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羅夫人就喜笑顏開,“咱們娘娘如今和貴妃一處管著宮務,二公主和宸王向來又是跟親姐弟似的,上回我進宮,湘君說她和宸王在惠妃那兒還說過幾句話呢。”
“這就好,這就好。”羅主事撫須而笑。
興許是有這個好消息,以至於羅主事把今日的憋屈一掃而空。
而芸娘則帶著婆母孫淑人,還有一雙兒女去了通州的鋪子,馬車“咯吱咯吱”的在路上走著,姝麗掀開簾子往後看了一眼,湊到芸娘耳畔道:“娘,爹爹還望著咱們的馬車呢,爹爹肯定是還想上前來和娘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長輩們催孩子,芸娘同穆蒔說了之後,確認芸娘身體無事,芸娘也想生之後,他便開始大開大合,昨晚又知曉她來莊子上,興許一個多月都見不著麵,愈發瘋狂了些,芸娘下邊都微微腫痛。
“你這孩子,還學會打趣起你爹娘來了。”
姝麗則道:“娘,何表姐成婚我們不去才好呢,我不喜歡何表姐,每次她一來,我都要退一射之地。”
“傻孩子,你何表姐過來的少,而你處處在娘身邊,要說喜歡,你才是娘的心肝寶貝。你瞧你何表姐現在都出嫁了,娘能幫她的也少呢。”
連個孩子都看的出來自己對牡丹的真心,沅娘卻還覺得自己不儘心。
一路上元澄都是騎馬而行,他身邊都是跟著數十個護衛,這些都是部曲,武藝高強,穆蒔也很禮遇他們。
元澄這孩子可不會隻學文而荒廢武藝,他時刻以自家老爹為榜樣,爹爹是進士,卻能上戰場斬敵人首級。
在路上就一直請教這些護衛們招數,他禮賢下士又翩翩有禮,得知一位部曲家中有難處,親自在芸娘麵前說情,芸娘當然樂意為兒子做臉。
一時間,元澄聲望在部曲裡都不錯。
孫淑人也悄悄的道:“元澄這孩子我看比他爹還強幾分。”
“淑人,您可不興這樣,我夫君還是頂好的。”
孫淑人笑出聲來,“罷罷罷,你們倆口子,我倒是做個惡人。不說便是,不說便是了。”
姝麗小姑娘也跟著道:“淑人,你不知道我娘最是護著爹爹了,平日裡我們喜歡吃的菜,娘都少做,偏爹爹說愛吃什麼,她卻一股腦兒做一大桌子,剩下來的邊角料才給我們吃呢。”
“你這小丫頭,還打趣起你娘來了。”芸娘捏了捏姝麗的嘴。
孫淑人怕芸娘不自在,也說姝麗,“你小人家家的,長輩的事兒彆胡說。”反正兒媳婦是對兒子好,她這個做娘的隻有高興的份兒。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去了莊子上,孫淑人住西廂,芸娘帶著姝麗住主房,元澄則住在外院。
他身邊跟著的是穆蒔的幕僚,成日跟著在莊子上看田地,他身邊跟著無數的人,這點芸娘不擔心,孩子大了,總不能一直躲在自己的羽翼下,況且這次來,穆蒔也想讓兒子真的了解民生。
但孫淑人卻想的是另外的事兒,“哥兒大了,就怕這通州莊子上有那些想飛上枝頭不顧臉麵的,咱家這寶貝鳳凰蛋,可不能讓人玷汙了。”
芸娘神情一緊,“您說的是。”
說罷當即召來通州莊子上的人,一個個的敲打了一番,有那不聽話的,芸娘當即就讓人綁了丟出去。
就在她們在通州莊子上立規矩之時,牡丹出嫁了,周氏原本打算和二姑姐一道過去,卻聽聞二姑姐去了通州,說是外甥元澄去莊子上,二姑姐不放心遂跟著去。
但這不是理由,周氏問了丈夫夏淇。
夏淇這才道:“要我如何說呢?”他聽二姐夫同他說了一些,心裡清楚,遂也同周氏道:“這事兒大姐做的不地道,大姐二姐如今鬨的不愉快,我想二姐覺得去了尷尬,遂避開了,反正姐夫還是會去的。”
“那日後豈不是大姐和二姐都不會往來了?”周氏隱約有些擔心。
私心來說,她們肯定是要和二姐更親近,畢竟夏淇和二姐是一母同胞,但是大姐和她處的也不壞,她們在中間也不好做。
夏淇則道:“不會這般,姐夫不是還在走動麼?”
……
芸娘沒過來,何家親戚們當然會問起來,沅娘一臉尷尬,她真的是沒想到妹妹做的這樣絕,還好聽聞穆蒔上門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
新宅子的家具味道都散的差不多了,穆蒔算了算時候,妻兒都要家來了,他連著幾天有空就在新宅子這裡守著。
唐賀打趣他:“你這都成望夫石了。”
“去,你要是兩個月沒見著媳婦兒,我看你想不想。”穆蒔忍不住又往前探了探身子。
唐賀想起家中小妻子,也是摸摸鼻子,“好了,不陪你了,我先回家了。”
穆蒔無精打采的正準備進去,看來今兒是白等了,卻沒曾想聽到馬蹄聲歸來,打頭的正是元澄,一臉笑意的望著他,方才還無精打采的穆蒔立馬生龍活虎了。
“你小子玩的沒邊了,才回來。”
元澄立馬告饒,還道:“爹爹爹,您彆動手,我有個好消息告訴您。”
馬車上孫淑人先下來,姝麗次之,最後,孫淑人才讓穆蒔扶著芸娘下來,芸娘下意識的護著肚子。
穆蒔再看看元澄眨眼睛,他聽芸娘道:“懷了兩個月了,故而不敢在路上顛簸太快。”
元澄還苦惱,“娘,都說了我告訴爹爹的。好了,這下爹真的打我了。”
穆蒔哪裡還記得大兒子,隻圍著芸娘打轉,“真的懷上了?是兒子還是女兒呀。”
“不知道。”芸娘掐了他一把,“你去問候淑人呀。”不興這麼有老婆就忘了娘的。:,,.