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生今兒個來,就是正兒八經來找陸遠吃飯喝酒的。
這一看到老許,聽到老許剛才說的話。
林福生就知道,娘的,自己單純了。
跟老許這個老奸巨猾的比,自己真是個雛兒。
不過,現在也不好說什麼。
林福生自然也可以學著老許,但這事兒必須得等自己回農業局跟一眾領導商量一下。
這若是不商量,自己現在就拍板。
這不就成一言堂了嘛。
這可不行。
這要是被舉報了,這可是大過,降級都是小事兒,搞不好得給自己擼了。
陸遠也沒想到有這好事兒,不過,陸遠要說的不是這個。
而是說自己媳婦兒轉廠的事兒。
當即,陸遠便是接著話,往下說道:
“大爺,要這樣的話,我倒是尋思個事兒。”
許主任夾了個花生米放進自己嘴裡連連點頭道:
“嗯?你說你說,你的要求,咱鍛造局都儘力滿足。”
陸遠則是笑著擺手道:
“也不是什麼要求了,就是我尋思著等脫粒機廠建好後,讓我媳婦兒去脫粒機廠當質檢員吧?
畢竟這東西是我弄出來的,我媳婦兒對這脫粒機的規格要求啥的,那肯定是比其他人更清楚。
這樣也更能給咱局裡出力,也對得起這三級鍛造工嘛。”
陸遠說完後,許主任則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便是點頭道:
“這個當然沒問題,這是好事兒。
而且這以後脫粒機廠裡出點什麼難辦的事情,咱璃煙也能回家給你說道說道,有點啥事你能早就知道。”
陸遠也是連忙笑著點頭道:
“當然,另外的話……大爺,您看能不能把柳姐也調過去。
那柳姐是我媳婦兒的師傅,這去了也能照應照應,我媳婦兒畢竟還是個新人,還是要讓人照應下的。”
這些個都是小事,許主任自然也沒有理由不答應。
再說,這脫粒機廠建成之後,本來就要從各大廠中抽調一些人去。
許主任當即便是點頭答應。
不過就是一旁的蘇璃煙有些不太明白,為啥自己男人要把自己從兵甲廠轉到脫粒機廠去呢。
不過,反正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聽自己男人的
因為自己男人肯定是對自己好
在許主任的事情說完之後,林福生便是也憋不住了,也是望著陸遠道:
“遠兒啊,那大棚咱農業局弄好了,我親手抓著建造的。
絕對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前幾天種植下去的蔬菜,這現在都是發芽了。”
陸遠聽著點了點頭,這個不意外,大棚隻要搞定恒濕跟恒溫的問題,就基本上沒啥難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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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許主任則是好奇的望著林福生道:
“你們說的那個大棚……到底是乾啥的?
我小年的時候去工部開會倒是聽人講了,好像是弄了一些塑料膜,還有弄了些鐵架子?”
見許主任詢問,這林福生便是有些得意的瞅了許主任一眼道:
“陸遠弄的大棚是可以在冬天種植出來蔬菜水果,厲害著呢!”
這?!
林福生的話一說完,許主任便是一愣,這對麵的王年軍也是一愣。
嘶
兩個人都是領導,這林福生一說完,大家就知道這大棚有多厲害了!
在現在大周皇朝主抓工業與農業的基調下,在朝廷瘋狂抬高農民與匠人的身份的背景下。
這農業是如今大周皇朝第一要緊的事情。
啥事都沒有農業重要。
這現在農業局研究出來了這麼一個冬天能夠種植的大棚。
頓時,許主任跟王年軍望向林福生就隻有一個念頭。
這林福生……怕不是要升了吧?
林福生本來今天是打算一邊找陸遠喝酒,一邊跟陸遠談談以後願意不願意把想法放在農業上。
但是呢……今兒個許主任也在。
自己要是說了,這老許肯定就不願意。
所以,乾脆就不說了。
就跟陸遠講一下大棚已經弄好了。
很快,這龐凱歌的家常豆腐也做好了,滿臉哭相的端著菜回來了。
剛才龐凱歌做飯的時候,心裡這個恨啊。
憑啥自己來彆人家吃飯,還要自己去做飯啊?!
這有客人去做飯的理兒嗎?!
而當龐凱歌進了陸遠家的廚房,就更恨了。
這陸遠簡直就是天天在家裡當皇帝啊這是!
那叫廚房嗎?!
這兵甲廠的乾部食堂都沒這樣式兒的吧?!
那真是要啥有啥啊!
這個缺德玩意兒天天不上工,大冬天的還住這麼暖和的屋子,龐凱歌真是氣死了。
等豆腐上了桌後,大家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又喝了點小酒後。
這時間也差不多了。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大家也該回家休息了。
眾人起來穿大衣的時候,許主任則是望著陸遠認真道:
“遠兒啊,這冬天養好身子,等你養好了身子回咱鍛造局的時候,大爺一準給你安排一個好崗位。
你要是願意去車間,就最少是個車間主任。
你要是不願意下車間,那你就來大爺身邊,給大爺當個秘書,也就偶爾幫大爺跑腿送個文件,保準輕快。”
在這些個大領導身邊做秘書,這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了。
就比如這王年軍,以前就是許主任的秘書,看看,現在都混上藍袖口了。
這當了大領導的秘書,那就是大領導的自己人了。
大家也都能看出來,這許主任是想把陸遠當成自己人培養。
這要是普通人現在必定感恩戴德了,但陸遠卻並不。
身體好?
自己這個胃病,吃軟飯的毛病,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咯。
一旁的林福生在許主任說完後,便是一臉不滿道:
“你怎麼吃完了飯就來這一套,陸遠養好了病,咋就非得去你們那鍛造局,油汙臟兮兮的,來我們農業局不好?
陸遠啊,彆聽老許的,也彆著急答應他,在說,你現在當務之急是養好身子,對了,陸遠你最近的身子咋樣了?”
主要是林福生沒跟農業局裡討論這事兒,要不然現在林福生也能跟許主任一樣,現在就給陸遠應承下來。
所以,還是先穩住,等明兒個回去後,自己拉著農業局的人好好的商量一下。
許主任在聽到林福生的話後,倒是一撇嘴想要反駁什麼,但是一想這林福生說的倒也對。
現在不管咋說,得等陸遠把病養好了,再說彆的。
當即,許主任也是一邊係著大衣的扣子,一邊望著陸遠道:
“是啊,遠兒,你最近的身體咋樣,有沒有恢複一些?”
說到這裡,陸遠眨了眨眼,瞄了一眼那旁邊一臉不爽的龐凱歌。
嗯……
這上次龐凱歌隔空對自己打王八拳那事兒,陸遠看在他老娘借了自己三十塊錢的份上,放過龐凱歌了。
結果呢。
這龐凱歌今兒個早上擠兌自己。
是吧?
這你必須得給點教訓了啊。
這不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自己家上麵無父無母的,這院子裡,就自己就跟自己媳婦兒住在這,多可憐,多弱小啊。
家裡沒個大人撐腰,這要是被欺負了一次,那以後不得天天被欺負,天天被擠兌啊?
陸遠要適當的反擊一下,咱不能挨欺負啊,對不?
所以,真不是陸遠心眼小,想要報複。
當即,陸遠又突然咳嗽了幾聲,微微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