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被誇得不好意思,連忙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宋予深的時候就覺得他長得好看,現在看來是隨了阿姨您呀。”
宋予深卻微微皺眉,“我怎麼記得你其中一個助理是男的,他也用容容的照片嗎?”
“是他,不僅僅壁紙是容容,就連容容代言的東西他都要買。”宋懷霜一點也沒想隱瞞,甚至還調侃起來,“你不會連這個也要吃醋吧?”
宋予深見宣容盯著自己看,眼神也微微一閃,隨即裝作淡定的模樣,“我沒那麼小心眼。”
宋懷霜自然了解他,甚至還故意戳破,“我看你挺小心眼的,心裡嫉妒死了吧。”
“他們擁有的隻是照片,而我擁有的是人。”宋予深無端被挑起了勝負欲,更是當著宋懷霜的麵就將宣容的手緊緊牽著。
宋懷霜語氣幽幽地說:“我要是見到更好的男人,說不定也介紹給容容。”
宋予深咬了咬牙,“媽,你到底幫誰。”
宣容還是第一次看見宋予深吃癟成這樣,心裡覺得好笑,可想起宋予深的話這才發現宋懷霜確實愛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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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菜上桌,三人便邊吃邊聊起來。
“宋家和宣家的婚約起始於你爺爺那輩,其實我本來的想法是如果你們心意不合,這個婚約便就此作廢。”宋懷霜說起正事來,“所以當初也讓予深去選擇,要不要解除這段婚約,卻沒想到他原先還信誓旦旦說要解除,後來就改變了主意。”
宣容靜靜聽著,隨即也回答:“我也是去年年末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婚約的,起初我是不讚同的,畢竟相當於盲婚啞嫁,隻是沒想到後麵變得這麼戲劇化。”
“既然你們互相喜歡,那這個婚約自然依舊作數,但你們想不想結婚這件事也隨你們,我不會管也不會催。”宋懷霜笑著說道,“如果結婚的話到時候通知我一聲就行,我給你包個大紅包。”
宣容有些詫異,因為宋懷霜比她想象得要更開明,也更隨性。
“但是他欺負你的話,我會管。”宋懷霜神色認真起來,“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不會站在他那邊。”
宣容心底劃過一陣暖流,彎眸笑道:“謝謝阿姨,我知道了。”
這時,宋懷霜也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禮盒,“見麵禮自然是要送的。”
那是一隻羊脂玉玉鐲,細膩溫潤,質地極為上乘。
宣容立馬看向了宋予深,見他點頭,這才伸出自己的手腕,“謝謝阿姨,不過這太貴重了。”
“不貴重怎麼配得上你。”宋懷霜為她戴上,隨即笑著說道,“我隻對喜歡的人大方。”
宣容也將自己準備的禮物遞了過去,一條黃色桑蠶絲絲巾,上麵是繁複的花紋。雖然精致好看,可對比這隻手鐲,自然要相差甚遠。
但宋懷霜卻極為滿意,笑著擺弄了好久,“現在已經入秋了,我正好缺條絲巾搭配衣服,容容的眼光真好。”
宣容眉眼一彎,“阿姨喜歡就好。”
宋予深有些吃味地說:“你們在互換禮物,我的呢?”
宋懷霜指了指桌上差不多吃飯的菜,笑著說道:“你今天是來付錢的,哪有禮物。”
宣容附和著點點頭,“就是。”
***
回到宋予深家裡時,宣容將手鐲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可又覺得這裡不是很安全。
她隨即說道:“我能把手鐲放在你這嗎?你這裡空間更大一些。”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你不帶回去嗎?”宋予深在廚房泡花茶,聽見這話也回頭看向她。
宣容搖搖頭,歎著氣說:“我住的地方東西太多了,假如哪天翻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摔碎了,我可會心疼死的。你不會有間專門放圍棋的房間嗎,我覺得放那裡會很安全。”
因為那裡相當於宋予深的禁地,基本上是不允許彆人進的。
當然,宣容除外。
宋予深眸光微動,隨即才應下,“好,那你放吧。”
宣容便抱著盒子走向了那間房。
房間的博古架上擺放著很多圍棋,但這對於宣容來說並不是好地方,於是她蹲下來隨機打開了最邊上的櫃子。
裡麵依舊是圍棋,也令她不由詫異:“怎麼買這麼多啊。”
宣容說完,將盒子放在第一層,是個顯眼又不會讓人隨意擺弄的位置。
這時,她剛想關上櫃門,結果卻見最下麵一層的棋箱十分眼熟,那是酸枝木的棋箱,上麵雕刻的花紋都令她異常熟悉。
宣容將其拿出來,打開棋箱後發現裡麵是花梨木的圓形棋罐,而棋子是天然瑪瑙。
她心裡微微一驚,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從她心底產生。
可這樣的想法一旦生出,那懷疑便像藤蔓一樣瘋長,無法再冷靜下來。
宋予深見宣容花的時間很長,便過來尋她,見她蹲在地上,而麵前那個棋箱也已經被打開便不由歎了一口氣。
“這確實是你送的。”
宣容回過神來,震驚地看向他,“我記得我送的人是烏鷺。”
宋予深不再隱瞞,“因為我就是烏鷺。”
宣容立馬搖頭,“不可能的,烏鷺是女生!”
宋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