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昌在到處打聽風水大師或者玄學高人,這十天他已經請來不少所謂的高人去龍泉塔看過,但這些所謂的高人要麼是騙錢的,要麼來拿個羅盤來到龍泉塔轉了一圈,隨後一臉凝重的告訴他,“陳先生,抱歉,這裡的事情我們解決不了。”
每個都是如此。
陳義昌愁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整個人蒼老好幾歲。
他待在家裡,餘鴻芸最近不在家,她的酒店也出了事,忙的找人疏通關係。
陳泠寶跟陳桓還有保姆照顧著,他不用操心,陳泠寶再有些日子也該去學校讀書。
陳義昌忽然想起袁成軍幾個月前那場車禍,他跟袁成軍算不上特彆好的朋友,但也有聯係方式什麼的。
袁成軍那場車禍,他隱約聽圈子裡的人說起來過,好像是袁成軍偶然買的一張符保他一命。
能畫出這樣符篆的高人,陳義昌相信能畫出這樣符篆的高人肯定是個非常厲害的大師,說不定能解決他的問題。
陳義昌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給袁成軍撥打了個電話過去,過了好了一會兒,袁成軍才接通,“喂。”
“喂,是老袁不,我是老陳。”陳義昌聲音發著顫,“老袁你幫幫我吧,我知道你認識個高人,你上次車禍大難不死就是那高人幫你的對不對?你把那高人的地址告訴我好不好,老袁,這事兒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陳義昌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祈求之意,甚至還有絲恐懼。
因為袁成軍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找不到那個高人,他就真的無路可走了。
袁成軍沉默好久才道:“老陳,這個我真沒法幫你,當初我也是偶然遇到那位高人,才得到一張符篆救我一命,現在我亦不知那位高人身在何處,要不你在找其他人試試看?”不是他落井下石不幫陳義昌,而是陳義昌跟縈縈關係特殊,陳家這樣待縈縈,這件事情他需要問過縈縈自己的意願。
陳義昌一個大男人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老袁,你幫幫我吧,幫幫我吧,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袁成軍歎息一聲,“我也沒辦法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樣厲害的女兒他不好好疼愛著,偏生要那樣待縈縈,把她當成草來對待,怪不得彆人。
袁成軍掛斷電話,他猶豫了下,還是給縈縈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情跟縈縈說了聲,陳義昌畢竟是縈縈的父親,這件事情縈縈要不要幫忙都由她自己決定。
聽完袁成軍的話,縈縈歎息聲,“袁叔叔不怕實話告訴你,龍泉塔我去看過,下麵埋的有大凶之物,具體是什麼我不甚清楚,不過就連現在的我也沒法解決這件事情的,所以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沒法幫他。”
何況她本就沒打算幫忙,沒落井下石都是她大度。
說完這些,縈縈又叮囑道:“這個投資目前最好是不要接手,以後再看吧。”
袁成軍道:“我知道,那縈縈,叔叔先掛電話了。”
掛斷電話,縈縈望著手機出神,她猜陳義昌堅持不到半個月就要宣布破產的。
趕緊破產吧,縈縈忍不住心裡嘀咕起來。
她可不管陳義昌的事兒,明天就要第二次月考,她沒什麼擔心的,但施樾這幾天都在家裡看書,沒去酒吧了。
縈縈看了會兒書,給沈予攜發了條消息過去,“沈同學,你修煉的怎麼樣?”
自打一個月前,縈縈把那本無念訣交給沈予攜後,兩人聯係就不多起來。
偶爾縈縈給他發條消息,他也回複,都是簡簡單單一兩個字。
因為每次縈縈問他,“沈同學,你修煉的如何?”
他就回複,“還行。”
縈縈問他,“若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問我的。”
他回答,“好。”
簡直惜字如金。
這次縈縈消息發過去沒多久,沈予攜回複了,“還可以。”
縈縈回複:“那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雖然兩人修煉功法不用,但想來應該差不多,修煉最難的就是感應氣,然後運用這些氣打通自己的經脈。
沈予攜:“嗯。”
縈縈:“沈同學,那你早點睡,晚安哦。”
縈縈發完消息,看著聊天框,那邊似乎在打字,縈縈盯著上麵的‘對方正在輸入……’
她等了一會兒,大概一分鐘的樣子,那邊回複了句,“嗯。”
縈縈:“……”
他打了什麼消息呀,半天就回複個嗯。
縈縈隻能回複,“晚安哦。”
那邊沒有在回複,也沒有出現‘對方正在輸入……’
縈縈關掉手機入睡。
華府景園裡其中一棟複式樓層裡。
俊美的少年裸著上半身,肌膚很白,下麵穿著條黑色寬鬆休閒褲,少年的身材很勻稱,他盤腿坐在偌大的床上,都能看見六塊薄薄的腹肌,肩胛骨也微微隆起著,很漂亮。
少年額頭的發絲半垂在眸前,他盯著手機,看著那條,“沈同學,那你早點睡,晚安哦。”
他打字上去,“好,其實你可以不必喊我沈同學……”想想不對,他又刪掉重新打字,“不管如何,謝謝你的無念訣,其實可以不必喊我沈同學,太生疏了些……”
還是不對,他又刪掉,最後打了個嗯字回複過去。
那邊很快回了個“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