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侍衛折返,催促鄭玲歌快走,平原王已經要上馬車了,她這個婢女還不跟上,說不過去。
葉初棠敢攔下鄭玲歌,自然能做好解釋。她早備好了東西,將四包點心遞給了鄭玲歌。
鄭玲歌道謝後,轉身本要走,忽然她又回身,抱了一下葉初棠。
她笑著和葉初棠互看一眼後,才匆匆離去。
葉初棠靠在窗邊,目送鄭玲歌上了平原王的馬車。見馬車一直安靜,而後駛走,她方放下心來。
“這什麼命啊。”葉初棠撥弄窗邊的蘭花,歎道,“蕭家男人都是狐狸精變得不成?”
熙春在旁掩嘴偷笑。
“婢子倒是覺得女郎跟鄭娘子不愧是姐妹,都把蕭家男人迷得不知東南西北。”
“胡說,兩隻狗男人都狗得很,腦袋清楚著呢。”
“再清楚還不是三兩句就哄好了?”
“閉嘴。”葉初棠扭頭望天,陰沉沉的,一絲風都沒有,“今晚說不定會有一場大雨,你說會不會打雷?”
熙春規規矩矩道:“婢子願世間一切都如女郎所盼!”
“給你嘴甜的,行了,回去去庫房裡挑一對你喜歡的玉鐲,若是今晚真打雷了,再賞你一對。”
“那敢情好!”熙春忙祈禱老天爺今天下雨一定要打雷。
……
晚飯後。
葉初棠一邊洗手,一邊問熙春:“小白在京中住得還習慣麼?”
熙春立刻搖頭,“不太習慣,但還能忍。”
“那就暫且讓他忍一忍吧,等事成之後,選一處風景水土最好的山林,建一座最大的殿宇給他。”
“聽起來有點像金屋藏嬌。”熙春玩笑道。
“什麼金屋藏嬌?”蕭晏走進屋裡,熙春嚇得立刻噤聲。
蕭晏就轉頭質問葉初棠:“你金屋藏嬌了?”
“沒有,沒有。”
“小白?”蕭晏凝看葉初棠。
“說到小白,他可立大功了,一舉保住了未來國丈的性命。”葉初棠命人將金鴿取來,她取下鴿子腿上的紙條,遞給蕭晏,然後命人將金鴿烤了。
熙春忙道:“這鴿子千金難求,萬隻鴿子裡才能訓得這樣一隻傳信好手。小白若知道娘子把它吃了,會傷心的。”
“烤了!我管他傷不傷心。”
一隻鴿子罷了,彆人若是吃一隻活物,小白就傷心,他還傷心不過來了。再者說這隻鴿子立場不對,它是屬於敵人東海王的鴿子,成王敗寇,那就該死。
蕭晏臉色稍霽,複而又陰沉了,“聽說揚州有位第一美男衛郎君,與你和鄭玲歌自小玩到大?”
葉初棠驚訝得瞪圓眼,這事兒如果不是平原王告訴蕭晏的,她立刻把腦袋砍下來!這蕭禮還真不愧是狗男人的狗弟弟!
“眼睛瞪這麼大,看來是真有了。”
“我是拿他刺激平原王,泄一泄他的怒氣。”
“寡人知道。”
“那陛下還計較什麼呢?”
“寡人命人查過了,這衛郎君是太守嫡子,以鄭玲歌的孤女身份怕是很難與她相配。所以這衛郎君本來是要與你訂親的?”蕭晏問。
葉初棠對蕭晏嘿嘿笑,“一點關係都沒有,剛才瞪圓眼隻為逗陛下。其實我小時候跟他很不對付,用黑漆漆又大又圓的驢糞蛋子打過他的臉呢。這隻手打的!”
葉初棠說罷就舉起右手,立刻摸到了蕭晏的臉頰、上。
蕭晏的臉色瞬間不愉,大概是因為葉初棠的形容太具體,他感覺葉初棠伸手帶過來的風仿佛都有了味道。
“嫌了?”葉初棠把昨晚蕭晏說的話還給他。
蕭晏一口咬住了葉初棠的食指,當即將人抱了起來,“你看寡人嫌不嫌?”
轟隆——
一聲巨雷從天空炸響。
葉初棠太開心了,勾住蕭晏的脖子,“今晚咱們玩點不一樣的。”
“哦?”
葉初棠轉頭從被子底下掏出他早準備好的金繩,繩子的兩頭還拴著金鈴鐺。
蕭晏輕笑,扯過繩子。
葉初棠忙按住,“為什麼是我?”
蕭晏黑眸深邃,“難不成你想綁寡人?”
“床笫之間,是我和阿晏。”言外之意,不能算帝王身份。
見蕭晏不應,葉初棠早料到了,隨即對他提議道:“那我們打賭如何?今晚的雷如果劈到了東海王府,就聽我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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