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唐心幼隨手把丸子扔到床邊小櫃子的台燈下,黑乎乎一團。
女鬼也是乖覺,立刻就閉緊嘴巴,翻身都不敢翻,等這位小姑奶奶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醒過來,她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第二天早晨。
唐心幼睜開眼,窗簾遮光,房間裡不太亮,她受不了身上發酵一夜的酒氣,先去洗澡。
床邊的女鬼終於像破除了封印一樣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吧。”
“我千不該萬不該上來找您的麻煩。”
“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就放過我。”
“您這人美心善,放了我就當日行一善啦。”
女鬼話密,一句接著一句,句句都是好話,又是哀告,又是求饒,又是拍馬屁。
不過它要沒做聲,唐心幼真想不起它。
唐心幼確實酒量差,要不也不至於啤酒喝多了也能摔下山崖。
昨天說的一半真心,她委實是饞鬼丸子了。
另一半兒是醉酒的胡話,沒作惡的鬼,汆成的丸子,肉柴,口感不好,她才不吃。
“行了,彆鬼哭狼嚎的。”唐心幼說道。
“不狼嚎可以,但我本來就是鬼,我冤枉呀。”女鬼哭嚎著。
等唐心幼換好衣服,丸子女鬼還在一旁抽抽搭搭。
“我的命可真苦呀,都死了好幾年了,還被人壓著欺負。”
“現在又淪落成丸子,等著被人油炸。”
唐心幼背上包,把丸子隨手一扔,女鬼真覺自己又變成了人形。
不等她驚喜,唐心幼說:“以後老老實實半夜彆再找事。”
這鬼看著也就是隻遊魂散鬼,理應沒做過什麼壞事,先放它一馬。
女鬼像是平白撿了一條命,一溜煙就跑了。
正如唐心幼所料,她退房從賓館走出來時,賓館,門口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就是昨天那輛。
司機小李一臉菜色,顯然沒睡好,老實殷勤地等在了車門前,看見唐心幼,忙不跌地迎了上去。
“大師!”司機小李想起昨天夜裡的遭遇,現在還滿身虛汗。
“走吧。”唐心幼虛懷若穀。
她坐上車。
……
車門關上的前一刻,唐心怡挽著一名高大男人的手,在街道另一頭問道:“唐心幼怎麼在那兒?”
“哪兒?”男人問。
“就是那輛車,那輛勞斯萊斯裡。”唐心怡說。
男人定睛一看,笑道:“你一定看錯了那輛車子我認識,是我小叔的。他絕對不可能讓一個女人坐上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