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2)

被平時忍氣吞聲的蔣夢萱罵了?

老太太滿臉驚訝, 像是平日裡任由她搓扁揉圓的女人,突然有底氣跟她叫板了?

“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大聲說話了!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我聽聽!”

老太太臉色鐵青,對著蔣夢萱, 退縮了一下, 在張嘴,又是夾槍帶棒。

蔣夢萱冷笑一聲。

一轉臉, 老太太就看見她前的兒子, 一臉血跡, “啊!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已經過了一會兒了, 戴詠德臉上的血泡好些破裂了,正汩汩往外流血。

“兒子,你說說話呀!”老太太滿臉疼惜的望著戴詠德,戴詠德害怕他再受到真言符的影響,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 他死死咬著牙關。

她掃視了一圈人:“你們都是死人嗎?看不見他受傷了嗎?都不知道抓緊送他去醫院進行救治!”

原本就是外人, 對戴維德沒有救治義務的唐心幼, 李靜思, 蘇景幾人對著老太太也沒什麼笑意了。

不說正在發脾氣的蔣夢萱, 就連平時溫婉可心的薛紅, 這時望著老老太太, 都是一臉的鄙夷。

突然這些人都沒了小臉,老太太才意識事情的重要性。

“薛紅你呢?你就眼看著蔣夢萱作踐我兒子,你就站在一邊, 無動於衷?”老太太上去就蠻橫的推了薛紅一把。

薛紅被推的一個踉蹌。

“哈哈哈哈, 你兒子比什麼都大?是你走出門跟其他人吹噓的資本?”薛紅兩個問句,都帶著濃濃敵意與不屑。

“你怎麼了?”老太太不知道為什麼就連薛紅都變得反常起來……

“你還是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薛紅說完,輕蔑的瞧了一眼戴詠德。

戴詠德很怕她的那種眼神, 他不怕薛紅,甚至從內心深處,戴詠德是把薛紅當成附庸品的,所以當薛紅用這種眼神瞧著他的時候……他有一種自尊心潰敗的感覺。

那是失敗者才能深切體會的感覺。

在蔣夢萱身上算計了這麼久,在天梯上向著底層俯視了那麼久。

一朝一腳踏空,從高處重重的摔了下來。

戴詠德是惶恐的。

他被薛紅的瞧不起壓的喘不上氣。

誰都能瞧不起他,他接受詠夢工作室的時候,就沒少被人瞧不起,說他是靠著蔣夢萱,才能得到當時我在手上的權力,他能利用職權,給田又蕊爭取機會,田又蕊則要給他回報。

他靠著手裡的資源,換取了無數的供與自身享受的東西。

就在剛才他失去了虛幻的一切。

“好,我現在就連卑賤的你都沒有了嗎?”戴詠德忍著臉上的疼痛,伸出手,指著薛紅大罵。

受到真言符咒的影響,戴詠德說出的話,就是他心裡最真實的感受。

他瞧不起,看不上薛紅,卑賤的薛紅就是他想要玩弄的對象而已。

老太太瞧著,並未覺得自己而起辱罵薛紅有什麼錯漏,隻是害怕他不估計自身安危。

“你彆太激動,媽這就給你找醫生,你等著。”老太太說著就下樓了。

薛紅靠在牆邊站好,突然就對自己的情人有了全新的認識。

她突然就有了自知之明。

就連被多少人奉為女神的蔣夢萱,都無法留住戴詠德自私的心,她薛紅何德何能。

就像是跟她苟且的時候,戴詠德能將蔣夢萱貶損的一無是處,那根田又蕊在一起的時候,戴詠德又說過誰的壞話?

“呸。”薛紅輕蔑的神色看的戴詠德心裡像是有一塊石頭堵著。

“你夠了!憑你也配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戴詠德大罵著!

“狗咬狗,好戲一場。”蔣夢萱說著,手上裡替姚嘉柔擦拭著眼淚。

姚嘉柔太久沒哭過了,也太有沒有過溫熱淚水,從眼眶中湧流出來的感覺,她靜靜哭著,身上還冒著熱氣,但是隨著陰元符在她肚子裡煉化,身上隨時隨地都崩炸的血泡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蔣夢萱已經決定,一個眼神都不給戴詠德,就說道做到。

隻餘下戴詠德卑微的祈求:“蔣夢萱,你就不能想想我們的孩子!”

“我就是想過了我的孩子,才會這麼決絕!”蔣夢萱憤慨地說。

“我一想到我的孩子,正跟著養出你這樣畜生的兩個老畜生生活在一起,我就怕的渾身發毛,我不想我的兒子將來變成你這樣的混賬東西。”

戴詠德捂著自己嘴,真話還是從嘴裡汩汩冒了上來:“用孩子要挾你,你都不心軟,蔣夢萱你真是鐵石心腸,你不是人!”

蔣夢萱說話一點情麵都不留,聽的戴詠德火冒三丈,恨不能上去手撕了蔣夢萱。

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與其如此……不如拉著蔣夢萱當墊背的!

這麼想著戴詠德就起了歹心,姚嘉柔身上的火泡能把他燙毀容……蔣夢萱的臉,可比他的臉金貴多了!

他一個暴起,抓住蔣夢萱,就想把蔣夢萱的臉呆在姚嘉柔裸露的手臂上。

蔣夢萱被他的動作轄製住,姚嘉柔也開始反抗,拉住戴詠德胳膊,將他往一邊拉。

說時遲那時快,凡人還在纏鬥,唐心幼一張定身符扔出去。

“真不是個東西!”唐心幼下了定論。

定身的符咒貼在戴詠德的腦門上,恰到好處的蓋住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他身上說真話的符咒,大概會持續十幾天,但是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我還是建議你們,早點報警,這種害人性命的惡心東西,多留一天,都是對這個世界的傷害。”

唐心幼說著。

李靜思呆呆的望著唐心幼,唐心幼處理這個事情,一舉一動,都是雷霆之勢,讓你說話你就得乖乖掏心掏肺,不讓你說話,你就要老老實實閉緊嘴。

臉上被貼了定身禁言符籙的戴詠德,渾身難受,他隻能用五官的扭曲,來表達他的憤怒,用冷汗來表達他的恐懼。

一想到蔣夢萱報警的時候,他會受到那個什麼符籙的影響,將他當年的所做所為交代清楚。

而且警察會拿著他的正眼,找到田又蕊,田又蕊那個女人都能被他玩弄,腦子原本就不好使。

過一段是時間,就算是符籙的作用消失,但是有了田又蕊跟他相同的證言,他就是想翻案,都難於登天。

及時被定身術定住,想到後半生都要在牢籠裡度過,戴詠德還是惶恐的渾身發抖……

他想要搖尾乞憐,身體也動不了,做不到了。

“謝謝大師了!”蔣夢萱對著唐心幼拜了拜。

姚嘉柔同樣放在戴詠德,望著唐心幼,滿臉敬畏。

“不謝的,錢按時打過來就是了。”唐心幼說道。

樓下救護車已經到了,那是剛才薛紅叫來的。

薛紅好笑的望著戴詠德,興許不過今天都不用過完,戴詠德就會身敗名裂。

越是想的透徹,薛紅臉上的笑意就越是濃重。

被人強行從三樓抬下去,戴詠德還是不願意放棄。

他想著掙紮,想著從醫生手中逃脫。

但是他動不了,隻能絕望的被幾個人架著,就那麼抬上救護車。

樓下的戴媽媽還愣著,她剛剛才讓戴父去開車,準備帶著兒子抓緊去醫院,戴父還沒回來,就有一輛救護車到了。

她也不去想是誰叫來的,總歸能抓緊給兒子提供治療。

“小心點小心點醫生,您看他疼成什麼樣子了。”戴媽媽還是忍不住替兒子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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