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中時間走速極慢,江尤進去大半天了,李喆他們開車才到半山腰。
“真奇怪,山上香香的味道一點兒都沒了。”甄凡彤一口將冷掉的漢堡吃掉,說實話,口感很差,不過他從來不挑食,“從那個鬼身體裡弄出來的團子,也不香,其他鬼身體裡的團子是香的,那個鬼身上的團子,跟假的一樣。”
團子可能有問題的事,甄凡彤早想說了。
“你這個家夥,年紀輕輕,怎麼學會背後嚼舌根了?你覺得有問題,在山上當著江同學的麵兒,怎麼不說?”張海說話一針見血,他這人直爽,不喜歡背後說人壞話。
甄凡彤說團子不香,還說那團子跟假的一樣,這不就是在質疑江尤動了手腳嗎?人家辛辛苦苦給他們打工,幫他們弄死個極其難對付的鬼,這傻小子竟然背後說人壞話!
甄凡彤撓撓頭,訕笑兩聲,“我不是那個意思,江尤她以前溫溫柔柔的,連宿舍裡進隻耗子都哭的很慘,現在她卻能跟鬼鬥,砍鬼如切菜,殺鬼不眨眼,實在是太奇怪了。”
甄凡彤還記得以前的江尤,曾經因為宿舍裡有耗子,嚇得又喊又哭,哭的眼睛紅腫,在教室還在哭的樣子,那會兒他看見,還以為江尤失戀了在哭,結果一打聽,竟然是因為一隻耗子,他當時那叫個不理解。
這事兒甄凡彤記得很清楚,因為他說了江尤一句矯情,被班上女生罵了個狗血淋頭,連男生都說他直男癌,天知道,他就是隨口說了一句,想用激將法讓哭啼啼的江尤彆哭了,說之前都沒過腦子!
“那有什麼奇怪的?是人就有害怕的東西,你之前被鬼拎著的時候,也哭的很慘。”賈亮聽不下去,懟了甄凡彤一句,甄凡彤想起被鬼支配的恐懼,不敢說話了。
“她身上,確實有很多秘密,但與我們無關。”周舟洲又想起了江尤說的話,“災難之下,更應該報團取暖,而不是互相猜忌。”
甄凡彤被他們說的啞口無言,他意識到,自己確實想太多了。不管怎麼說,江尤救了他的命,有些事他不知道真相,不應該隨便開口評論。
就像當初,他說江尤矯情,雖然他是抱著讓江尤彆哭了的心,但他的初心,真有他說的那麼好聽嗎?
被人罵,不是沒有原因。
李喆默默聽著,一直沒有說話,他的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些新的東西,有關鬼與G1病毒。
出任務回來,李喆去找上層說明情況,其餘人原地解散,李喆讓他們去休息了。他們在立夏村睡了一晚上沒錯,但這一晚上,他們睡得並不踏實,甚至是心驚膽戰。
隻有回到基地,他們才能徹底放鬆下來。
李喆現在的上層叫趙錢孫,名字出自百家姓,聽起來很隨意的一個名字。
趙錢孫是個理智主義者,他做事向來隻看利益。他十分圓滑,是個混政壇的好材料,今年才三十歲出頭,官兒做的就不小了,如果沒有鬼出現,他還能再進一步。
對於鬼,趙錢孫恨之入骨,他費了不知多少功夫才得到再進一步的機會,結果因為鬼出現,他被缺人手的軍隊要去,從一個文職官員,變成了特種小隊的上司,接手了被鬼重創後七零八落的特種小隊。
趙錢孫倒黴,成為他下屬的李喆也覺得倒黴。
李喆向來看不慣趙錢孫政壇的那一套,他覺得趙錢孫為了達到目的,有時候手段忒不光彩了。
比如現在的事。
“不行,我不同意!”
“我知道,你是個正直的人,無法接受我的決定,但是李喆,我體諒你,你也要體諒體諒我啊。研究所所長跟我曾經有過矛盾,現在災難降臨,我們合作了,但這不代表他忘了那些矛盾,和我握手言和,共同進退。相反,他一直在找我的麻煩,像毒蛇一樣在暗處盯著我,就想抓住我的把柄。”
趙錢孫摘下眼鏡,用眼鏡布細細擦拭金絲眼鏡上扁平的鏡片,“東西可以交上去,但你必須得給我證據,你要證明這東西確實是你從那個鬼身上拿出來的。而且你還得證明,這世上的鬼,有晉級之分,並且高等級的鬼已經出現了,還被你,和一個剛上大一的女學生殺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任我說的話,你隻是不想擔責任,不想讓人說你危言聳聽。”李喆對趙錢孫和那位研究所所長之間的恩怨不清楚,但他們兩確實是有矛盾,每次見麵必會陰陽怪氣的吵起來,“你這樣做,對的起沒有回來的兄弟們嗎!”
趙錢孫手上動作一頓,他戴上眼鏡,漠然看著李喆,“你是軍人,我是你的長官,你對我不滿,可以去跟將軍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又是日六的一天,今天是雙十了!
這個月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我已經堅持了十天日六了,簡直太不容易了QAQ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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