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雲源省附近很多大山, 懂蠱術的甚少,通常是住在與世隔絕的深山裡,很少與外界接觸。
向柏驊既然家中無人會蠱,那蠱蟲約莫也是他從哪兒買來的。
這個人心思齷齪,專門尋有錢有勢漂亮的封箏下蠱, 現在被反噬也是報應不爽。
這是他自己的做的孽,就該承受著。
封箏繼續道:“他之前找我借過幾次錢,加起來五百萬左右,這錢不給我吐出來,他彆想離開寧北市。”
他們封家在寧北市還是無人敢惹的。
剩餘的事情已經不用縈縈處理,她這幾日會留在家裡忙著刻符篆。
封箏又跟縈縈說了幾句話才開著她那輛紅色跑車離開。
等封箏離開, 縈縈回家看著掌心的八塊玉牌,玉牌小巧,如上好的脂膏, 沒有一絲雜色,品質上乘。
一共八塊, 多出來的三塊是封箏特意給施家人的。
還有一共給了四十萬報酬, 縈縈身上差不多六十來萬,剛好購買一隻野山參, 想要湊齊所有的藥材加煉丹爐, 還差很多, 所以縈縈打算這個錢沒必要先去買隻山參回來放著, 她可以用這個錢去做彆的, 她最多的就是靈氣, 靈氣滋養萬物,箏姐說女人的錢最好賺,她心底模模糊糊有個概念,等施樾中考完成後,她會多出門看看的。
之後三天,縈縈留在家中雕刻玉符,這個可比紙符難許多,不像紙符那樣一筆而成,十秒成符。
玉符是她用專門的雕刻玉石的工具一筆筆雕刻出來的。
基本也是不敢停頓,雕刻一塊玉符差不多半個時辰,耗光她體內的靈氣。
但她最多的就是靈氣,心念之間,洞府的靈氣就會把她之前耗費的靈氣全部補充起來。
所以縈縈耗費了一整日把八塊玉符全都雕刻出來。
四枚護身符,四枚陰符。
她不需要護身符,所以還剩餘一枚,以後可以賣掉。
畫好玉符,縈縈忙著做晚飯。
洞府裡的韭菜已經可以吃了,縈縈早上買了塊肉,晚上就用韭菜豬肉包了餃子,施驪婉吃了十來個餃子,吃完母女兩人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視,播放的是寧北市的新聞頻道,正在介紹寧北市的企業家,陳義昌的麵孔一閃而過,似說他好像最近在洽談一個什麼項目……
縈縈聽到旁邊施驪婉呼吸粗重許多,忙把電話調了個台,扭頭看見施驪婉麵色赤紅,整個人都在發顫,受到刺激的模樣。
“媽,沒事了,沒事了。”縈縈急忙伸手輕撫施驪婉後背,一絲絲靈氣順著縈縈指尖進到施驪婉體內,安撫她瀕臨崩潰的情緒和身體。
施驪婉根本沒法見到陳義昌,她身體已經這幅模樣,不能再受刺激。
所以哪怕知曉陳義昌欺騙施驪婉犯下重婚罪,她跟施樾都沒暫時打算去告陳義昌,因為施驪婉的身體現在是沒法再受刺激,不可能現在去跟陳義昌對薄公堂。
在他們眼中,施驪婉的身體更加重要,先把她的身體養好在做其他打算。
至於陳義昌對她做下的事情,她身上流著陳宜昌的血,餘鴻芸撫養她十六年,畢竟有著因果,縈縈暫且沒打算動他們,但他們若敢來騷擾他們一家三口的生活,莫要怪她不客氣了。
施驪婉的心緒慢慢平複下來。
這些年她很陳義昌入骨,當年陳義昌告訴她縈縈生下來是個死胎,她傷心欲絕,加上沒奶,施樾餓的直哭還不肯吃奶粉,她刀口疼的沒法下地,剩餘事情都是陳義昌跑的,縈縈的出生證明,死亡證明,然後火化證明,最後隻有一壇骨灰交到她手中。
之後兩人十六年未曾再見麵。
今生今世,她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渣。
之後兩天,縈縈都忙著修煉。
另外她從網上買的花種子和茶葉種子也到了,她用神識把它們全都種在洞府裡。
利用神識在洞府裡種植可比她本人進去洞府雙手勞動快的許多。
洞府就在她的神識之中,心念之間,土壤就能翻開,種子就會落下。
速度又快,還能鍛煉她的修為。
這些花種出來後可以挪些到陽台,它們富含靈氣,對施驪婉的身體也有益處,還可做成花茶,安眠助神。
茶葉也是個好東西,洞府種植出來的東西都含有靈氣,滋養人的身體。
到了二十七號是施樾中考完的日子,縈縈上午就去考場門口等著了。
第三天的考試上午十一點結束,這會兒才九點多,考生的家長們已經全在考場外等著。
都已經六月底,天氣炎熱,今天烈日炎炎,家長們站在考場外熱的有些受不住。
縈縈顯得跟她們格格不入,俏生生站在人群裡,肌膚如上好的羊脂玉,穿著長袖長褲,柔軟的青絲披散在身後,有幾縷貼在臉頰上,額頭上連一絲汗水都沒,惹的這些家長們頻頻朝她這兒觀望。
“哪家的姑娘,這長的也忒好看了。”
“這小姑娘長的可真俏。”
竊竊私語聲,都是誇獎縈縈的。
考試要十一點才考完,還要等一個多小時,縈縈尋了個樹蔭下等著。
約摸著十點二十分,有家長騷動起來,“怎麼有學生出來了?”
“是提前做完試卷出來的吧。”
“哪有做這麼快的?是不是成績不好隨便寫寫答案糊弄人,這還有四十分鐘呢。”
縈縈聽見吵鬨聲,抬頭看了眼,瞧見是自家弟弟雙手插著口袋慢悠悠走出考場。
少年表情淡淡的,垂著眸,俊朗清秀。
縈縈歡喜,是樾樾考完出來,她擠著人群來到校門口,衝著施樾使勁揮揮手,“樾樾,樾樾~”
然後歡喜朝著施樾衝了過去。
縈縈不知道一般中考高考的考場門口都有記者蹲守,她衝到施樾身邊時,正好有幾名記者架著攝像機來到施樾麵前,是個女記者,笑眯眯的模樣,舉著話筒采訪施樾,“這位同學,你是這個考場第一個出來的考生,三十來個考場,我們都是連著線的,你也是今年中考第一個出考場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縈縈的小臉上呆了下。
這是采訪嗎?她是不是衝過來的太快了些。
施樾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沒什麼想說的。”
女記者笑道:“那同學你覺得你考的如何?”
施樾:“還行。”
還行是怎麼回事?女記者也挺無奈,這個同學太冷淡了些,她把目光挪到旁邊的漂亮少女身上。
看清楚縈縈長相,女記者楞了下。
她以為少年已經是白淨好看,但是看到少女她才知道什麼是驚豔。
這麼近的距離看過去,少女未施粉脂,明眸皓齒,嬌豔欲滴,肌膚如玉,美的驚人。
女記者楞了下,很快調整過來,讓身後的攝像機把鏡頭對著縈縈,“請問這位女同學你是這位男同學什麼人?”
縈縈有些無措,語調很溫軟,“我是他的姐姐。”
連聲音都柔軟好聽,女記者心裡軟成一片,語氣也不由的溫柔許多,“那你覺得弟弟他這次考試如何?”
縈縈笑道:“他會考出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成績。”
女記者也跟著笑了起來,“看來這位同學對弟弟是非常的有信心,那我們就祝福弟弟考出一個好成績。”
“謝謝。”縈縈柔柔軟軟的道謝。
“走了。”施樾眉眼不耐,扯著縈縈的手腕朝著人群外擠出去。
縈縈第一次上鏡頭,還有些暈乎乎,小臉粉嫩,傻乎乎問施樾,“樾樾,我們會上電視嗎?”
施樾輕笑了聲,小聲嘟囔了句,傻不傻。
他這個雙胎姐姐有時候真是傻的可愛。
姐弟兩人回了家。
姐弟兩人不知他們已經上了實時直播,今天又是中考的大日子,家裡有孩子的基本都會守在電視麵前看看寧北市頻道播放的考生情況。
餘鴻芸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公司的事情,還有泠寶病情加重,已經開始住院,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
這天她從公司忙完就去了醫院看望陳泠寶。
陳泠寶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那日縈縈離開後她的身體就不太舒服,然後住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