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感覺有點聽不懂呢?
原來不是寧知水那裡出了事,而是煉器煉的太好了?
但是這麼多人圍觀是不是也太誇張了一些!
“咦,打擾一下,你們這是在看什麼?”
高嶽聽到身後有一道清朗的聲音開口。
“裡麵有個小姑娘煉器呢,手法相當老練,是有水平的。”旁邊有個年長的男修聞言,就回頭答道。
高嶽扭過身,便看到有一個氣質十分出眾的藍衣男修站在那裡,話就是他問出來的。
“是嗎?借過一下。”
高嶽明顯看到那男修眼睛亮了,然後就往前擠去。
彆看他個子高,這裡又擠,但是他竟然很是靈活,沒兩下就已經挪到了門邊。
東方景站在門口,往裡看著。
青衣少女坐在煉器爐前,目光專注,手上的動作不停。
一人,一爐,一器,有著難以言說的融合感,十分的和諧。
東方景有些失神,恍惚中似是又看到了煉器大會上的那個璀璨奪目的女子。
她憑一己之力,硬是在那麼多大師名徒之中殺出重圍,大大爆冷,驚掉一地眼球。
那時的她也是如此,緩步邁向高台,明亮的似是白晝燦陽,令人挪不開眼。
那個時候的她氣質更冷一些,似是鋒利的劍,一靠近就會被傷到,而那便是她自保的利器。
東方景回過神來,眼前的少女與那位冷豔女子麵容逐漸相融,他臉龐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柔和。
隻是——
她竟然這麼早就精通煉器了嗎?這似乎與自己所知道的有所出入。
高嶽皺起眉。
他眼看著這藍衣男子盯著裡麵出神,眼神中有過懷念、遺憾、眷戀,還有悔恨等複雜表情。
也不知道是對寧知水的,還是透過她想到了彆的什麼人。
嗯,一定是後者。
“讓一下。”
高嶽推開了前麵的人。
他動作有些粗魯,被推的人有些不樂意,不過一回頭看到他的冷臉後就閉了嘴。
高嶽走到藍衣男子的旁邊,瞥了他一眼,然後就把半關的門給拉開了。
寧知水眼睛都沒抬,始終看著那十根形狀越來越精細的針。
東方景見到高嶽很熟悉的進到店裡,並反手打算關門,一副想隔絕所有目光的樣子,就猜到他應該是掌櫃了。
“我找寧知水。”他上前一步,小聲說。
“你們認識?”高嶽意外。
“對。”
“那進來等吧。”
放東方景進來後,高嶽就不顧外麵的哀嚎,硬是關上了門。
真是吵死了,也不怕打擾到寧知水煉器!
屋子裡隻有一把椅子,東方景進來後沒有坐的意思,隻是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寧知水。
高嶽走近寧知水,在她旁邊悄聲放下了一個瓶子,正是方才去買來的材料。
寧知水沒一會兒就用上了它,很均勻的在針上裹了一層,不過接著就停下來了。
“怎麼沒有繼續煉?”東方景問,有些意猶未儘。
“還有挺久,一時半會兒的完不成。”
寧知水把半成品收了起來。
現在隻是剛有了雛形,但更為精細和麻煩的部分還在後麵,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