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終還是笨蛋占了多數,能比及亂步的聰明人寥寥無幾。鯉陽也不說傷人的實話,也不說騙人的謊話,隻是站到窗台上拍了拍高木涉的肩膀:“彆說掃興事情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可這些都是找出凶手的線索?好吧鯉陽君,我都聽你的,那重要的事情是?”
高木涉不想做扯後腿的事情,虛心求教。在成年人求知的誠懇視線中,鯉陽嚴肅伸出食指:“我們去外麵玩雪。”
“是有什麼深意嗎?啊,沒有啊……所以隻是單純的想玩嗎!外麵現在可是暴風雪啊!”
“暴風雪怎麼了,就是暴風雪才好玩。”
經常會去八寒地獄的鯉陽看著窗外卷起的雪就像回到了地獄老家,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山莊跑到暴風雪裡,像沒有重量的羽毛隨風吹,翻滾,上飛,下墜,玩最刺激的‘過山車’。
“不行,這樣很危險!”
高木涉牢牢抱住了鯉陽,心驚膽戰遠離了所有門窗:“鯉陽君,我們還是儘快找到凶手離開這裡吧!”
鯉陽拒絕。
“出去後我請你吃好吃的!”
可笑,我是一點吃的就能屈服的人嘛?
“請你吃最貴的懷石料理!”
“說好了,一言為定。”
態度改變之快,讓高木涉感覺似乎就是在等他說這句話——好吧,不是錯覺,就是這樣。
“你不是不愛吃魚嗎?”
高木涉有點兒絕望的問,鯉陽笑眯眯戳臉頰,戳出一個小酒窩:“是呀,但我發現有些刺身幾乎沒有魚腥味誒,我覺得我可以挑戰一下。”
好吧。
我的工資……高木涉流下了熱淚:“那鯉陽君,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找線索?”
“找線索?你以為我是誰?”
鯉陽打了個響指:“準備好預定懷石料理吧,高木!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
愛倫·坡坐在招待室裡,摟著卡爾如同抱住了浮木,不停有人對他噓寒問暖,不斷有人不介意路過,他的處境變化,都在他說出他的名字以後——隻因他是埃德加·愛倫·坡。
但埃德加·愛倫·坡是個社恐,現實中即使加入了Guild也很少出麵活躍,雖然有著推特上也不與人交談,隻是發一些自己寫亂步專屬推理小說時開小差創作的案件或者超短篇推理小說。
他的知名度很高,每次發推特都會有全世界各地的推理迷們拎著翻譯器用各國語言在評論裡辯論的昏天暗地。但不論他們怎麼吵,怎麼為答案掐的腥風血雨,愛倫·坡這位作者仿佛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樣,一聲不吭。
他甚至不會去看評論。
所以。
也就是說。
現在已然成為目光聚焦點的埃德加·愛倫·坡——
超級想原地去世的:)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獄?但是,但是如果這是成為亂步君唯一宿敵必須要經曆的,他、他可以堅持,他還能繼續忍耐……嗚。
可他真的能忍耐嗎?
“就是你想挑戰我啊。”
將書夾在腋下,小孩站在門口,一雙眼睛帶著挑剔落在青年身上:“嗤!我就該再走慢一點。”
終於有人看出我是社恐了嗎!
摟著寵物的手臂一緊,愛倫·坡抿起嘴唇,想叫鯉陽把門關上,再把要偷聽的人喝退。
“彆想,不可能。”
鯉陽涼涼的幸災樂禍:“就算我再喜歡你的異能力再想玩全息遊戲,我也不會對一個想殺我的人心慈手軟。”
“吾輩隻想與亂步君證明,吾輩才是足以與他比肩的強敵。”
愛倫·坡不覺得自己有錯,異能力者的身份讓他對普通人帶上了高高在上的冷漠:“既然你來了,就來挑戰吾輩的推理小說——”
“全息破案遊戲我當然歡迎,不論是連環殺人案,還是暴風雪山莊,還是匪夷所思的密室殺人,我都可以,隻要不是這本推理小說。”
鯉陽晃了晃小說:“畢竟這本已經副本通關了。”
什麼?
愛倫·坡一愣:“你已經進去過吾輩的小說了?不、不可能,吾輩為了亂步君特地打磨了六年的小說,你是怎麼通過的!”
“打磨了六年的小說?好吧,我承認凶手的設計很巧妙,可惜在亂步前先遇到了我。”
在考試開始前就已經得到了試卷答案,就算題目中陷阱再多,又有什麼用?鯉陽強咽下‘就這’的嘲諷,發出了友善的聲音:“彆沮喪,或許你的小說其實寫的很好呢?雖然我隻是剛進去就找到了凶手,隻死了開場殺的管家一個人,完全沒加入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你是怎麼發現了凶手?”
“當然是靠我自己的能力知道真相後反推啦。”
“說謊,吾輩的小說世界明明能夠禁止異能力!”
愛倫·坡激動的反駁,劉海後露出一隻眼睛,帶著對謊言者的憤怒。但很快,這位偵探從自己的推理出得出了結果:“——所以你在進去小說前就已經知道了,在進入吾輩的推理小說前你就已經用了異能力。”
不需要證據,不需要推理,不需要知道,就能得出答案的異能力?他的推理小說就這樣被一個不是亂步君的不入流偵探給破解了嗎!
“這是作弊。”
愛倫·坡越想越覺得黑暗無邊,蔫噠噠的垂頭:“資料上你明明沒有異能力。”
嗤!資料!鯉陽朝他翻了個白眼,資料上還說亂步有異能力呢,亂步有嗎?他還做過短暫時間的情報商呢,資料上有嗎?
“管它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我解密了你的推理小說,即使我靠了外力找到凶手,但不能否認這也是一種才能,對吧?”
邁進一步,鯉陽的小臉寫滿不懷好意:“來,快點承認吧,你輸給了我,你出名的埃德加·愛倫·坡輸給了我這個寂寂無名的鯉陽。”
“就算這樣,吾輩、吾輩也隻承認亂步君一人!”
“少廢話,你輸就是輸了,想我揪你的頭發嗎?”
就在鯉陽記仇的欺負愛倫·坡時,橫濱的武裝偵探社也完成了與Guild的交易。
“你應該不介意我過幾天登門做客吧?看在我們友誼的份兒上。”
弗朗西斯笑的很假,晃著至少百來張的【給死者的往返明信片】意有所指。
千手扉間抬了抬眼皮,知道他想上門的目的:“我隻是一個打工者,如果要談事找老板,老板下午三點半放學,喜歡吃除了苦以外的所有零食。”
隻要抓住他的胃,你想知道的事情就能輕鬆到手。
他這麼提醒弗朗西斯。
等Guild終於坐著直升飛機離開,武裝偵探社才真正的鬆了口氣:70億美元的懸賞虎頭蛇尾的落幕,不論是港口黑手黨還是武裝偵探社,亦或是來自其他國度的幕後陰謀者,都沒有得到好處。
——唯獨鯉陽,摸小浣熊,玩全息網遊,吃了好吃的,還拿到了錢。
他竟成最大贏家!
※※※
……大概。
※※※
“去查這個人,瓦尼拉,然後把他帶來我麵前。”
“是,DIO大人。”
銀發的騎士昂首挺胸登上了前往東方島國的遊輪,在海鷗圍繞的藍天下,海風帶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比起令他感到全身不舒服的魔館,他對此刻離開產生的解脫的喜悅甚至讓他對自己感到羞恥。
我對DIO大人的忠心難道隻有這樣嗎?
他問自己:不!絕不是這樣!
我必須要用我的成功來洗刷我的罪惡!
為了自己追隨的DIO大人,他果斷翻開了《霓虹語速成》書籍,對著一個個圓滾滾的字體懟口型:“溝、溝尼……機哇……”
好學的心值得表揚。
但是這位立下雄心壯誌騎士大概不知道的是,島國的十月是神無月,他所找的人會消失整整一個月——
此時,離霓虹的神無月到來還有十三天。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治:賣給guild一百張……所以剩餘的二百七十七張明信片呢?嗨?哈嘍?這中間價是不是太過分了!我要鬨了!
掰手指算了算接下來的時間線,新一變小孩了,花京院轉學了,澀澤龍彥搞事,然後老鼠搞事,順便一提因為鯉陽把書頁拿走了,福地櫻癡沒能拿走,西格瑪也沒有誕生,再然後我在思考火影是按部就班還是搞點時間線的騷操作,比如讓未來的宇智波來到現在,或者是鯉陽跑到未來的四戰——然後在打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四戰好像已經快被我搞沒了哦
可惡。
ps:最近做夢我好幾次夢到了布加拉提……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