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萩原。”
被提醒才發現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淩晨,景光捏捏眼角,先去看了弟弟,小孩兒們麵對著麵拉著對方的手在床上睡成一團,一人伸腿搭在對方的腿上,另一個壓住了對方的長發,糾纏不清。
仿佛連體嬰似的。
他又去檢查了攝像機的運作,確定了剩餘電量還能堅持一天,他也去刷牙準備休息了。
……鳴人今天都沒吃多少,等鳴人回來……得多做些吃的才行……呼。
鳴人:媽!!!
※※※
“我當時就這樣,咻——啪!再這樣,阿達——他就跪地求饒了!”
鳴人手舞足蹈比劃著自己在第三場考試裡的英姿,興奮地眉飛色舞。大家配合的發出驚歎聲,不約而同隱瞞了他其實被全程直播了狗咬屁股這件事:“接下來的考試要在一個月後?時間這麼長嗎?”
鯉陽托著臉問。
鳴人往嘴裡塞滿肉:“說是要給我們修行的時間、嗚嗚。”
“修行修行。”鯉陽重重磕桌子:“所以說為什麼又是修行……”
修行ptsd犯了,不要在我麵前提這兩個字啊!
一個月的時間對鳴人來說很短,對織田作之助來說卻很長,長到令他雙眼無神,令他絕望,令他開始思考自己來木葉的決定是否正確。
這對一個殺手來說,應該很不可思議對嗎?
但我現在是個作家,織田作之助想,還是一個被逼著趕稿的作家。
“這裡真是一個趕稿的好地方。”
蘭波晃了晃手中整理好的手稿,滿意極了。要知道,為了這一遝手稿,一個從不內卷散漫自由的法國人犧牲了靈魂!他把靈魂交給了魔鬼,他感覺自己需要立刻去睡覺:“你覺得呢,織田?”
“……我想這是唯一一個會被我列入絕對不要來第二次的地方。”
趴在桌子上的作家一臉虛無,右手微微顫抖:“第三場考試的下半場是明天舉行吧?”
“沒錯!”×2
“終於舉行了——”
“木葉的一個月太無聊了——”
鯉陽與月鯉一唱一和。
“如果這場等了一個月的考試一點也不精彩——”
“我們就去把所有忍村的影都詛咒一遍——”
“讓他們小拇指撞到桌子!”
“讓他們走路的時候平地摔!”
“複仇!”
“好耶!”
兩個人雙手擊掌。
可以看出你們是真的很無聊了。
明明還跑去騷擾了旗木朔茂,給貴族驅了幾隻幽魂,還抓了一隻剛誕生的妖怪寄回了地獄……織田作之助默默想:即使這樣也覺得無聊嗎?啊,想開新書了……
這些天不斷有貴族抵達木葉村,牛車一輛又一輛慢吞吞走進木葉的大門,以至於木葉的牛在此刻達到了一個巔峰數值。
觀眾席的欄杆後,一人傻兮兮的在頭上綁了寫有鳴人名字的頭帶,一人手裡拿著一台相機,正焦急的不斷望向入口,正是取得許可,以靈魂體姿態請假來地麵上的波風水門與自己妻子波風玖辛奈。
“鳴人怎麼還沒到,他可是第一場比賽,就快要遲到了!”
玖辛奈著急,聲音不免有些大聲,波風水門按著她的肩膀溫和的安慰:“可能是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吧,彆擔心玖辛奈,鳴人會解決的,他可是我們的孩子啊。”
“這兩者之間根本沒什麼聯係吧!”
“哈哈。”
水門笑著被妻子一下又一下的拍後背:“啊,玖辛奈,你看,那是鳴人嗎?”
“誒?鳴人來了嗎!太好了我這就——”
玖幸奈激動的舉起手中的相機,鳴人在她激動的注視中飛翔,撲地,滑行入場。
“……”
“…………”
“噗。”水門握拳抵在唇前,忍俊不禁:“該說不愧是鳴人嗎?很是彆出心裁的入場。”
“說什麼呢!這看上去就摔的很痛!臭小子,一點也不小心,肯定是路上惹什麼麻煩了。”
“好啦好啦,鳴人就要看我們了……我們和他招手吧。”
另一邊,鯉陽與月鯉紛紛暫停了手機上的錄製鍵。
“好痛……”
鳴人捂著頭,在鹿丸的攙扶下站起:“好多的牛在追……誒?佐助那家夥呢?”
“還沒來,他又不像你第一場就比賽,你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啊。”
“誒……這就有點說來話長了……”
鳴人抬頭看四周,燈光照耀下,觀眾的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揮動的手臂仿佛起伏的海浪,叫年幼的忍者不禁心胸激蕩——
“鳴人————”
“看這裡——鳴人——”
欄杆上揮動手臂,大聲呼喊的身影紅發仿佛燃燒的火焰,金色仿佛耀眼的太陽。
“比賽要加油哦——”
鳴人愣愣的,突然間抬起手臂。
鹿丸看著他,雙手插兜:“喂喂,你不是看著這麼多觀眾太激動,哭了吧?”
“沒有,陽光太刺眼了……”
他低低的說,垂著頭囫圇著聽不清的內容:“可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