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陸遠不由得一愣。
啊這……
而此時周圍已經入座的四合院住戶在聽到許主任的話後一臉古怪。
看書?!
他陸遠看個屁書啊!
這天天睡到九點半,起來晃晃悠悠的吃頓媳婦兒給留的飯,然後十點半拿著魚竿騎著馬就出去了。
這中午也不會來吃,準是天天在外麵吃俏食。
這晚上五六點回來了後,就跟個大爺一樣,搬個躺椅,往門口一躺,翹著二郎腿。
喝著媳婦兒給溫的小酒,吃著媳婦兒給炸的花生米。
等人上了一天工的蘇璃煙把飯忙活完後,就進去吃飯。
這門外桌椅板凳酒杯啥的,還是人蘇璃煙拿回去。
這吃完了飯就往床上一躺,等著蘇璃煙把廚房收拾乾淨,把碗快都刷完。
然後就關起門來,拉上窗簾就開始折騰人蘇璃煙。
一直折騰到後半宿,然後在睡覺。
第二天又是九點半起來。
他看書?
他看個屁!
這要不是有那麼點本事,會什麼複原雪龍曜日鎧,這就是一個純純的社會蛀蟲啊!
陸遠現在也有點尷尬,陸遠也忘了這麼一茬了。
不過,很快,陸遠便是裝作一臉哀傷的樣子,望著許主任道:
“大爺,您不知道,我家之前特彆窮,有那麼一段時間都吃不上飯,您說我就算在喜歡看書,也不能餓死不是?
所以在最難的那段日子,我就把書給賣了,反正也都看完了,換了幾個窩窩頭吃。”
院裡的人一臉問號。
你他娘什麼時候買過書啊?!
聽著陸遠的話,這許主任繃不住了,差點沒哭出來。
這天底下最慘的事情,不就是讀書人賣書嗎?
這是國家之不幸啊!
頓時,許主任拍了拍陸遠的肩膀,歎氣道:
“那樣的日子以後不會再有了,咱們大周皇朝已經蒸蒸日上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大爺多給你隨點禮,你以後多買點書看,這讀書人咋能家裡沒有書呢。”
說這許主任開始掏錢了,而一旁跟著的兵甲廠領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得嘞,跟著掏錢吧,還看啥啊!
而陸遠則是眨了眨眼,還有這好事啊?
又來一筆錢?
隨後這許主任便又是抬頭朝著院兒裡的其他人吆喝道:
“大家以後都要向陸遠學習,做一個好人,做一個對國家,對朝廷有用的人。”
眾人:“???”
跟陸遠學?
學個屁!
……
此時的高亭宇呼哧呼哧的拉著板車回來了。
雖然很累,但是想著能省下兩毛錢,明天能吃大肉麵,高亭宇就不累了。
這回來後,看著四合院兒門口滿地的鞭炮紙,高亭宇有點奇怪。
誒?
咋提前放鞭炮了?
不過,在看著門口停著的那輛板車,高亭宇明白了,這是陸遠那個壞種放的。
頓時一陣胸悶。
娘個頭的,自己緊趕慢趕,還是抄小路回來的,還是讓他陸遠搶先了。
但沒事,看你陸遠買了縫紉機,還咋辦席!
將板車放下後,高亭宇便是一邊朝著院兒裡走,一邊吆喝道:
“我把縫紉機買回來了,大家快幫忙……”
話沒說完,高亭宇看著這冷冷清清的前院兒有點懵。
嗯?
怎麼沒人了?
還有從早上就放在前院兒的兩張桌子也沒有了??
當高亭宇看著自家的門緊閉,頓時也感覺到不對勁,快速回家。
這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的媳婦跟娘,苦著臉坐在床邊。
這旁邊還有兩個人在爐子旁烤著火。
這??
咋回事啊??
而這個時候,高徐氏則是望著高亭宇大聲吆喝道:
“兒啊,快去後院兒,去後院兒鬨!
”
哈??
高亭宇一臉懵。
而這屋子裡的兩個大漢也知道這高亭宇是啥脾性,也不去攔高亭宇。
畢竟這院兒裡三個大爺的意思是隻要看住高徐氏就行。
很快這高徐氏就把剛才的事情都給高亭宇說明白了。
頓時,高亭宇懵了。
這意思就是……自己這個席……辦不起來了?
大家都跑去陸遠那裡吃了??
而這個時候高徐氏則是望著高亭宇著急道:
“哎呀,你彆愣著了,快去找大領導鬨,咱們辦不了,也不讓他陸遠好好辦。”
這……
這屋裡的兩個男人一臉無語,隨後便是望著高亭宇道:
“亭宇,聽叔的勸,彆去,這事你家本來就不占理,說實話,這不把你娘抓起來,這都是看在一個院兒的份上。
那麼些個領導在呢,你們這要是去鬨,你娘肯定得被關起來。
咱們院兒今年的先進也評不上了,這到時候院兒裡的人可要恨死你們了。”
高亭宇一陣無言,高亭宇知道這事兒不能鬨。
在說就算能鬨,他高亭宇也不去啊!
他可抹不開麵子,這已經夠丟人了。
院裡還有那麼多兵甲廠的工友,他這娘是不怕,鬨完就在院子裡。
他高亭宇以後還要出門上工呢,他可丟不起這人。
隻是高亭宇有些懵,這陸遠是怎麼把領導都給請來吃席的??
頓時,高亭宇想哭。
為什麼啊。
為什麼風光的隻有他陸遠一個啊!
為什麼這個壞種,總能春風得意啊。
嗚嗚嗚……
當然,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高亭宇有些無力道:
“叔,你們來個人先幫我把縫紉機給抬回來吧,在門外呢。”
這高家不胡鬨就行,當即一個人便是起身道:
“走,叔幫你。”
這一天,酒席就這麼熱熱鬨鬨,有裡有麵,風風光光的辦完了。
陸遠今兒喝的可是太多了,雖然有完美體魄,但也架不住這左一圈兒右一圈兒啊。
陸遠都不知道是咋結束的。
反正一覺起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等陸遠迷迷湖湖起來的時候,就聽見旁邊一道驚喜的聲音道:
“哥你醒啦”
嗯?
陸遠迷迷湖湖的轉頭一看,便就看到蘇璃煙坐在旁邊守著自己。
那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碗醒酒湯。
“嗯?今兒沒去上工?”
陸遠搖了搖頭有些好奇道。
蘇璃煙一邊小心翼翼的端來醒酒湯,一邊微微點頭道:
“昨天許主任臨走時看哥喝多了,就說讓我今兒在家照顧哥一天,不去上工了。”
陸遠有點懵的點了點頭,這許主任還真是心細,這昨兒個都喝成那樣了,還能記得這種事情。
…………
此時,鍛造局的會議廳中。
許主任皺眉一臉警惕的望著麵前一個跟自己年紀相彷的人道:
“林福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陸遠可是我們鍛造局的人,嘉獎用得著你們農業局嗎?!”
坐在許主任對麵的林福生,望著許主任這現在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哎幼,老許你這是啥表情啊,像是要吃人一樣。”
這林福生雖然是打著哈哈,但對於自己的要求,絲毫不退步道:
“陸遠做的這個是農具,跟農業有關係,也是為我們農業局分擔了任務,怎麼著我們農業局也應該表示一下啊。
老許,你這不讓我們農業局獎勵,那可真是有點不講理了昂。
咋滴,你怕我搶人?”
說道這裡,林福生的眼睛亮起一絲精芒,沒錯,自己就是要搶人。
這個陸遠簡直就是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