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穆蒔讓人去何家遞了消息,再進屋來,芸娘吐吐舌頭,“沒事的,反正呢,這樣總不會說咱們倆家關係好吧。”
這倒是,林氏從外請的大夫回來的,哪裡能不走漏風聲,還有她們大張旗鼓的去何家請人也是如此。
不過呢,這事兒說來也唏噓的很。
晚上睡覺時,芸娘讓穆蒔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暖和許多,她感歎:“真是沒有想到齊潼居然就是我娘當初的未婚夫,也沒想到他居然成了袁太師的東床。”
穆蒔常年在京城,知道的也多一些,“其實我也沒有想過彭固會拉齊潼下馬,其實齊潼此人,還算備受皇上信任,做事情也還成,在文官處更是執牛耳,比袁太師更得人心,他二人私交聽聞還不錯。”
“這麼看來齊潼是個圓滑之人。”
可那又怎麼樣呢?
芸娘搖頭:“可見他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了,除非齊夫人和袁太師能找到有力的證據,可我看齊夫人這個樣子,恐怕也是沒什麼作用的,今天壞就壞在你居然沒有跟著我做戲,否則,看她還敢不敢上門來。”
穆蒔咋舌,“你可真是個傻大膽,我哪裡能拿這個開玩笑啊,況且子嗣可是大事。”
“我知道,但是比起這個,當然是你的性命重要,這可是涉及到黨爭,你要是稍微行差踏錯可不成,當今為政可不比先皇。”
當今是個狠厲之人,不喜歡就拔除,不愛搞什麼平衡的事情。
好在年節下,此案押後再審理,但即便如此,皇帝也下令,讓齊潼家眷不必左右串聯,否則數罪並罰。
京裡的人當然傳的繪聲繪色,這人啊,逢高踩低是一貫的事情,尤其是齊潼被嚴厲申斥,其實連證據都沒有,就仿佛已經定罪了。
那麼齊夫人的行為也被詬病了,先是建國候府傳出來說齊夫人欺負主辦此案的大理寺少卿的夫人,把人家逼的小產了,再有袁太師一派也有人出來攻訐他,就在這樣的熱鬨聲中,芸娘在建國候府裡度過了自己的第一個新年。
穆蒔不必上朝上衙的時候,一般就是在書房看書,或者找世子或者兄弟們一起在家投壺,芸娘還蠻稀奇的。
“平素我見二嫂四弟妹都是蠍蠍螫螫的,沒曾想你們兄弟關係倒是不錯。”
穆蒔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不長大,關係永遠都這麼好。”
倒是苦了芸娘了,本來是小日子來了,即便不是小產也要裝身體虛弱,成日躺在床上,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看我的雙下巴都出來了。”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都快過年了,我們也要祭祖,你們這些女眷也是要進去的。”
說起祭祖,芸娘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二嫂先頭跟我說我沒有上族譜的事情,是麼?”
“彆說是你,就是我六歲了,才上族譜的。四弟就更晚了,八歲才上族譜,因為我們小時候都容易生病,大人總怕我們夭折,故而如此的。”他又道:“你也不必急。”
芸娘點頭,“嗯,我知曉了。”
她居然沒有想象中的失落,穆蒔卻有點失落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準備多更點。
穆.戀愛腦.蒔石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