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著團隊語音玩遊戲,施杋還給縈縈送了個特彆貴的皮膚,縈縈問道:“杋杋哥,不用給我買皮膚。”
她賺的錢不少,遊戲卻沒充過一毛錢,倒不是彆的原因,就是遊戲隻是娛樂的,她不充錢一樣可以carry全場。
施杋笑嘻嘻的,“哥送你的,你用著,哥自己也能賺零花錢。”
縈縈道:“謝謝杋杋哥。”
施杋隻知道他媽最近去了個養生苑上班,工資好像還很高,就是不知道養生苑其實是縈縈的,賈倩也沒在孩子們麵前多說什麼。
賈倩隻是隱隱約約覺得外甥女不一般,但她不是多嘴的人,力求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施杋就縈縈這一個妹子,所以格外寵著她,“哥現在能賺錢的,打些零工,每個月能賺不少,妹妹還喜歡什麼?哥下個月送你。”
縈縈無奈,“哥,真不用的。”她也不缺什麼的,平日就是修煉學習畫畫符,去學校都有校服穿,也不沉迷購物奢侈品什麼的。
施杋嘿嘿笑了兩聲不說話,已經想好等過兩天賺了錢給妹妹買個包包,他小時候就希望能有個妹妹,小時候還跟爸媽抱怨,為什麼他要有個哥哥,而不能有個妹妹。
現在終於有妹妹了,他當然想對妹妹好。
兩人玩到十一左右,縈縈要睡覺,跟施杋說了聲晚安就去睡覺了。
過了兩天,賈倩忽然跟縈縈請了個假,賈倩是從來不會請假的,養生苑還有個副經理,平日兩人是輪休。
知道賈倩要請假,縈縈道:“舅媽,怎麼突然要請假了?不過你現在是養生苑的經理,要是有事兒自己跟副經理商量下就好,不用特意給我請假的。”
賈倩道:“沒彆的事情,就是杋杋發燒,燒的有些厲害,我在醫院裡照顧他。”
施杋生病了?
縈縈忙問道:“杋杋哥沒事吧?”
賈倩歎口氣,“沒事兒,就是突然生病高燒,已經送醫院打針了,應該很快就沒事兒的。”
縈縈放心了些,“那舅媽你先照顧杋杋哥,養生苑的事情還有副經理,沒多大問題。”
掛斷電話,縈縈沒太在意。
直到兩天後,賈倩又給縈縈打了個電話,這次語氣有些著急和慌張,“縈縈,我要再請幾天假。”
“舅媽,是不是杋杋哥出了什麼事?”縈縈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但施杋的麵相不是早夭跟得大病的麵相,是個長壽的命格,當然,小災小難還是有的。
賈倩聲音有些哽咽,“是杋杋,他這兩天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打針都沒法退燒,一直四十度的高燒,所有的檢查都做過了,醫生也檢查不出原因,讓我們把杋杋送去京城最大的醫院做詳細前麵的檢查,你舅舅也請假了,我們今天就打算把杋杋送去京城。”
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縈縈不是醫生,但她琢磨著這事兒不對勁。
縈縈道:“舅媽,你先彆急,杋杋在哪個醫院?我過去看看,有可能不是生病的原因。”
賈倩已經有些六神無主,她把地址告訴縈縈。
縈縈這會兒是課間休息,準備去跟夏老師請假,沒想到去辦公室沒找到人,就回教室跟衛繁說聲,“繁繁,我有點事要請假,不過沒找到夏老師,寫了請假條,你一會兒幫我交給夏老師。”
衛繁點頭,“行,你快去吧。”她剛聽見縈縈打電話,知道可能是縈縈家裡出事。
縈縈把請假條交給衛繁就離開了。
等縈縈出了教室門,教室裡有個長直發的女生忍不住哼一聲,“天天都請假,鬼知道她天天都出去乾什麼。”
衛繁聽見這話,回頭瞪了長直發女生一眼,“徐玫,你在說什麼屁話,縈縈她學習成績好,就算天天請假也照樣年紀第一名,收收你那搞笑的嫉妒心。”
徐玫惱羞成怒,“成績好又怎麼樣,她天天請假,到底是不是學生?有沒有點學生的樣子,而且一看就知道她家裡窮的很,鬼知道她是怎麼進捷安高中讀書的,是不是背地裡有什麼肮臟的交易,畢竟長著那樣一張臉蛋,嗬嗬。”
衛繁被這話氣到,起身來到徐玫課桌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我勸你說話最好過過腦子,彆隨意用你那肮臟的思想去揣測彆人,縈縈比你好千倍萬倍,她成績好,學習好,心腸也好,長的還比你好看,不像你,永遠隻能背後做條陰暗醜陋的蛆蟲。”
徐玫差點氣瘋了,這個衛繁竟然敢用蛆蟲來形容她。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我上個月還看她出校門坐上一輛豪車離開的。”
這是上個月的事情,是袁成軍接縈縈去幫嶽義達看陰宅。
衛繁冷笑一聲,“那又代表什麼?這個市不知道多少人想求著縈縈幫忙,無知者無畏,你就是嫉妒縈縈吧,更可笑的是,縈縈從來都沒把你當成對手,你連縈縈的對手都算不上。”學校裡沒人知道縈縈的另外一個身份。
徐玫的確是嫉妒縈縈,她也是天之驕女,長相清純,背地裡一直是父母跟周圍朋友們的驕傲,她在初中時候就是校花,原以為來了捷安高中也會被選為校花,結果碰見個比她漂亮多的,學校論壇選校花也是縈縈,不僅如此,她的月考成績也直接被縈縈壓了,前幾天還看見高三她最喜歡的學長顧承錦故意在學校那條幽靜的小路上等縈縈說話,心底的妒意自然是壓製不住。
但她不敢當著縈縈麵說什麼,她也不清楚為何,就是有點發怵。
衛繁看著徐玫,“再讓我聽見你說縈縈壞話,彆怪我不客氣了。”
班級上的男生也都幫著縈縈說話,“衛繁說的對,徐玫,你不要因為嫉妒就亂說話,你這樣是不對的。”
徐玫恨恨的咬唇。
縈縈去了施杋住院的醫院,很快找到病房,是個雙人間,圍了一屋子的人,不僅賈倩在,舅舅跟外公外婆也都在。
“縈縈你來了。”賈倩眼睛紅腫,可見哭了好久。
縈縈望著賈倩,“舅媽,你先彆擔心,杋杋哥是個長壽的命格。”
可賈倩哪裡聽的下去,她滿心慌亂,就怕兒子出事。
縈縈不多言,她一進病房就知道是什麼回事了,施杋體內有很濃鬱的陰煞之氣。
舅舅外公外婆他們都圍在病床前,看樣子都擔心的不行,病床上的施杋呼吸粗重,臉蛋很紅。
縈縈上前,也不多言,掐訣念咒,然後微微俯身,食指按在施杋印堂之上,慢慢抬手,把施杋體內的陰煞之氣全都抽了出去,然後那股子陰煞之氣很是凶惡,纏繞在縈縈手腕上不肯離去,縈縈神色都沒變幻半分,打開窗戶,把這些陰煞之氣引到窗外,念了幾句咒,周身靈氣暴漲,它們似乎碰到什麼極可怕的東西,從縈縈身上離開,飄散在強烈的陽光下,慢慢消散。
賈倩他們呆愣的看著縈縈的動作。
舅舅施永輝小聲問道:“縈縈,你這是做什麼?”
縈縈道:“舅舅,彆擔心了,杋杋沒事兒。”她又點了施杋額頭一下,送了絲絲的靈氣進到施杋體內。
施杋果然慢慢轉醒,他看著周圍一圈人還有些懵,“爸?爺爺,奶奶,你們在這乾什麼?”
這下子施家人也顧不得驚訝縈縈做了什麼,都激動的圍在施杋床頭,“杋杋,你可算醒了,你差點嚇死我們了。”
賈倩愣愣的站在原地,想起外甥女這些年的遭遇,回來找到親生母親,日子也越過越好,還有那家神奇的養生苑,再加上此刻的事情,她終於知道縈縈恐怕不是一般人。
施杋現在還有點頭疼,他揉揉額頭,想不起到底怎麼回事。
他就記得從那回來後,身子不太舒服,好像開始發燒,然後母親說他發燒,要送他去醫院,之後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
施永輝道:“你都昏迷兩天了,這兩天高燒不退,醫生都讓我們送你去京城看病,你妹過來後,你就好了。”
施永輝是個男子,性子大意,但二老年紀大,經曆的事情多,看得出縈縈剛才那些舉動恐怕有不凡的地方,都忍不住朝著縈縈看過去。
縈縈問施杋,“哥,你去過什麼地方?”
怎麼惹了一身的陰煞之氣回家。
也是她忘記了,應該也給舅舅她們都準備一枚玉符的,等明天她就去買幾塊玉牌,給他們都雕塊玉符。
施杋看了縈縈一眼,不想當著家人的麵說什麼,嘟囔道:“我這不是沒事兒了嗎。”
賈倩道:“縈縈,杋杋他到底怎麼回事?不是生病嗎?”
縈縈道:“不是生病,應該是去了什麼地方,沾染上不乾淨的氣息,所以才會這樣。”
施杋奇怪的看著妹妹,她怎麼知道的?
施永輝上前探了探兒子的額頭,“好像的確不怎麼燒了。”
有醫生進來病房,看著他們這一大家子,趕緊道:“怎麼還不把人送樓下去?救護車都在樓底下等著了,趕緊送去京城裡做個更詳細的檢查,這樣燒下去不是辦……”醫生還沒說完,見到施杋已經醒過來,忍不住咦了聲,取了電子量體溫的,對著施杋額頭掃了掃,“竟然沒燒了。”
施杋皺著眉頭,“既然沒燒了,醫生,我能回家了不?”
醫生看他精神不錯,又簡單的給施杋做了個檢查,發現他是真的沒事兒了。
“你們去辦個出院手續吧,病人已經沒事了,真是奇怪得很。”
賈倩去辦出院手續,施杋也從病房上下來,不過他才醒,還是覺得有點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