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侍中滿臉驚恐時,陸遠便是先行一步,笑眯眯的望著這侍中微微一躬腰道:
“領導,是你啊。”
“巧了嗎這不是,這昨兒個咱還一塊兒研究開廠的事兒來著,沒想到您跟我大爺這麼熟啊。”
能在六部混到侍中的,沒有一個是笨蛋。
在陸遠以一個晚輩的樣子,恭恭敬敬的說完這兩句話後,這侍中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而在這侍中發愣的時候,陸遠則是拉著自己媳婦兒的手,望著車子裡麵目瞪口呆的侍中道:
“這是我愛人,姓顧。”
說罷,陸遠便是挑眉望著一旁的顧清婉道:
“叫人。”
顧清婉給了自己男人一個無比嫵媚美豔的笑容,隨後這才轉頭望向這車子裡麵的侍中挑眉道:
“領導好。”
顧清婉倒是沒有彎腰,語氣也極其冷漠。
就算顧清婉知道,自己男人是在演戲,但就算是演戲,顧清婉也不可能向朝廷內一個侍中躬腰,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懷著呢。
而在顧清婉說完後,這侍中一個哆嗦,徹底被嚇住了。
如果說剛才這侍中還能尋思,這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如何如何的給自己找理由。
但是就現在,聽這說話的動靜,特彆是那毫無感情的眼神。
錯不了。
真的是錯不了。
這眼神,侍中活了這麼多年,就隻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就是那種毫無感情波動,簡直就像是冷血動物一樣的眼神,就隻有皇爺有。
錯不了。
一定是錯不了。
還姓顧。
這就是皇爺,絕對沒有任何意外了。
侍中全身微微發顫,眼神往下一掃,又真真切切的看了一下這顧清婉的肚子後。
這侍中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麻了,徹底麻了。
侍中腦子裡麵已經是過了一萬遍自己的死因了。
這……
怪不得啊……怪不得這皇爺從遼北回來後,那基本上是連人都見不到。
這有傳言說皇爺病重。
甚至是不久於人世了要。
合著……
合著是懷上了啊!
這事兒侍中還是能夠理解的。
皇爺是個女人嘛。
就算大周皇朝曆史上沒有女性的皇帝,但是其他皇朝,曆史上,倒不是沒有。
整幾個男寵什麼的,這也都是正常的。
誰也不會多說什麼。
隻不過……
這怎麼就懷上了啊!
關鍵懷就懷了,這怎麼還讓自己看到了?!
侍中是真不想看。
這……這總感覺看到了這個……自己的命也就是嘎了。
在這侍中徹底愣住的時候,陸遠則是望著這侍中咧嘴笑眯眯道:
“領導,您是叫劉培勝是吧。”
侍中官兒太小了,陸遠記不太住,好像記得這個人是叫劉培勝來著。
而一旁的許主任一怔,便是連忙道:
“誒,咋能直呼領導的名字呢,叫劉侍中。”
陸遠一怔,則是立即咧嘴笑道:
“劉侍中。”
這坐在車裡的劉侍中,現在全身都跟被熱鍋燙著一樣。
想要下車,卻是發現這陸遠站在車門這裡用腿堵著,頓時也算是明白了陸遠是什麼意思。
儘管說現在腦子還是跟漿湖一樣,但這劉培勝還是一邊擦著汗,一邊勉強的露出笑容道:
“陸……陸爵爺……這小許不知道啥情況,咱倆還不知道嗎,陸爵爺咱都是熟人,哈哈……熟人……熟人……”
這劉培勝的話,讓旁邊的許主任眨了眨眼,看了看這劉培勝,又看了看陸遠。
許主任當然看出來了這劉培勝的緊張與局促。
再看陸遠,這笑眯眯的,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一瞬間,許主任便是眨了眨眼有些愕然,自己……自己這大孫子……現在在朝中這麼厲害啊?
這看起來,兩個人像是平級,甚至來說,整不好自己這個大孫子,還壓這劉培勝一頭的樣子。
關於陸遠的情況,許主任知道,但又知道的不是特彆多。
主要是,這段時間大周皇朝那真是沒有比工部還忙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