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的香火鼎盛,能站在這裡的,誰不是搞封建迷信的呢。
被保安壓製著沒有反抗能力的男人大喊大叫道:“這兩個女人是一夥兒的,就是想害我的孩子!彆給孩子喝那臟東西。”
唐心幼把水杯還給女人:“還給你,給不給孩子喝,看你自己的了,我能保證的就是,符水下肚,藥到病除。”
男人掙紮的更劇烈,他開始威脅道:“你敢給小冉喝那東西!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每次男人在外麵遇到挫折,回家就是先打她一頓,在家裡稍不順意也是非打即罵,女人摸了摸自己手腕的傷痕……想起她被打流產的孩子,不自覺留下眼淚。
那隻親緣線係在她和小冉身上的胎靈,藕節似得手臂伸出來,摸了摸她的臉頰,卻無力幫她擦去眼淚。
兩行眼淚無聲的滑到下巴上,滴在皺巴巴的連衣裙上。
她看了一眼明媚無暇,驕如豔陽的唐心幼,不自覺含淚笑了一下,眼角輕輕綻放出淺淺的笑紋,可能在想,這世間還有像唐心幼一樣美好的事物存在。
“我不會回家了,那裡不是家,是受刑台。”她打定主意,端起水杯,掰開兒子的嘴。
水杯裡的水全部喂給小冉。
她小心翼翼的,一滴都不敢灑出來。
男人更瘋狂了,他被保安暴力控製著,並不能做出什麼傷害動作,但是他癲狂的樣子,不難看出,如果失去牽製約束,暴怒的他會怎樣傷害他妻子。
畢竟一起生活了三年,看他這幅樣子,應該是被戳到痛處了。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越來越多。
“救護車怎麼還不來,過一會兒還要催吐。”
“我看就是這個女人作妖,身為妻子,老老實實聽丈夫的話多好!”
“誒!小孩是不是醒了?”
小冉手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
“你不打我了?小書哥哥,是你嗎?”小冉靦腆的望著小書。
“媽媽說我以前有一個很好的哥哥,但是他離開去找他的媽媽了,哥哥你找到你的媽媽了嗎?你為什麼要打我?媽媽說隻有壞孩子才隨便打人!”小冉奶聲奶氣地問道。
被人鉗製住雙臂的男人還在大喊,他喊著罵著,臉色變得非常蒼白,額頭滲出虛汗。
他抑製不住狂怒的心情,猛烈地咳嗽起來,他身體晃動的過程中,脖子上的玉墜碎成好幾瓣落在地上。
“不!不要!”
玉墜碎的一瞬間,男人崩潰的趴在地上。
他咳得更厲害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救護車也已經趕到,小冉已經能自己走路,身體沒什麼大礙。
來都來了,總要拉走一個,虛弱的說不出話,一張開嘴就湧出鮮血的男人,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眼睛看死死盯著地上的碎玉塊。
他覺得世界上的光亮一點點的從他的世界消失,被迫的承受著疼痛。
內臟病灶腐爛的疼痛,驚惶恐懼下每一寸精神都繃緊,繃到頭皮發麻,快要崩斷時的疼痛。
他的世界裡隻剩下緊張情緒下,敏感的感知和肉.體的痛苦。
此刻,他的眼神像極了被他毆打時縮起來的妻子,彷徨無助,絕望淒涼。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爽了。
感謝橘黃色的貓投送的營養液,健康營養,先乾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