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請教,寧知水就站在林懷遠的身後,離他很近。
在這個過程中有一點肢體接觸,順便貼個符什麼的,簡直不要太輕鬆。
林懷遠隻聞到有什麼香氣一閃而過,以為是寧知水身上帶的,也就沒有在意,隻是很儘職儘責的給她講了這個問題。
實際上寧知水根本沒有認真聽,隻是嗯嗯的乖巧點著頭。
“會了嗎?”
“會了會了。”
“那你說與我聽聽。”
寧知水:……
林懷遠看寧知水隻是盯著自己,卻不說話,不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是不是又跑神了?”
這貨心是壞的,但是心眼卻多。
“咳,隻是需要好好消化而已……那個,我困了,想睡一會。”寧知水說。
這是趕客的意思了。
林懷遠便也沒有強留,囑咐她不要亂跑,安心等家人回來,如果有什麼事就聯係他。
寧知水滿口答應著,把他送出了門。
“喲,知水也在家啊。”
正準備關門,卻是聽到了隔壁芳嬸的聲音。
抬眼一看,芳嬸和另一個街坊周嬸正在嘮嗑。
到了她們這種年紀,修煉什麼的已經是遙不可及的了,一家子資質太差,又毫無資源,更沒有野心……所以能過好眼下的日子,吃穿不愁,就已經很滿意了。
如果兒孫們能出一個有出息的,那也算是光耀門楣,值得她們吹牛顯擺了。
不止她們如此,這也是很多底層修士的現狀。
一輩子都停留在第一、第二境的修士比比皆是,再往上就需要一些機緣了,不是人人都有那樣的運氣。
不管在哪裡都是如此,有安於現狀的人,也有力爭上遊的人。
“是啊芳嬸。”寧知水回話。
“剛才那是你小姨的相好吧?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定下親事啊,這時間可不短了哦。”芳嬸嘖了一聲,說。
“急什麼,定不定的不也得看他們心意嗎,這不是我這個小孩子該管的事。”寧知水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塵。
“那姓林的似乎條件不怎麼樣,你小姨啊,眼光可是……”芳嬸故意拉長了聲音,“不像我家牛誠,婚事在即了呢,那陳家可是大戶。”
陳家是做生意的,挺有錢。
也不知道陳家小姐是怎麼看上了牛誠,覺得他為人踏實可靠的。
寧知水本來想關門的,可是聽到她這捧一踩一的話可就不樂意了。
你家娶你家的,怎麼還過來踩我小姨一腳呢?
於是她就眼珠一轉,大聲說:“啊,牛誠哥啊,話說他是不是有什麼隱疾?昨天晚上他過來找我爹,在門口都差點躥稀了呢,那個味兒真的是……他可彆害了人家陳家姐姐。”
芳嬸跟寧知水顯擺是假,跟周嬸顯擺才是真。
周嬸家裡也有個兒子,比牛誠大一些,但卻一直沒有娶妻。
現在牛誠定下了親事,陳家還是如此條件,所以芳嬸才故意時不時在她麵前提一提,來彰顯自己的虛榮心。
每次看到周嬸心中不服但麵上隻能假笑的樣子,她就得意的不行。
可是現在冷不丁聽到寧知水的話,芳嬸愣住了,接著臉就紅成了猴屁股,又氣又臊的,“你,你瞎說什麼!牛誠他身體好著呢!”
可是分明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