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會好好的。”怕了老娘嘮叨了。
“既然知道了,你去你大姐家看看,上次你二姐交了東西給你大姐,你大姐說三天左右差不多,現下你大姐夫估摸在家正好你過去。”
“好。”
夏淇還未去,穆蒔已經從何家拿回來了。
他手裡拿著的儼然就是柳穩婆上次在龐氏肚子上摸的油,那日芸娘心細,拍了個小丫頭跟著去,那丫頭常年沉默寡言,沒有引起彆人注意,所以回來時連柳穩婆都不知道那瓶油不翼而飛。
芸娘遂讓人交給沅娘那邊,讓大姐夫幫忙看看。
穆蒔今兒冰嬉完,心裡總記掛著這件事情,於是去了何家,正好遇到沅娘打發人準備送信到侯府,兩班人馬遇到一起,沅娘索性就讓何天聰查到了。
這麼一查,果然有問題,那罐油裡麵加了很多麝香。
“麝香混合著不少紅花,還有催產的藥渣也在裡麵,不死也要半條命,還好呢,在生產過程中這個產婆儘力而為,如果這個產婆沒有儘力,那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天天斷案,沒想到居然還斷到自家了。
趁著星夜回去,等芸娘醒過來,他把這事兒跟芸娘提了。
“我去查了柳穩婆和嚴穩婆倆家,這倆家柳穩婆家乾乾淨淨的,嚴穩婆家卻搬離了以前住的陋巷,在京郊還置辦了五十畝地,上等水田就有二十畝。”
這就奇怪了,芸娘道:“但是出事的卻是柳穩婆的油。”
她又擔心道:“那龐氏豈不是代我們受過?”
不死也要去半條命,這話聽著太滲人了。
穆蒔冷笑:“是她自己沒有準備,關我們什麼事情,再說了,我都說了我不願意送人過去,二房卻逼著我們交人,出事了就怪我們,哪有這樣的道理。你信不信,我就是把柳婆子交給她,那龐氏也未必敢如何,實不相瞞,上次她跟你那個月餅撞了之後,我就在觀察她,她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個傻子一樣的人。自己穩婆提前不準備好,到處借彆人的,出了問題當然得怪自己呀。”
“聽說她是為了做繡活才沒功夫請穩婆的,太可笑了,不過罷了,我們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找到到底誰是幕後凶手才行啊。”
穆蒔安慰她:“放心吧,我自有區處。”
他大概料到,能使這樣陰謀手段的人就是這個宅子裡住著的人,但具體是誰,他得好好查詢一番。
就這倆個婆子,他還真的不當回事兒。
芸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如今動彈不得,家裡家外倒是都讓你操心了。”
穆蒔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們夫妻為一體,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再者,他又道:“其實龐氏怎麼樣,都不能算她代你受過,因為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讓這倆人替你接產,她們送的人我一個都信不過,我早就備好人選了。”
芸娘心道,這話怎麼又這麼熟悉。
但是被娘親和夫君都愛著的感覺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