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怒,派人抓了齊次輔進了大理寺,三弟妹,偏齊夫人求到我這裡來了,我就想回來跟三弟說一聲,齊夫人擔心的不得了,讓三弟通融一二。”
齊家勢大,盧家雖然出身世家,可到底式微些了。
芸娘知道穆蒔此人,雖然在侯府是個誰都不待見的小透明,但人家在皇上跟前是真的能夠說的上話的,尤其是大理寺,掌管全國最高刑獄,不知道多少官宦家眷都要求到他這裡來。
否則,孫姨娘一個姨娘怎麼可能手上那麼些好東西,想也知道。
“彭固案雖然是我們三爺在辦,但具體還不是看皇上的意思,如今尚在提審,若是無罪,齊大人當然無事,若是有罪,也有法令在辦。”芸娘難得一改平日在侯夫人這裡和煦的模樣。
要知道世家大族,總是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都是現在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明明白白拒絕的人。
二姑奶奶愣了,“弟妹,你可知道齊家是什麼人家?”
夏氏不過是個鄉野之人,父親是個微末官員,哪裡知道這官場的彎彎繞繞。
“袁首輔的自然如雷貫耳,隻是這事兒並非你我能決定的,二姐,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她要告退,就真的走了。
侯夫人和二姑奶奶麵麵相覷,二姑奶奶氣的很,“她怎麼這麼不識時務,以齊家的勢力,不賣個好,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牌麵上的人嗎?”
“無事,你去跟孫姨娘說便是,老三隻聽他姨娘的話。”
等穆蒔回來,就被孫姨娘的丫鬟請了過去,孫姨娘把這事兒說了,還埋怨芸娘,“你媳婦兒也著實不懂事,齊家那是什麼人家,怎麼好得罪的?勞得二姑奶奶生氣了。她還說你要秉公辦理,天真!”
齊家一手遮天的時候,他們這些年輕人哪裡知道啊。
“您是說芸娘不想理盧家,相信我會秉公辦理?”穆蒔隻問這個。
孫姨娘點頭。
穆蒔便道:“既然她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齊潼固然位列尚書,袁太師這麼些年也是文臣之首,同時是新政的反對者。
就憑皇上一聽說跟齊潼有關,就要把齊潼關起來,可見齊潼怕是出不來了,皇上要打擊文官集團。
孫姨娘簡直不可置信,以前兒子最聽她的話,現在居然這麼明顯的偏向夏氏,那夏氏能有什麼閱曆,知道什麼深淺?居然還有她的道理,簡直荒謬。
“蒔哥兒,話不能這麼說,你們年輕銳進,我不攔著,可袁太師權傾朝野,他的女婿,你可一定要照拂一二。”
穆蒔摔了個杯子,“不必多說,我的公務我自己秉公辦理為皇上辦事,不管那個人官位多麼高,地位多麼大,我都不會屈服。”
孫姨娘自己都看呆了,兒子可從來沒有跟她發過這麼大的火啊?來不及收拾,穆蒔就氣呼呼的走了。
孫姨娘哭了半宿,丫頭勸她,她道:“如今夏氏一來,他就變了個模樣。”又發狠,“走著瞧,等我尋摸個好人了,我看哪兒還有她的立錐之地,到時候我的蒔哥兒還是照樣聽我的話。”
誰知道她的蒔哥兒正手足舞蹈表演自己發脾氣的模樣,“啪嘰一下,我就摔了個杯子,我覺著我和包青天當時一樣,就差沒上狗頭鍘了。”
芸娘鼓掌,“做的好,粘杆處多少人看著呢,你這樣做,才讓皇上更加信任你,要我說,下邊這些人還不都是人雲亦雲,等你官位高了,保管又來諂媚你。你隻要對上麵負責,就成了。”
“是是是,醍醐灌頂。”穆蒔跟找到知音一般。
旋即,芸娘又苦惱道:“可我就慘了,你姨娘肯定覺得是我讓你這樣的,覺得你呀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指不定去哪兒找個什麼小妖精跟我打對台?”
她又歎了一口氣,“可憐我呀,可能是這個府裡最支持你的人,卻要受到這種遭遇。”
穆蒔脫口而出:“放心吧,甭管她給什麼人,我都退回去。”
“那也未必,如果真的好看,你肯定走不動道兒了。”芸娘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還道:“你姨娘肯定了解你的喜好,送的人全部都是你喜歡的那種女人,你動心也在所難免,隻是以後你枕邊就少了個清白人,多了個你姨娘的傀儡罷了。”
“不會,絕對不會的,如果她送過來,我就送給我爹,正好我娘年老色衰,送個人到我爹身邊幫我吹吹枕邊風。”穆蒔越想越美。
芸娘內心鬆了一口氣,總算解決了妾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芸芸大王的套路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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