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會死,至少不會當場就死。”華佳晴手裡摩挲著瓶子,“這個毒會埋在他的身體裡,隻等他動怒,何時動怒,就會何時歸西。”
世間竟還有這樣奇特的毒?
“那若是一年半載他都不會動怒呢,難道這毒難道還能埋一年之久?”桃然質疑的問。
華佳晴反應,“你覺得他會一年不動怒?”
桃然沒說出話。
的確不會,張照海性子古怪,陰晴不定,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發脾氣。
不止是對她們,就是對身邊的人也經常會撒氣發火。
“你為什麼要殺他,是跟他有仇?”桃然問。
華佳晴搖頭,“我與他無怨無仇。”
“那難道是樓主……”
“樓主也不認得他。”
那是為什麼?
桃然疑惑不解。
那張照海固然可恨,但卻是個有錢的大戶,也是樓裡的貴客。
就從利益上來說,不管是樓主還是華管事都應該對他笑臉相迎才對,因為以前的那些管事們也都是這麼做的。
他們不是不知道張照海的凶殘,但隻要他錢給的夠,好處能到手裡,那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女子們受多少苦,與他們何乾?
可現在華佳晴卻突然幫自己,這又是為了什麼?
“寧樓主說,都是女子,自然應該互相幫拂。況且她既是樓主,那你們也都是她的人,她自當愛護。”華佳晴把藥瓶遞交給桃然,“小心著用,不要暴露意圖,藥就隻有這一瓶,金貴著呢。還有,一切以保護好自己的安危為先。”
早在華佳晴說出那些話時,桃然就已經心神巨震。
她隻是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瓶子,不知不覺紅了眼睛,然後目送著華佳晴打開門走了出去。
桃然走出去,收斂心神,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很平靜的回往自己的房間。
中途有人暗中打量她的神色,似乎想要看出來華管事對她說了什麼,不過他們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的。
“怎麼樣,桃然,華管事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你做錯了什麼,她來給你下馬威的?”
她剛回房,祝心就急匆匆的跑過來,很緊張的問。
桃然野性難馴,一直都是樓裡的刺頭。
隻是她的風格實在特彆,滿樓裡就找不到第二個,所以喜歡她的客人喜歡的不得了。
像是張照海,他就是每次來必點桃然的。
但是管事們就不太喜歡她了,總想著壓一壓她的性子,祝心擔心華管事也是如此。
“不是……她給了我這個。”
桃然伸出手掌,露出了手中的瓶子。
對於彆人她自然是不會說的,但是祝心不同。
從十幾年前進樓,再到現在,這中間如果沒有祝心的多次照料,那桃然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祝心聽了她的話,不由一愣,“華管事真的那麼說?”
“嗯。”桃然點了點頭,把瓶子收起來,“不知為何,我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