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穆蒔趕了過來,因為他在門房放了人,等他知道芸娘過來的時候,芸娘早就已經到了。
推門進來時,就聽到萬婉清說的這句話,穆蒔眼睛一亮,再看著芸娘流出血淚,他什麼都不顧了跑來。
“芸娘,芸娘,我的芸娘呀,你,你怎麼了?”
芸娘一見是他過來,暗察他壞了好事,拿出帕子擦乾了血淚,一瞬恢複正常,“我無事啊。”
萬婉清見夏氏恢複正常,仍舊心有餘悸,真是人嚇人怕死人了。
穆蒔卻以方才萬婉清自爆,立馬抓了她下大獄,還在她房間裡,搜到了不少藥瓶。
審訊什麼的,以他穆蒔的能力壓根就是小兒科,隻是沒有想到萬婉清居然是凶手,因為平日幾乎是抓不到任何的漏洞。
穆蒔帶著人呼啦啦的去順天府了,萬夫人當然知道芸娘過來是做什麼的,也沒好心情招待她,芸娘則悻悻然回去了。
殊不知穆蒔是想趕緊把這個萬婉清審訊出來,再回去看看芸娘怎麼回事,眼睛裡怎麼流出血淚了,還有她怎麼也似中邪了一樣……
“上老虎凳。”
這都是穆蒔發明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大多數人壓根第一關都過不了。
萬婉清看著下麵的釘板,心裡免不了想撐一會兒,但是倏地屁股開花的滋味兒,她立馬喊停,“說,我什麼都說。”
“你先說說你為何要裝神弄鬼?”穆蒔忍不住道。
“我隻是想嚇嚇他們,尤其是何夫人,她和那個勾引人的狐媚子混在一起,我就跟何太醫下了點幻藥。但是他是大夫,我怕他發現,就下了一點給他女兒了。”
“那唐賀呢?”
提起唐賀,萬婉清火大的很,“若非他和他姐姐拋棄我萬姐姐,我萬姐姐也不會死。”
這話把眾人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穆蒔又問這是何事。
萬婉清心道,方才那三奶奶都知道她姓沈,怎麼穆府尹不知道,看來穆三奶奶才是真的鬼母,她噤若寒蟬,一時嘴唇發白,居然不敢有任何隱瞞。
“我本來姓沈,我母親是昭賢皇後費氏,但是母親在生下我之後進宮了,我便一直和生父在一起,十歲那年生父得了病,萬老太太便接我在萬家莊子上,婉清姐姐時常去看我,可以說她是對我最好的人。”
“那一年婉清姐姐準備來看我,但是遇到大暴雨了,山路狹窄,唐家姐弟的爹娘也過世了,他們那時還未曾襲爵,不過是坐個青呢馬車,那馬車很快就爛了,二人被掀翻在地,我萬姐姐心地極好,又想著我們的莊子在附近,便是把馬車讓給他們也成。隻是讓他們去我們莊子上報個信,因為萬姐姐每一回來看我都是偷偷看我,帶出來的人隻有兩三人。”
“唐家姐弟說的很好,隻是你們猜發生了什麼,她們駕著馬車再也沒回來過,我萬姐姐因為站在樹下被雷劈死了,她身邊的下人把屍首搬到莊子上,我們才知道唐家姐弟多麼過分。老太太便讓我代替萬姐姐的身份,一來可以光明正大的嫁人,另一方麵也是想讓舅母寬慰,舅母生了三個兒子才婉清姐姐一個女兒,若是知道婉清姐姐死了,她該多麼難過呀。病了總比死了好。”
穆蒔看著她道:“你從哪兒弄的這些致幻藥?”
沈玉道:“我爹會幻術,我們家原本是許州的一個小戶人家,全靠我爹在酒樓表演幻術過活的。”
穆蒔皺眉,“不對呀,昭賢皇後不是萬老太太撫養長大的嗎?”
“並非如此,她是萬家的丫頭。”
“咳咳咳。”穆蒔大概知道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
至於萬盈盈被殺,沈玉忙道:“我隻是嚇唬了一下萬盈盈,但是並沒有殺人,她,她是想攀高枝才被彆人的老婆殺了的,這個和我無關。”
……
一應諸事,穆蒔查的**不離十了,他還得讓彆人再重新審訊,以避免其說話的真實性。
卻見沈玉道:“穆府尹,我有一件事情求您,我從來沒有害過人,隻是嚇唬那些拋妻棄子或者負心漢,還有害死人的那些人。您千萬彆讓您夫人懲罰我,我不想下阿鼻地獄。”
穆蒔一時語塞。
等回到家中,他見芸娘彆過被去,仔細看了看她,“芸娘,你是不是故意裝鬼去嚇人啊?”
芸娘冷哼一聲,穆蒔這才放心,“真好,你是人,你是人。”
芸娘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人還是鬼呀。”
“可你不是流血淚了嗎?”
芸娘氣笑了,“山楂糖糊在眼睛下麵就是流血淚啊。要不是我,你今兒彆想破案,還到處搶功限製我。”
穆蒔忙道:“放心,放心,你看這是什麼?”
原來是一枚令牌,上麵刻著芸芸大王四個大字,芸娘高昂著頭。
“你是怎麼想起來扮鬼的啊?”
芸娘小尾巴翹了起來,“那是因為魔法才能打敗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