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也是二十五歲,三年前從本校畢業,現在已經工作。
接連兩起命案,學校就給全校放了假。
有關靈異的說法甚囂塵上,學校論壇裡三年前的帖子被頂上來不少。
三年前,兩名大四的學生從七樓跳下去,一男一女。
最後驗屍報告顯示,女孩是被男孩推下去的,男孩身上被捅了一刀後,自己摔下去的。
現場發現了與刀傷吻合的凶器,上麵發現了兩人的指紋。
最後根據現場證據判定,應該是男孩把女孩騙上樓,想要實施性.侵,扭打過程中,女孩奪過男孩的刀,將人捅傷,扭打中,女孩被從樓上推下。
失血過多的男孩,昏迷時,失足從樓頂掉下。
案子了結三年。
而巧合的是,這兩天接連跳樓的兩名男性,都是當年那個摔死那個禽獸的室友。
放假後。
江天隅那邊日理萬機,歉意的對唐心幼表示沒空。
無所事事的唐心幼,就想像一條鹹魚一樣,在宿舍打打遊戲,吹吹空調,下午睡覺,還睡過頭了,晚上舍友都回來了,沒人能捎飯。
肚子餓了的唐心幼,換身下睡衣,就下樓買飯吃了。
下了樓,她就撞見校領導們簇擁著一個道士,往廢樓那邊去了。
之前唐心幼隻在學校見過那隻碟仙,按道理來說是沒有彆的鬼的。
但是現在望向廢樓那邊,明明怨氣衝天。
似乎是看見了唐心幼,那群人中走過來一個:“大半夜早休息,快回宿舍!”
一群人走後。
“樓上的可不是個小玩意兒!那位道長應付不了。”唐心幼厭惡的皺起眉頭,她天然不喜歡惡鬼。
這種學會蟄伏,伺機而動的鬼,怨氣映紅半邊天,最讓人生厭。
“接連害了兩條命,也不是善茬。”唐心幼拔開腳步,先回宿舍,畫上幾張符防備著。
……
一身錦斕道袍的道長走在前麵,背上背著一把桃木劍,手裡端著羅盤。
他打頭陣,身後幾個普通人都有些畏縮。
夜晚,廢棄大樓裡沒有一絲燈光,周圍鮮有人至,不知道是不是樓房年久失修,有窗戶破損的原因,從樓道口傳出來的風聲嗚嗚咽咽,像極了女人半夜抽泣的回音。
羅盤上的指針開始劇烈抖動,等道長邁上樓道台階,指針旋轉起來,沒頭蒼蠅一樣,這附近的靈壓一定很混亂。
能產生如此強大靈壓的鬼,絕對不容小覷,道長立刻提起十二萬分的戒備。
他們慢慢上樓,每一次的腳步聲都會回響。
一步,兩步……手電筒打在階梯上微弱的燈光,照見方寸的地方。
一樓,二樓,三樓,四樓,四樓的過道裡擺放著一張斷腿的課桌,五樓,六樓,七樓,再爬一層,應該就到天台了。
爬過第八層,前麵還是一節樓梯……難道數錯了?
又爬了一樓,轉角還是樓梯……眉頭緊鎖的道長盯著羅盤,他身後的都會數數的普通人,個個兩股戰戰。
卻都頭都不敢回。
所有人都知道,這棟樓隻有七層。
所有人也都隻敢跟著道長,爬上第八層,第九層,第十層,然後在第十一層的過道裡,看見斷腿的書桌。
“道長……”有人弱弱出聲。
“這個東西太厲害了,她在阻止我們上樓。”道長已經放棄羅盤指路了。
冗長像是沒有儘頭的樓梯,一節一節的向上延伸。
他們向上爬。
突然,道長停住腳步。
“等等。”他說。
所有人立刻大氣都不敢出了。
等所有人都停住,樓下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正慢慢逼近……
“啊——”有膽子小的人尖叫出聲。
他這一出聲,他們的光源齊齊閃光短路,一兩秒以後通通滅掉,他們在無儘的樓梯間裡,陷入黑暗。
前途未卜,身後的腳步聲卻節節逼近。
一束燈光照了過來,打在眾人驚懼的臉上。
剛才和唐心幼說過話的校領導,此刻對這個女孩喜歡極了!在黑暗中送來一束光,他這一生,都沒有那個時刻,像現在一樣,覺得心裡踏實。
“有鬼打牆?”唐心幼一眼看破麵前的鬼把戲。
所有人都不敢把一個“鬼”字,在這樣詭異的時刻宣之於口,但是唐心幼就這麼大大方方說了。
道長能在唐心幼身上感覺到修行者的氣息,接納了唐心幼的出現。
“應該是那隻害人的東西,作祟攔住路了,我還找不到破解的辦法。”道長說。
“你說錯了。”
將燈光照在牆上的唐心幼說。
她麵前已經老舊的浮泡的白灰牆上,有種種汙跡,整棟樓都被濃稠的怨氣充斥,會害人性命的那隻鬼,凶暴殘虐,不會留下一個活口,也沒有耐心耍把戲。
“攔住路的那個,是想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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