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他的錯!——小姐姐這麼好看,怎麼會有人舍得和你吵架呢?”花襯衫說著花言巧語,手就這麼往蔣子白的肩頭搭去。
躲在後麵的程封咬牙切齒,一不小心,把遮蔽自己的那棵樹的樹乾弄折了。
大樹倒下的巨大聲音讓沙灘上的人都往同一個方向望去,程封立即隱藏起來。
“這樹怎麼倒了?”花襯衫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
蔣子白偷笑了一下,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花襯衫聽見笑聲,轉身去看自己試圖勾搭的小姐姐,卻發現旁邊已經沒人了。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禁懷疑起是不是天太熱,自己產生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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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子白漫步在沙灘邊的小樹林裡。
她走的這片地方和昨晚發生命案的地方相距甚遠,但同樣遠離人群,偏僻寂靜。
這樣的地方,特彆適合“和男友吵架了”的女性放鬆心情,也特彆適合自以為聰明的獵人進行獵殺。
“你一個人嗎?”
蔣子白的腳步頓了頓,調整好表情才回過頭,“對。”
和她搭話的是一個長相普普通通,穿著最日常的T恤衫牛仔褲的男人,他臉色陰沉,腳步虛浮,看起來像是宿醉剛醒一般。
“一個人走在這種地方,很危險。”他慢吞吞地說話,一雙眼睛盯著蔣子白不放。
蔣子白後退一步,露出一個有些害怕的表情,語氣帶了點急切:“我知道,我要走了。”
她轉過身,加快腳步。
就在這一刻,原本還表現正常的男人突然暴起,一張嘴迅速咧開到耳根,利齒生出,向蔣子白的後背狠狠咬下。
程封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的心瞬間揪緊,翅膀破空而出,利箭般衝刺過來。
然而蔣子白比他們都快了一步。
她甚至沒有回頭,隻是用腳在地麵上重重地踩了一下,下一秒,令人震驚的事情就發生了。
綠色的嫩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土裡長出,迅速長成了一片片巨大的蓮葉,並在這個男人觸碰到蔣子白的前一刻,把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蓮葉看起來柔軟脆弱,但打在男人身上的力道,卻直接讓他的肋骨斷了三根。
這些蓮葉不是憑空長出來的,而是蔣子白在走路時,特地邊行走邊灑下種子,隻是到了現在才開始催生而已。
“嘶——啊啊啊!!!”男人咆哮出聲,他伏在地上想再次進攻,那模樣像極了沒有理智的野獸。
蔣子白低頭看他,說道:“你的同夥在哪?”
男人的雙眼一片赤紅,一直嘶吼著,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聽懂人話的樣子。
他一個前撲,想要繼續攻擊,卻被蔣子白輕輕一拍打到旁邊的樹上,直接撞斷了樹乾,男人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吐出一口黑血。
這個“輕輕一拍”,隻有對程封那種體質的人來說是輕的,打在這個男人身上時,就變成了力逾萬斤的重擊。
“我都解決了。”蔣子白對趕來的程封笑了笑,說道。
“我看到了,”程封毫不吝嗇誇獎,“做的特彆好!”我老婆宇宙第一厲害!不接受任何反駁!
他這麼坦率的說話,反而讓蔣子白有些不好意思,她拽了拽程封,說:“這個人現在被我們抓住了,看他的攻擊方式,和胡老板說的人是符合的;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不是主謀。”
程封也認同她的想法,“嗯,這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理智。”簡稱智商太低。
他們走到被植物綁縛著無法動彈的男人身邊,程封一手拎起了他,問道:“你是誰的人?”
程封的表情冷漠至極,身上的氣場開到最大,就連樹林外的非人類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
這個男人在程封的威壓下開始顫抖,沒過一會就口吐白沫,無意識地重複起了一個名字。
他的聲音太小,蔣子白隻好貼近了去聽。
“白……白……”
在蔣子白聽清楚這個名字之前,他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渾身顫栗,一道黑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半分鐘後,他徹底沒了動靜。
程封放下了他,說:“他死了——應該是他背後的人用了什麼手段做到的。”
蔣子白歎息一聲,線索就這麼斷了。
“不用歎氣,”程封輕輕摟住她,“既然他被指使來找你,說明幕後的人已經忍不住了,我們很快就會揪出他的。”
蔣子白寬心了些。
程封帶著蔣子白往樹林外走,說道:“幕後主使短時間內估計不敢再來找麻煩了,所以……”
“所以?”
“所以,我們的蜜月可以好好地繼續了。”程封翹著嘴角,捏了捏蔣子白的手心。
蔣子白僵硬了一下,但是沒有把手抽出來。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程封望著被他嚇得人跑光了的沙灘,說,“今天晚上就給你。”
“驚喜?”
不知道為什麼,蔣子白總有點不太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