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自己的臉,戳出一個小酒窩。
你聽聽這!斑的臉皮說厚有時薄,說薄有時也厚,他盯著幺弟吃的溜圓的小肉臉,嗤之以鼻:“不親,光天化日之下這像什麼樣子!”
“親嘛親嘛。”
“想都彆想。”
“嗚嗚,哥哥欺負我。”
鯉陽開始抹眼淚假哭,宇智波富嶽定定注視著小兒子對老祖宗撒嬌耍怪,心中百感交集,很想大逆不道的推開再三拒絕的老祖宗,自己代替他被小兒子狠狠親一口,被兒子摟住脖子蹭,軟軟的撒嬌……
但是,這隻是妄想。
“尼桑你到底親不親?你不親我我就找田島爸爸和泉奈哥告訴他們你欺負我。”
這時,鯉陽已經開始明晃晃的威脅宇智波斑了。宇智波斑捏住鯉陽的臉,冷笑的把小混蛋捏成小魚餅:“你敢告狀?”
“我就告,我就敢。”
怎麼樣?鯉陽絲毫不懼的挺起胸膛,滿臉都是我有後台的囂張氣焰:“快點親我,這可是哥哥姐姐還有爸爸才有的殊榮,彆人想親我還不讓親呢。”
“哈,說的好像有人想親你一樣。”
不屑的哂笑一聲,斑突然一頓,想起好像真有這種人,比如說今天和他一起輪班的宇智波富嶽。他挑起眉,突然改變了主意主動在鯉陽揚起的臉上親了一口,對宇智波富嶽彰顯歸屬權的露出了挑釁的嘲諷笑容。
看到了沒有,我的。
眉頭狠狠一跳,宇智波富嶽狼狽的逃開了視線。
在這場兄弟之間的戰場裡得到勝利,鯉陽得意的嘿嘿一聲,高興了,從哥哥身上下來試圖找一塊兒不太臟的石頭坐下,居然沒有!所有的石頭上都累積了厚厚一層乾涸的血漬,發紅發黑,想陪陪斑哥的鯉陽隻好自己凍了一塊兒冰岩石出來,坐在上麵看斑哥心不在焉的工作,解悶兒的說個不停。
“中忍考試木葉遭襲擊,柱間被複活,緣一回來了,火影身亡,鳴人身世暴露離村找五代火影。”
總結了鯉陽的故事重點,留下一堆爛攤子的宇智波斑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突然警惕,大蛇丸的陰謀——該不是他知道的那幾個兔崽子裡的誰在背後搞事吧!
“第五代火影好像是柱間的孫女。”
“嘖……千手綱手……木葉絕對會被那個黃毛丫頭輸乾淨!就像那個家夥一樣!”
這樣說著,宇智波斑又反過頭來問鯉陽:“既然緣一回來了,他人呢?”
“他去更換身份證明了。”
哦,這的確是個學生能在第一時間不來看老師的要事。宇智波斑理解的點頭,興致勃勃的問:“你看到他出手了沒?他修行的結果怎麼樣?”
說到這,鯉陽可就興奮了。他激動的巴拉巴拉詳細描述了繼國緣一是怎樣突然出現力斬大蛇丸的雙手,斑聽著止不住的皺眉,隻是砍手?這算什麼,為什麼你還一副很正常的表情?
宇智波斑覺得自己的學生和弟弟大概有點問題。
“不不不,沒有斑哥你想的那麼就簡單!緣一的刀會在傷口留下灼燒的氣息,即使大蛇丸把手按了回去傷也不可能痊愈,也就是說他的雙手已經廢掉了!”
鯉陽得意洋洋的樣子好似是他自己做的一樣,宇智波斑彈他一個腦崩兒,笑罵:“緣一大展身手你得意什麼?你怎麼不說你這次去木葉做了些什麼?”
“我說了我用雷震撼了木葉所有人嘛!斑哥你有沒有聽我說啊!我要生氣了!”
“是是是,我在聽,但宇智波剩下的那幾個小鬼呢?你彆告訴我你去了木葉真就什麼都沒乾。”宇智波斑說:“我們宇智波可沒有這麼窩囊的人。”
就是說……宇智波富嶽豎起了耳朵。
“他們?”鯉陽不理解的歪頭:“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我能對他們做些什麼啊?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在不重要的人身上呢……宇智波鯉葉她是自己找上來的!”
“哦——是嗎?”宇智波斑擺出一副沒有信的麵孔:“然後呢?你做了什麼?”
“我簡單說了幾句話呀。”
“是嗎?我不信。”
“誒?為什麼,信我啦我又不說謊!”
張牙舞爪的自證清白,鯉陽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宇智波富嶽。
發現鯉陽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宇智波富嶽一點也不意外,一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在鯉陽問他與妻子【你們是誰】的時候。可為什麼,還是這樣難受呢?宇智波富嶽冷靜的麵孔下是痛苦的自我責問,胸口呼吸不暢仿佛有股鬱氣堵在了胸口,吐不出去,咽不下來。
※※※
“我今天見到他了。”
麵對妻子,宇智波富嶽想起的是一戳一個小酒窩的肉臉蛋兒,還會顫:“他過得很好……看上去很開心。”
“是嗎。”
宇智波美琴垂下眼瞼:“他開心就好。”
“斑大人很寵他。”
宇智波富嶽乾巴巴的說:“彆擔心,他現在很幸福。”
“……可那是我們的孩子。”
宇智波美琴低聲說:“我好後悔……!如果,如果我當時能相信他的話!”
他們現在即使站在自己的兒子麵前,他們的小兒子也已經不認識他們是誰了。
他恨他們嗎?
他們寧願他恨,也不想像現在這樣被視為無物。
可,想到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與此無二,想到這樣被無視的痛苦鯉陽也曾經曆過,愧疚就如山般壓彎了他們挺直的腰——這樣的他們又有什麼顏麵出現在鯉陽麵前,說請求原諒的話呢?
【誰殺死了知更鳥?】
是血脈親人。
【是麻雀殺死了知更鳥。】
輕輕摟住落淚的妻子,在妻子看不到的死角富嶽沒有多少表情的麵孔浮現出深深的疲倦。他低低歎氣:“我又何嘗不是。”
【下一次的鳥兒法庭,麻雀將受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