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水覺得奇怪。
因為滿廟的村民來來往往,卻似乎無一人發現這種動靜,大家都是虔誠的上香拜仙,磕了頭後走人。
是他們習慣了,還是,壓根看不見?
這種東西難道就是那些人口中的“香火之力”?那他們所說的納珠呢,又在何處?
寧知水細細感受了一下,發現這種動靜的確是很小,像是一縷煙飄過去了一樣,但也絕對不至於看不見。
不過當下並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寧知水把疑惑放在心底,打算回去後再去問問大嬸。
看到杜家人拜過了神,已經起身往外走了,寧知水便也朝他們走過去。
“等下。”
一條手臂忽的橫在了寧知水的身前,如果不是她及時停下,那就會直接撞上去了。
而且不知道這人伸的位置是有意還是巧合……
寧知水低頭,朝著自己胸口處看了一眼,眼神微沉。
“乾什麼?”寧知水抬頭,冷冷望向老徐。
老徐卻是一揚眉,“你怎的不拜?”
“我並不是村裡人。”寧知水答。
如果麵前這個雕塑真的是已經飛升的散修鴻金,那寧知水拜拜也無不可。
但是她十分清楚這不是鴻金,而是金召那老賊!
登天梯上,那些人對她的一腳之仇,寧知水不會忘。
讓她給這人跪拜,做什麼春秋大夢。
“你既然都來了,那就非拜不可。”老徐卻說。
老徐的同伴,另一位中年男修秦使看他一眼,不由露出了隱晦的笑容。
逼人拜仙是假,想逗逗人家漂亮小姑娘才是真!
秦使看出了老徐的用意,不過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這些天替主子辦事,大家都無聊透頂,這也算是找個樂子了。
“是嗎?竟然還有這樣的道理?倒不知是誰定下的。”寧知水冷笑。
“是我定下的,如何,你還要反抗不成?”老徐也沉下臉。
“幾位大人,小寧她不是村子裡的人,過來隻是跟著看看的,我們現在就帶她回去。”杜大叔一看不好,趕緊過來把寧知水拉到身後,賠著笑臉。
寧知水卻是冷著臉取出了一把劍,手握劍柄,拔開了一半劍鞘,“我若反抗,又當如何?”
竟然是一言不合就要與人拚命的架勢!
秦使不由頭皮發麻,一把扯住了準備說話的老徐,“沒什麼事,你們回去吧。”
然後回頭瞪了老徐一眼,勸他忍氣,不要再追究。
老徐咬了咬牙,目視著寧知水和杜家人離開。
“這小丫頭好大的脾氣,你攔我做什麼?不然我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老徐也氣的不輕,這些天他去村子裡,誰見著他不得賠上笑臉,尊稱一聲大人?
他其實隻是主子下麵的一個狗腿子,算不得什麼大人物,但卻在一聲聲大人之中迷失了自我,如今已經容不得一點忤逆了。
“主子反複囑咐,不讓我們在外生事,若那小姑娘是個軟性子的你欺欺也就罷了,但她那麼暴,你們對上後把事情鬨大了怎麼辦?”秦使勸著,“還有,你沒看清她的劍嗎?”
“什麼劍?她劍怎麼了?”老徐疑惑。
“那可是碧平石製的,價格不菲。”秦使無語的看著他,“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來曆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