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一更(你這什麼癖好?...)(2 / 2)

“寒雲娘子怎麼剛來就想走?怎麼,急著回到平原王的被窩裡?”

鄭玲歌艱難地喘息,咳嗽不停,拍著扼住她脖頸的男人的手。男人這才稍微鬆開了手,一雙眼在漆黑的夜色裡分外發亮,透著陰狠。

鄭玲歌一眼就認出了這雙眼,上次見他的時候,這雙眼含笑,帶著十足的謙卑討好之態。

鄭玲歌問,“你跟鄧婆子是什麼乾係?”

除了平原王府的前管家外,曾經還有一人作為鄭玲歌的上級曾聯絡過她,姓鄧,見她的時候會男扮女裝,所以鄭玲歌就稱呼他為鄧婆子。

從前管家開始能更為方便地給她傳話開始,她已經有兩三年沒見過鄧婆子了。

“他另有任務,今後便由我聯絡你。”張阿七懷疑地打量鄭玲歌,猛地再度用他粗糙的大手扼住鄭玲歌的脖頸,“怎麼才來?你讓我等得好苦。”

鄭玲歌艱難咳嗽了數聲之後,才被允許呼吸。

“我並不知你與鄧婆子有乾係,那錢袋我收了之後,便收進袖袋裡忘了取出,今日整理衣物才發現。”

張阿七聽了解釋後,才消了疑慮。想著如果鄭玲歌真有問題,在收到錢袋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叫人來城隍廟抓他。現在隔了三四天,且還是孤身一人前來,有問題的可能性不大。

“這次咱們受了重創,平原府隻有你比較幸運,僥幸活了下來。我們那麼多兄弟姊妹都慘死在大晉暴君的刀下,此仇不報枉為人。”張阿七將一包藥遞給鄭玲歌。

鄭玲歌看著藥包,驚訝地看向張阿七:“還要下毒?經上次的事,皇帝陛下如今進口的東西全需內侍品嘗驗毒之後才會食用,平原王大怒之後,對府內的一切都肅嚴處置,慎之又慎,想再下毒得手根本不可能。”

“想什麼呢,短時間內咱們必然要蟄伏,你且好生呆著就是,彆的事不用你做,你如今隻管好生享福,哄得平原王的歡心即可。我給你這藥,是能治愈平原王舊疾的良方,一劑下去,我保證他能生龍活虎,不必在坐輪椅。你治愈了他,他必然更喜歡你,你便趁此時機努力懷上孩子,他日我會想辦法讓你的子嗣繼承平原王的爵位,到時候就會被奉為太妃,有一輩子的風光和體麵了。”

張阿七將藥包送到鄭玲歌的手裡,囑咐她用藥時一定要小心,藥對平原王的病有特效,但對身體安康的人來說卻有劇毒,切忌不要自己服用。

鄭玲歌乖乖地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後,她確認問:“你真有辦法讓我的孩子當上平原王?”

“這是自然,你隻管想辦法生出一個來就是,後續都交給我。”張阿七說罷,就跟鄭玲歌告辭,也催促她快走,以免被人察覺到異常。

鄭玲歌應承,在張阿七的目送下,轉身先走了,但隨即又轉身回來,問張阿七:“我聽說張阿五是你堂哥,那我若遇到意外情況,是不是可以找他——”

“不行!”張阿七立刻否認,“他不是我們的人!我是冒充了他堂弟的身份認了他,他對此全然不知情。張阿五身世清白,是平原王府的家生子,不然他也不可能通過平原王的幾次肅查。你千萬不能找他,暴露了你我的身份。”

鄭玲歌點頭,表示明白。

二人分彆後,張阿七迅速離開城隍廟,返回了自己賣魚鋪。

蕭禮在聽過了兩人對話的具體內容後,將鄭玲歌抵在牆上,指尖反複摩挲著鄭玲歌脆弱的脖頸。他明明已經病愈,卻還仍舊如從前一樣吐息輕緩,似有幾分孱弱,氣息若有似無地吹拂著鄭玲歌的耳際。

“問他作甚,不如問我,我有更直接的辦法讓我們的孩子當上平原王。”

鄭玲歌垂眸,緊張地解釋道:“大王,我並非真有此意,當時隻是為了——”

“你並沒有此意?”蕭禮立刻打斷鄭玲歌的話,字字透著怨憎,“所以你心裡一直不曾有過我?你不僅背叛我數年,對我的感情也是假的,睡我隻是為了玩弄我?鄭玲歌,你跟葉初棠果然不愧是好姐妹,都是沒心無情的負心女!”

“不是,不是這樣的。”

鄭玲歌急忙搖頭,她不懂蕭禮怎麼可以這麼說話。他們之間,當初明明是他先主動,雖然她也情動了,可她從未有過非分之想,更不曾起過勾引他的心思。

蕭禮:“那是哪樣?”

鄭玲歌慌亂之下沒未自己辯解,隻為葉初棠說話,“大王可以誤會我,但請彆冤枉棠棠,棠棠她特彆好——”

“你們才相認,你仍然失憶著,就這般姐妹情深了?”蕭禮冷笑,“果然是負心女,我與你這麼多年的感情,竟比不過她與你相處一夜!”

“不是的,不是的……”鄭玲歌忙拉住蕭禮的衣袖要解釋,但不管她怎麼解釋她與葉初棠的感情跟蕭禮的不一樣,蕭禮都不聽勸。

鄭玲歌感覺到自己解釋得嘴皮子破了都沒用,急得頭頂要冒火了,忽然想到了葉初棠教她的辦法。兩廂爭執的時候,男人其實很好哄,先說甜話再賣慘,而後聲東擊西,問題就混過去了。

“在我心裡,自然是什麼人都比不過大王。但我與大王有雲泥之彆,我怎敢有奢望,我隻是一個卑賤的婢女,我還做過細作,做過背叛大王的事,我怎麼配,哪裡配,何德何能……”鄭玲歌越說越真情實感,哽噎起來,落了淚,纖瘦的肩膀開始簌簌發抖。

蕭禮見狀,緩緩地鬆開了緊攥鄭玲歌手腕的手,

“我不敢想,我怎麼敢想,我知道大王一直怨我恨我,我也活該被怨恨,便打算這次事情結束後,以死向大王謝罪——”

蕭禮一把堵住鄭玲歌的嘴,紅著眼看她,“我不許!”

鄭玲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奔著說甜話去的,最後竟將心中真是所想說了出來。

她含淚看著蕭禮。

蕭禮用衣袖給鄭玲歌拭淚,“在得知你是細作之前,我為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給你,可以正大光明娶你進門,籌謀了三年,扶植了一名合適的官員。本打算就在生辰日那天,我以此為贈禮給你一個驚喜,萬沒想到你先給我一個‘驚喜’,我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鄭玲歌哭成了淚人兒,她一直以為自己在蕭禮眼裡不過是個暖床的婢女,即便得寵一些,也不會長久,沒什麼特彆,萬沒想到蕭禮竟動了真心要娶她為王妃。

鄭玲歌哭到不能自已,愧疚至極,啞著嗓子對蕭禮張口:“我——”

蕭禮俯身就堵住了鄭玲歌的唇。

從窗外看,窗內的兩道人影重疊,而後沒多久,燈滅了,沒影子了,什麼都看不到了。

蹲在廊下圍觀的葉初棠表示驚訝,扭頭質問身側的蕭晏:“這麼大的平原王府,缺錢嗎?差那點蠟燭嗎?還熄燈?”

蕭晏無語地斜睨一眼葉初棠。

“你這什麼癖好?我們自己做,不比看他們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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