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麥,你叫我麥姐就成。家裡還有孩子等著,我就先回去了啊。”
“好,您慢走。”
寧知水等人走了,這才問杜叔,“村子裡這些天來的生人不止我一個嗎?”
她敏感的從麥姐的話中得到了有用的線索。
“是啊,另外也有客來,有些天了。”杜叔說完就指了指前方,“那個就是我家,快要到了。”
寧知水嗯了一聲,抹了一把流到眼睛上的水,加快了步子。
杜叔的妻子正在家裡燒飯,另外還有一個殘廢的兒子在旁邊幫忙。
那青年隻有一條手臂,但即使如此乾活速度也不慢,一隻手揉起麵來力道渾厚,雖然大力但也並不氣喘。
雖是殘疾,可他相貌白淨端正,看到寧知水這個生人過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就有些羞澀的表情,不好意思避開了目光,“爹,怎麼有客來也沒提前說?”
“人是路過咱們村,被雨困住了,這不是臨時的事兒嗎?”杜叔放下藥草,動手把它攤開晾曬著。
“打擾你們了,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離開。”寧知水說。
“哪裡的話?你儘管住下,隻要彆嫌棄我們這兒簡陋就成。”大嬸說著,就麻利的翻起著鍋裡的菜。
這種煙火氣息的飯菜是寧知水很久沒有吃過的了,雖然不算豐盛但卻質樸動人。
“正好,我這裡有些獸肉,咱們就加個餐吧,當是我的夥食費了。”
她把自己在火炎穀收獲的肉取了一部分出來,正好是肉質很好適合普通人食用的火髓獸的肉。
因為一直放在乾坤袋裡,拿出來後看著仍然很新鮮。
“這肉好啊,一看就嫩。”大嬸笑著向寧知水道了謝,然後就動手切肉炒肉了。
寧知水沒有上前幫忙,這些事是她不擅長的,況且她對這裡也不熟悉,說不定強行去幫還會幫倒忙。
所以她就站在旁邊跟大嬸說著話,幫著遞遞鏟子之類的。
這一聊才知道,原來那位青年叫杜政,而他竟然已經已婚已育了,杜大叔所說的外出的小孫女便是他的女兒!
杜政是在婚後出了事才變成殘廢的,那段時間他心態崩塌,整個人陰鬱且易怒。
他的妻子並不嫌棄他成了殘廢,但卻最終無法忍受他總是冷著臉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也受夠了和他三言兩語不合便爭吵的相處,於是便選擇離開,留下了幼女。
女兒那時候很小,吵鬨愛哭,總是叫著要娘親,但也正是這樣才把杜政從那種低穀中強行拉了出來,他重新見了陽光,有了生機。
杜政雖然年紀不算小了,但從出生起就一直留在朝門村,根本沒有出去過,所以見到生人尤其是美麗的女子才會無所適從。
其實朝門村裡像他這樣的人有很多,因為這裡位置特殊,一邊靠著火炎穀,一邊又是風嚎林,那都不適合修為低的人行走,太過危險了。
好在他這種不適並沒有持續太久,寧知水跟他們聊了會兒後大家就算熟絡了。
“你要一個人去風嚎林啊,那裡有點危險,你沒個伴嗎?”大嬸問寧知水。
寧知水是一個人去的,但是她卻不想因為這個回答而被人抱著好意的勸解,於是隻是敷衍的說:“不是,那裡有人等我的。”
大嬸這才放心,果然沒有再勸,“那就好,對了,你去的時候戴上這個。雨後會有很多毒蟲湧出巢穴,戴上之後能防一防,效果很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