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亂了其阿裡,但很快保安們趕到,武力鎮壓。
這酒店的客人大多數是來探監的,也就是大多是一些犯人的家屬,所以這裡的保安也很給力,好幾個都是退役的軍人或警員。
其中一個退役軍人寒著臉沉聲道:“我是這裡的保安隊長,是一名退役的軍人,同時也是一名黨員,現在情況危急,我希望大家冷靜下來,隻有齊心協力共同麵對困難,才能戰勝它們,現在,請你們當中的黨員出列!”
有了這名鐵麵保安的鎮壓,人們都老實了下來,人群中幾人互相看了看,站了出來。
他們或是老師,或是普通職工,但之前都入黨了,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這一層身份還能派上用場。
保安們對他們緊急培訓了一番,很快,這個酒店裡保安+黨員+經理+員工,就有了三十幾個維持秩序的人。
人們被分為好幾組,淋到雨的,統一安排一樓的房間,一人一間去洗澡,並且同時進行隔離。
隨說黑雨會汙染水源,但現在的水來自於自來水管,一時半會應該還汙染不到。至於酒店的內部儲水,暫時不能動,那是要留著飲用的。
沒有淋到雨的,其中的老弱婦孺最好回到他們自己各自的房間,如果一個人害怕,就和其他同樣不願獨處的人,一起到同一個房間去。
至於沒淋到雨又年輕力壯的人,就被抓了壯丁,維持酒店的安全,看守物資、看守淋了雨的人,不準他們出房間走動、守住大堂和大門、在門口堆防水沙袋,防止黑雨流淌進來和有人闖進來。
有人小聲說:“沒必要這樣吧,要是有人衝過來躲雨,咱們也把人攔在外頭?”
那個叫董敬的退伍軍人嚴厲地道:“你沒有看到通知上說的嗎?淋到黑雨的人很有可能成為喪屍,我們要保證酒店裡的人的安全!記住,這個時候從黑雨裡衝出來的人,都是很危險的,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能輕易放進來!”
外麵的人是人,但酒店裡的人也是人,而且足足有一百多人!一個不慎,這一百多人都要遭殃。
人們攝於他的氣勢,呐呐點頭。
董敬讓酒店經理把酒店將水晶卷簾門全部拉了下來,外頭因為下黑雨而黑蒙蒙一片,很難說會不會突然有人,或者有什麼東西闖進來。
與此同時,董敬讓人們聯係所有能夠聯係的人,將末世的消息、黑雨的危害性傳出去,但電話很難打通,報警電話也根本打不進去。
顧秋默默看著,覺得這個董敬挺靠譜的。越是這種時候,越怕一個人群裡冒出來一個不知所謂的人瞎指揮,而如果指揮著是個靠譜的,那群體活下來的幾率就會大很多。
她出聲道:“我建議,如果身邊沒有認識的人,就算是一個人害怕,也最好一個人呆著,而不要和陌生人呆在一個屋子裡。”
眾人朝她看了過來。
顧秋淡淡說:“我剛才看到有幾個淋了雨的人遮掩著不讓人知道,混在人群裡了。”
董敬一皺眉:“剛才怎麼不說?”
“剛才太亂了,攔人的結果就是起衝突,你也看到了。”
而且能遮掩著不讓彆人知道自己淋了雨,往往也就是隻碰到了一兩滴雨的人,這樣的情況,隻要不是過分倒黴,就算要變成喪屍,也沒那麼快的。
董敬便沒有再說什麼,讓經理帶著員工去一個個房間裡調查,一個是查有沒有淋了雨而隱瞞不報的人,第二個是不認識的人不要安排到一個房間裡去。
忽然大堂裡的燈閃了閃,熄滅了,整棟酒店陷入昏暗之中,裡頭比外麵還要暗。
人們驚叫了起來。
昏暗中,顧秋站在樓梯口,高眾人幾個台階,她的眼睛盯住了兩個人,一個是不停地在抓手的男人,一個是不停在喝水的男人人。
她之所以下到大堂,主要是防著有人屍化,而人們因為缺乏經驗,沒有第一時間正確處理,從而釀成更大的慘劇。
一旦喪屍出現,卻沒有及時滅殺掉,那麼那個地方很快就會淪為地獄般的存在。
一般情況下,即將屍化的人,她是能夠分辨出來的,這是她前世兩年多時間裡積累下來的經驗。
然後她就鎖定了這兩個倒黴蛋。
抓手的那個,手背上本來就有傷口,淋到黑雨後,黑雨滲透進了傷口裡。
喝水的那個,她剛剛聽到他和同伴說,那黑雨的味道有點酸酸的。
敢直接上口舔黑雨,也是猛人了。
而現在,他要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價了。
顧秋掏出一個手電筒,照向了兩人:“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其他人都是一驚。
董敬立即道:“怎麼了?”
顧秋道:“保安大哥你看,這兩人不太對勁。”
這短短片刻功夫中,撓手的那個撓得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瘋狂,手背撓爛了也感覺不到疼,臉上暴躁不已,青筋繃起,隻要是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出不對勁。
而另一個不停喝水,瘋狂喝水,一瓶喝完了他把瓶子晃了晃,暴躁地扔掉:“水!水!給我水!”他就好像神經病發作一樣,兩眼暴突,表情驚恐,撲上去就想抓人,嚇得人們趕緊躲開。
董敬喝道:“都讓開!”
人們呼啦啦退開貼著牆站著,恨不得生出七八隻腳來貼著牆壁爬上去。
顧秋的手電筒照著兩個人,於是人們都看到,他們的皮膚顏色肉眼可見地蒼白下去,眼睛裡、嘴裡開始流出腥黃的水來,牙齒也開始變長,就好像吸血鬼露出的尖牙,但比那個惡心恐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