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邊按照身體本能的煉著丹,一邊卻是沉浸在了丹道之中。
這一刻的孟會長眼神飄遠,似乎在看丹爐,又好像沒有再看,他的心神也一分為二。
忽的,丹爐中傳來了焦糊的味道,卻是他分神時沒有留意好爐中的情況,把這一爐丹給煉毀了。
孟會長不由驚醒過來。
他呆呆的看著爐裡化為焦糊的丹渣,臉色卻是肉眼可見的漲紅起來——
“丹道……丹道之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天級丹,仙紋……丹道!我明白了!”
他霍然起身,整個人像是突然想通了困擾多年的難題一樣,無法自抑的手舞足蹈起來!
“哈哈哈,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
孟會長眼角流下了淚,這絕對是興奮的淚。
他試了百年而不得,這中間走過不少彎路,還曾一度以為是不是自己的基礎功不太紮實,所以才會難以突破瓶頸。
他也曾請教過天級丹師,比如江白洲總丹會的會長,那絕對是全大陸裡最德高望重的丹師之一。
會長跟他說過,煉出天級丹最重要的是融會丹道,道學藏心,他一直揣摩這句話,卻總是差了些什麼。
彆的天級丹師也或多或少分享過一些個人經驗,但每個人突破的經曆都不同,彆人適用的到他這裡卻不行。
孟會長也曾試過在煉丹時去想丹道的事,但是一想就會分神,彆人所說的玄妙狀態他從來沒有進入過。
直到今天。
雖然煉丹失敗了,但那是因為他在那種狀態裡太興奮了,才會一時忽略了爐中丹。
“多謝寧丹師。”
孟會長想明白了什麼,轉而看向寧知水,強忍激動的朝她行了一個禮。
不管寧知水此時是什麼修為,終究是指點了他,那他理應用後輩禮感謝。
寧知水受了他這禮,然後才笑著恭喜,“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聽到孟會長的好消息了。”
兩人都沒有因為這爐丹的失敗而沮喪,相反,都很高興。
因為孟會長已經觸摸到了那個門檻,接下來隻需要多試幾次就肯定能成了,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借你吉言。”孟會長紅光滿麵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是我失態了。”
“這種失態有再多也不嫌多。”寧知水笑道。
孟會長有些不好意思,可同時又有了好奇,“寧丹師是不是有一位天級的師父,或者長輩?”
“為什麼這麼問?”
“對方的實力一定極高,而且對你的教導也定然異於我等。”孟會長帶了些向往的說,“否則若是普通的玄級甚至地級丹師,都不可能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提醒我。”
彆看隻有一句開頭,但它出現的時機對孟會長來說卻是極其關鍵的。
早一步會讓他分神,晚一步就又會錯失那種狀態。
而且丹道有很多篇,寧知水說的不是彆的幾篇,而是終篇,又恰好這一句在那時給了他啟發。
這並不是偶然或湊巧,這說明寧知水本人對丹道還有天級丹師都是有了解的!
孟會長隻能把這一切歸功於寧知水的“師父”身上,否則要如何解釋她是怎麼得知的?
寧知水卻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仙草會的人選可都定了?若是定了,就早些把那些丹師們湊齊集中訓練吧,這樣前輩們還能指點一二,說不定他們還有突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