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她過來三房之後,芸娘倒是熱情的讓人上了不少茶點,“二嫂,你嘗嘗。”
姚氏心思也不在這點心上,裝做很喜愛的吃了兩口,便道:“三弟妹,大嫂要去忙二房的事情了,四弟妹身份貴重,從來不管家中閒事,況且她又聽大嫂的話,倒是我們倆,同為兒媳婦,卻隻能坐冷板凳。”
說罷,又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露骨了些,這人呀,平日裡對上邊的人謹言慎行,對下麵的人就懶得遮掩了。
但想著夏氏身後到底還有個穆蒔,她又轉圜了一下,“我也不是說要爭什麼,我們原本同她們就是不同的,隻是,我想大嫂也夠辛苦的了,年年過年家中都忙,去年她還因為忙著過年小產了,唉,想起來,我這心裡啊,就為大嫂難受。”
你難受還提人家小產?
芸娘麵上卻讚姚氏:“二嫂倒是個熱心腸。”
其餘都不怎麼接話,姚氏卻知道打蛇打七寸,“哎,你也彆怪我多嘴,你還沒有上族譜呢,你若是一直這麼默默無聞的,誰會把你放在心上,當初我進府也是和你想的是一樣的,可過了一年我才知道我都沒上族譜,你猜我是怎麼上的?是那次大嫂的妹妹得了急病,她歸寧了,我掌家幾天,這事兒我在大太太麵前才說得上話呀。”
上族譜?芸娘想了想,還真沒有。
她笑道:“二嫂,我們不能直接跟大太太那裡提嗎?”
姚氏一臉覺得她說趣事兒一樣,“平時我們哪裡能直接去太太那裡,晨昏定省哪裡有我們說話的份兒,再者當著滿屋子下人的麵求著上族譜,那不是跌份兒嗎?”
這話芸娘算是聽清楚了,就連跟大太太說話,如果不是要事,也不能私底下說話,可請安的時候妯娌們和下人們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是跌份兒的。
這種理由簡直可笑,但芸娘卻知道也許姚氏沒有說謊。
就因為這樣的誘因,才能讓人都向往權利的位置。
可芸娘卻也不慌,“二嫂的提點弟妹我心領了,隻是我想著女人啊,還是生了孩子重要,你說是不是?隻要我生下孩子,族譜上不記我,難道能不記孩子嗎?”
姚氏臉瞬間蒼白起來。
芸娘其實大概猜到了姚氏處境並不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本人不在意孩子,其實都說母以子貴,但同時也是子以母貴,如果她不能保證自己的地位,即便生下孩子,日後也不過是害了孩子。
可姚氏不同,聽玉屏說姚氏進門三年無子,彆提侯府了,就是外邊三年無子,家裡人都有話說。
她攛掇自己去爭權奪利,如果心誌不堅定的,也許早就著了道了。
所以她怎麼可能不反擊。
姚氏提起孩子就跟貓兒踩了尾巴似的,逃也似的回到了二房,雪柔正奉上茶來,她柔胰白如雪,一串紅木串都顯得她的手腕圓潤。
這是李姨娘送過來的人,李姨娘是二爺穆節生母,和孫姨娘不同,李姨娘是個唯大太太馬首是瞻之人,平日除了要求穆節聽世子的話,就沒有任何話了,她都送通房過來,想必是對自己很不滿了。
……
坦白說,二爺和自己感情是很好的,二爺生的微胖,脾氣又好,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可自己卻肚子空空。
彆的女人要來分她的寵愛,她怎麼能允許?可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果一直肚腹空空,她也阻擋不了了。
至於芸娘那邊,本來正等著吃晚飯,她沒有等穆蒔,直接擺箸,卻未曾想到穆蒔居然回來了。
她臉上帶著幾分驚喜,瞬間取悅了穆蒔。
“是為了我提前回來麼?”她上前挽著穆蒔的胳膊。
穆蒔本來不是的,他今日過去忙了大半天,還遇到了個棘手的問題,這事兒鬨不好怕是烏紗帽不保,所以想起回來找父親建國候問問,沒想到建國候臨時出去了,他才回來。
但是看到芸娘期盼的目光,他卻大言不慚的點頭了。
芸娘就越發高興了。
作者有話要說:穆.不要臉.蒔感謝在2021-06-29 18:41:50~2021-06-30 22:54: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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