄙夷他那副隻有自己才是真心追隨DIO大人的模樣,嗬,真叫人討厭,還不穿褲子——DIO大人露檔那是時尚,你露檔你是變態,你以為你能和DIO大人比嗎!
呸。
女友唯粉對事業唯粉吐了一口口水,豎起了中指友好發聲:fu□kyou。
“DIO大人。”
前來彙報的瓦尼拉謙卑低下了頭顱:“波因哥的替身能力已經證實了預言的正確性,特此彙報。”
“哦?那倒是很有趣。”
脖頸上的傷疤引人注目,赤·裸上身的男人慵懶靠在床首,手中的藍色寶石即使在黑暗之中也依然散發著浪漫的幽幽熒光,仿佛無光深海中的海月水母:“但是瓦尼拉喲,先把書房裡的屍體處理掉。這次帶來的小老鼠不太老實,居然想偷偷拿走隻屬於我的寶物。”
“非常抱歉DIO大人。”
瓦尼拉低著頭:“是屬下的失誤,隻是您喜歡寶石的話,請允許屬下為您尋來更多珍貴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