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聽我說,我二哥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不可能修煉邪術的!”寧知水著急的辯駁,“他還這麼年輕,靈根也不差,明明有正經修煉的機會,又為何要冒此大險?我看其中定有誤會!”
“寧師弟,你倒是解釋啊。”鄧璽看的著急,“你若是有什麼苦衷就快說,說不定還有回旋的機會!這件事關係重大,沒有人能保你!”
“事關邪術,不管有什麼苦衷,修了就是修了,斷無回旋的餘地。”執法堂的堂主冷著一張臉,看寧承楓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你是自己交待,還是讓我們用搜魂之術自己探驗?”
搜魂之術其實也是一種邪術,全門派隻有執法堂的堂主才可以修煉,但修了它卻不能濫用,隻是為了審問犯了極大錯誤的弟子。
而且多半是與邪術或門派叛徒有關的事情才會用到搜魂術。
因為用了此法就會傷及修士的神識,甚至可能直接致死。
現在寧承楓手裡就有修仙界正派所明令禁修的邪法,人證物證皆在,就算采用搜魂術這種極端的法子,也沒有人能說仙來宗半句不是。
一聽搜魂術,寧承楓猛然抬起了低著的頭,他動了動唇,“我沒有修邪術。”
“那這書是誰的?”堂主追問。
寧承楓似乎陷入了某種糾結之中,他神色中閃過掙紮,可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倒是鄧璽突然咦了一聲,“等等,我們不是在趙師叔的洞府看到這本書的嗎?會不會與趙師叔有關?”
“確實,不管是不是,找趙師叔問問總沒錯。”於晚風點頭。
“不!不要找他!”寧承楓激烈的出聲,“此事與師父無關!”
他突然情緒這麼強烈,簡直像是腦門上寫著幾個大字:對,就是我師父乾的!
於是包括宗主在內的人全都看向了他,隱隱有了猜測,麵色古怪。
“說!這是不是趙正旗的書!”堂主猛然厲喝一聲,同時雙眼緊緊盯著寧承楓,像是要望進心裡一樣。
他的厲喝來的太過突然,彆說是寧承楓了,就連寧知水也嚇了一跳,身體一抖。
而寧承楓的反應就更劇烈了,他身體先是一顫,然後雙眼就有些發直了,呆呆的看著堂主。
隨後,似乎是控製不住的開了口,“是師父的書……”
語畢,滿室寂然。
“你可有修煉《傀中仙》?”堂主再問。
“沒有。”
堂主沒有再出聲,他眨了一下眼,寧承楓這才像是晃過神一樣恢複了知覺,他驚駭的看向四周,“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是不是胡說了什麼?”
明臻有些不解,“方才李堂主施展了鎮言術,你說了內心的真話……隻是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包庇趙師叔?你剛才可是差點被搜魂了,你就不怕嗎?”
鎮言術是一種高級術法,隻有修為還有神識極強的人方能施展,而且用一次也是很耗費心神的。
隻要被施術的人修為和神識不如施展者,那就會被鎮住,乖乖的吐露真言。
毫無疑問,李堂主的實力絕對是強過寧承楓的,所以寧承楓講的話一定是實話,這一點無人懷疑。
也就是說,寧承楓是清白的,事情是趙正旗一人犯下的。
寧承楓麵露痛苦,“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他對我極好,哪怕他……我也不能大義滅親。”
他這話讓一部分人不甚讚同,但也有人表示欣賞。
因為看剛才寧承楓的樣子,是真的寧願被搜魂,也不願意主動說出趙正旗名字的,這份師徒情誼令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