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個到的客人是齊夫人,就是那日為竇濤夫人說話的齊夫人,她丈夫是個指揮僉事,正四品官,其實聽穆蒔說過,這位齊夫人和她大嫂家還有些關係。
芸娘見到她,好像頭次見麵一樣,互相報報家門,齊夫人娘家果然在京城,娘家姓林。
芸娘便笑:“我大嫂也姓林,是樂平伯家的姑娘。”
齊夫人激動起來,“我家就是樂平伯旁支,我出嫁時因為家計艱難,我們爺那時也不過是個總旗,還是樂平伯世子夫人,現在應該是伯夫人賜了我一份豐厚的嫁妝,隻可惜這些年我都沒法子回京去。”
說著又問起樂平伯府諸人,侯府同他們家是姻親,芸娘也曾主過幾次事兒,居然都認得。
這下齊夫人就更高興了,待芸娘也更親近了幾分,於是在芸娘問起竇濤的事情之後,她便道:“我也覺著奇怪,其實竇家大公子已經是百戶了,早就領了差事,是個極有分寸的人。上回就是那杜家大爺非要竇百戶帶他出去玩兒,竇百戶差事在身上,不理他了,他不小心踏空了才掉下去的,也是竇百戶救上來的。這個道理,廣恩伯府當時並未發作,那天發了好大的火!”
芸娘心道,果然是做戲給自己看的。
她又拉著齊夫人問她子女,齊夫人原來沒有兒子,隻生了倆個女兒,見芸娘雖然是二品官夫人,侯門少奶奶,但說話親熱,也不捏架子,又見了元澄和姝麗,更是歡喜的不知怎生是好。
齊夫人暗忖,這位穆夫人這樣的氣派,她嫂子又是我同族之人,她為人這樣的好,恐怕認識不少好兒郎,便托請她替自己女兒說一門好親事。
“這有何難,見夫人這樣的人物,還怕千金不好嫁不成。”芸娘一口答應下來。
齊夫人越發對她服氣。
又有竇夫人等人來的時候,齊夫人便開始主動替芸娘招呼著,竇夫人生的精瘦,看起來是個很能乾的主婦,她身上的披帛分明是去年才時興的,但是因為顏色搭配的好,故而根本看不出來,她們腳上的鞋子也俱是用去年前年的陳布做的,針腳極密。
有了齊夫人的帶領,芸娘很快就和她們熱絡起來,竇夫人兒媳婦在坐月子,沒有侍奉在旁,她有個女兒嫁給京中一位侍郎的孫子,她見那些有親眷在京中的人都在向芸娘打聽,她也問了起來。
奈何芸娘道:“您說的我倒是不太認識。”
正說著話,廣恩伯府的人都到了,是老夫人韓氏帶著長媳次媳過來,也許是伯爺發了話,蔡氏對芸娘熱絡起來。
這次芸娘把元澄帶在身邊,這元澄雖然才六歲多,可是因為身高高,看起來像八九歲的孩子,就是和鞠姐兒站在一起,居然一般高。
更何況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舉止大方氣派,小小人兒說話就引經據典,長的又壯實,蔡氏越看心裡越愛。
想起公公說過,那穆蒔不過是撈個功勞就走,但他們府上世子之位,人家就透過關係去幫個忙。
那樣看來,自家女兒嫁進去也挺好。
論起門第來是很相當的,她們鞠姐兒是伯府庶子的嫡女,而澄哥兒是侯府庶子的嫡子,自家女兒雖然比鞠姐兒大三歲,但女大三抱金磚,穆蒔不到而立就是二品大員,日後更是前途無量,她得抓緊這門親事。
因此韓氏和高氏和之前態度差不多,蔡氏卻是異常熱絡。
芸娘隻當不知,不是和韓氏和高氏婆媳說話,就是和齊夫人竇夫人說話,讓蔡氏沒法插嘴。
但這次宴會卻空前成功,芸娘成功融入了福州官夫人中。
齊夫人甚至還跟她送來一個情報——
竇家要參穆蒔一本!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到。
下一本新文《薄幸》,依舊是古言,庶媳的接檔文,但是大家不用擔心,庶媳的進度還有不少的。喜歡接檔文的可以點個收藏呀。
文案在此:陽春三月,草長鶯飛,京中小姐們卻無甚踏青的心情,一則因為:城東楊小姐本隻是弘農楊家的旁支女兒,因緣際會同首輔公子打小就定親了,首輔家即便身處高位,卻有情有義,任憑多少身份高貴的小娘子愛慕,卻始終如一,可這位楊小姐卻自打聽聞首輔家被流放後,強硬解除婚事,著實薄幸女。
二則因為:城西韋駙馬年前被皇帝賜婚,許以嫡出愛女新安公主,還被封為駙馬都尉,但婚事還未完成,新安公主嫡親的兄長造反,韋駙馬遂去宮中解除婚約,人稱薄幸郎。
世人都道:這二人狼心狗肺落井下石毫無心肝,哪家與這二人成婚怕是亂家先兆。
……
不料,三個月後,城西韋公子向城東楊小姐提親,諸人都道,這薄幸女和薄幸郎,蛇鼠一窩,狼狽為奸,沒有好下場。
嘿,沒想到這倆人過著過著,還成了京裡的模範夫妻。感謝在2021-09-1016:56:14~2021-09-1022:36: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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