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蒔又接到了龐氏身邊人傳來的訊息,按照他的脾氣,至少要把此人交給建國候,毒死都是不過分的,可他還是決定先跟芸娘商量一番。
“咱們府上憑什麼要為她的愚蠢臟了手?這事兒咱們遲早得讓鶴兒知曉。”
“既然她樂此不疲的總要大皇子二皇子對付咱們鶴兒,對付咱們,這件事兒,咱們先問問鶴兒看看吧。”
龐氏這個蠢婦,在那兒挑燈撥火,對付她容易。
可是鶴兒到底怎麼想的呢?
這件事兒穆蒔和芸娘皆把鶴兒喊過來,認真告訴他,“那龐氏是龐貴妃族人,自以為是的以為我們替你奪嫡,便把消息傳到大皇子和二皇子那裡了。鶴兒你看如何是好呢?”
意思就是如果你沒那個想法,或者是要潛伏著,很怕得罪他二位兄長,那麼穆蒔不介意除掉龐氏,反正這個賤人三番五次的要陷害自己夫妻。
很顯然鶴兒笑道:“兵來將敵水來土掩啊。那龐氏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她這個人在府邸的時候對我莫名又執著的好,恐怕早已知道我的身份,後來我父王登基,她那族姐卻成了貴妃,她肯定怕以前討好過我的事兒讓她族姐知道,故而隻有使勁撇清。倒是您和我娘受了我的連累。”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鶴兒甚至還特意對穆蒔道:“您也不必臟了自己的手,其實二皇子我並不怕。”
啊?
穆蒔清咳了一聲,“成,我知道如何辦了。”
芸娘卻迷糊的看著這倆人,“你們倆打什麼啞謎呢。”
鶴兒含笑道:“娘,您放心,京中那些人我渾然不怕。我是覺得他們太吵了,才躲了出來。明槍暗箭,我候著呢。”
“你還真的是長大了。”芸娘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又心疼:“可你還是太小了,我們雖然無意參與其中,但命運捉弄,有人總是要拉我們入局,既已入局,何談再避世?否則自個兒都瞧不起自己。所以,你要是有事,就儘管同我們說。”
“難道我們隻是名義上你的長輩麼?你出事了,我們還特意避開嗎?”
鶴兒聽了很是感動,“娘……”
他很想像小時候一樣,依偎在娘的懷裡,可是現在大了,當然不能那般了。
“好了好了,雖然你說的振振有詞,但是若你需要幫忙,一定要跟我們說,聽到沒有?”芸娘還是不夠放心。
鶴兒笑嘻嘻的,“娘,我都住您府上了,難道您還不放心呀。如果可以,兒子變成一隻小小的鳥兒藏在你荷包裡,每日跟著您。”
穆蒔聽的渾身雞皮,“鶴兒,你娘說的是,你還是小心些才好。”
“嗯,我知道了。”
不過,也許是因為鶴兒的態度,芸娘想也不失為一件壞事,至少鶴兒雲淡風輕。
可是那個龐氏,芸娘真的是越想越氣,等鶴兒走了,就同穆蒔道:“還留她到幾時呀?”
穆蒔笑道:“放心吧,不必我們出手,會有人秋後算賬的。現在就讓她蹦躂吧,要她死很容易,可是沒有她,鶴兒也就沒這個機會了。”
所謂危機就是轉機,本來皇上對鶴兒就很特彆,但因為他年紀小,很多人都沒注意到他,甚至是於家都沒想到這一層。
可若是他成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眼中釘,這倆人真的把他當成對手了,鶴兒本就聰慧,且骨骼清奇,這幾日習武,那曹霆算是練家子了,同鶴兒對打竟然沒有絕對優勢。
穆蒔對所謂的什麼從龍之功不感興趣,因為大多數皇子隻是花架子,不過是靠著母家或者皇子身份罷了,像鶴兒這樣年紀輕輕就這樣出眾的,即便是元澄,也未必比得上,這孩子又是難得的心智堅韌之人,如果他真的坐上那個位置,肯定勵精圖治,興許還要強過他的父祖。
至於龐氏,哼,到時候龐家人倒了,她的下場肯定慘。
他又何必臟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