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水沒有說話,跟著華佳晴進了屋子。
那話當然是騙不了人的,兩家人姓都不一樣,長的又毫不相似,怎會是姐妹?
真是姐妹的話,華家根本不可能住在這樣的地方了。
但是寧知水願意那樣說,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表態,看在她的麵子上,彆的人也會忌憚一些。
“寧,那個丹藥,怎麼樣了?”
華佳晴很是緊張的問。
聽到她說話,正在屋裡的華棟不由咳嗽了起來。
華母也小心的從屋中走出來,朝著寧知水露出了一個有些討好的笑容。
自她知道了寧知水的身份後,在她麵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生怕說錯後會為家裡帶來什麼滅頂之災。
這可是連家主都要賠笑臉的人物!
“丹藥已經好了,隨時可以服下,是現在還……”
“現在!”華佳晴急聲說,以往的淡定在這一天終於是不見了蹤影,“我爹現在還醒著,可以用藥。”
“好,那就現在用。”
寧知水點了下頭,就跟著華佳晴一同進了裡間。
這個宅子是自然沒有華家大的,就是比起之前他們在華家住的那個院落來說也要小一點,但至少他們不用再寄人籬下看人臉色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壓力上小了一些,寧知水看到華棟的臉色比起之前也好了不少。
寧知水走過去,先告知了華棟情況,“服下後至少十來天的時間,你失去知覺的部位都會感覺很痛,針刺一樣的痛,然後能小幅度的挪動,到後麵疼痛減輕時你才可以正常行走。”
華棟的聲音有些急喘,“我不怕疼,多疼都行……孩子,我真可以恢複行動?”
“可以。”寧知水點了點頭。
屋中另三人都是既激動又害怕空歡喜的樣子,華棟本人更是眼角淌淚,聲音顫抖,“謝謝,謝謝你……”
寧知水把丹藥遞給了華佳晴,由她喂華父服下。
華棟吃的著急,差點把他給嗆到,引來了一陣陣咳嗽。
可他卻沒有當回事,滿心思隻在留意著身體上的變化。
起初是一陣涼涼的氣息蔓延到了全身,後來這種涼意成了刺骨的寒意,一陣強過一陣。
華棟愣了一下,然後就淚流滿麵了。
“疼了,開始疼了……”
他的話音一落,華佳晴就和母親哭成了一團。
對於癱瘓失去知覺的人來說,不是怕疼,而是怕任何感覺都沒有。
以前的華棟就是從床上摔下來也感覺不到痛,似乎他根本不是個人,隻是一個木頭樁子上長了個腦袋一樣,那種失去對身體掌控力的絕望讓他痛不欲生,多次想要一死了之。
但是現在他竟然感覺到了痛楚,正如寧知水所說,就是針刺一樣的痛!
可這並沒有讓他難受,相反,卻是覺得無比的欣喜。
“現在能動了嗎?你快試試,快試試。”華母哭著推了一下他。
華棟現在是坐躺在床上的,身後靠著一個墊子,華母在旁邊扶著他的身體。
他聞聲就點了點頭,隻見他臉上出現了很吃力的樣子,然後放在身側的一隻手就顫顫巍巍的抬了起來。
屋中哭成了一團。
寧知水悄然退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