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想我死,對吧。”
默哀大於心死,千手扉間過於惱火以至於麵無表情,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孩子不能要了。
“你本來就死了,扉間。”
鯉陽狡猾的辯解,被扉間揪住耳朵後一擰,立刻變成了隻會誒誒叫的傻瓜。
鯉陽覺得扉間無理取鬨,休假刷分兒也該結束了吧,還上癮了怎麼著?扉間覺得鯉陽無理取鬨,現在是他消極怠工不肯結束嗎?現在是公安那邊不配合!他倒是也想快點兒結束打工生活,可公安給他這個機會了嗎?
鯉陽:旁邊就是公安頭子你催他去啊!
千手扉間:那小子又沒有免疫時間循環的影響找他有什麼用?在他們印象裡估計一周都沒過去吧!
啊,也是,鯉陽直接開始擺爛:“我不管,我反正已經長大成年了,我就不變回去,就不就不。”
千手扉間黑著臉:“滾回地獄去!”
“好嘞。”
鯉陽麻溜拉著緣一走人,獻祭了月鯉給扉間作祭品:剛抬腳被提拎回去的月鯉瑟瑟發抖,千手扉間陰森森看著他,冷笑,跟什麼跟,去上學去!
!!!∑(°Д°ノ)ノ
Why!why!!
月鯉奮力撲騰四肢,被千手扉間無情鎮壓了反抗,反正現在一周有六天連著是假期,你不情願什麼勁兒?小學生就該去上學,認命吧。
山是地獄的入口,鯉陽拉著緣一上米花町的山回到地獄,解鎖的新形象引起了不少注意。上一次還隻是少年,現在卻是正兒八經的成年人,雖然隻是剛剛過了那條線——霓虹二十歲才算成年,成年的果子能收割了。
鬼燈滿臉都是果農的欣慰,這無疑是個鬼故事。
鯉陽有些煩惱,他還沒做好成為社畜的準備,畢竟他又沒有生活壓力,有錢有房,乾嘛想不開做地獄的打工仔?但鬼燈先生明顯看中了他的能力不肯輕易放棄,要不……掛個閒職?鬼燈先生怕是不會同意。
鯉陽感到悲傷,他保持著悲傷去探親,斑捏著他的手臂很滿意:“好,沒鬆懈了鍛煉,肌肉還在!”
哥,你對我的標準就隻是有肌肉在就行嗎?
鯉陽沒由來感到更加悲傷,他悲傷的伸出手,悲傷的比了比身高:“哥,我比你高誒。”
“……###。”
員工宿舍上躥下跳的追擊開始了。
不可避免看到這一幕,富嶽有悵然,有遺憾,更多的還是對某人的惡意。宇智波一族愛之深恨之切,這之中的綿綿恨意豈是言語就能說清。
緣一幫著鯉陽阻攔自己老師,對怒不可遏的老師露出一個有些無辜的表情:“老師,鯉陽說話沒帶惡意。”
“哈!”斑冷笑一聲:“沒帶惡意?這小子的幸災樂禍還差直說嗎?”
“他隻是想告訴老師他長大了。”
緣一一本正經的說,斑是真被自己這個學生的張口說瞎話給氣到了:“我聽你胡說!既然你鐵了心要攔我,那就讓我看看你又長進了多少。”
“是緣一的榮幸。”
仇恨轉移的鯉陽仿佛事不關己般在一旁旁觀,時不時指指點點的點評,宇智波斑額角的青筋多了一個又一個。
臭小子!
宇智波富嶽有心想上前交流,卻遲遲邁不開步伐。
如果一個陌生人突然對你語重心長的勸誡,你會怎麼想?
這人有病。
你會聽他說的話嗎?
有病才聽。
宇智波富嶽知道自己在兒子的記憶裡已經成了花費筆墨都吝於描寫的陌生人,也正是如此,他惆悵自己的毫無資格。
他有罪。
但他奢求著能夠得到原諒,可能求得原諒的人已經消失了。
……他在等她下地獄。
對不再是小豆丁的鯉陽新版本,天國的女神們找到了新的樂趣。
天國總有數不儘的理由來舉辦宴會,花神花耶姬和參加賞花宴的女神拉著鯉陽給他戴上花精靈編織的花環,換上陰陽師的同款服裝,一層又一層,配上鑲有珍珠的腰帶,又覺得不過癮,問鯉陽是否願意嘗試更多的裝扮。
比如說女裝。
男孩子的裝扮哪有女孩子的裝扮多呢?
感覺自己像極了手辦人偶,鯉陽張張嘴,在各位姐姐的期待注視下,各位哥哥幸災樂禍的眼神中,苦笑的搖搖頭。
女裝他是真不介意,他生前就穿著女裝,他隻是有些頭疼這些姐姐對這件事的熱情……好嘛,換裝遊戲。
“你想試試什麼風格?雍容?小清新?還是淡雅?要不我們先來試試花魁妝吧!”
“可以可以!我也覺得這個好玩——不是,咳。”
“我覺得冷淡禦姐風也行啊!”
“小鯉陽哪裡說得上冷淡了,不行不行,駁回。”
“誒呀全試一遍不就好了嗎?”
鯉陽現在感覺自己就是行走的置物架——嘴唇抹了甜甜香香的唇釉,亮晶晶又很好吃,鯉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又被姐姐們嗔怪著抹了一遍,這次他不敢舔了。
女孩子真辛苦啊,手上掛著,頭上戴著,胸前佩著,腳踝處也環著,還換成了高高的單齒木屐……我又不是修行者,為什麼要穿這種鞋子啦?
但結果也是顯著的,鯉陽看著鏡子裡神光閃閃的自己,震驚的張大眼睛,鏡中的美人也瞪大了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